“哈哈,我跟他有私情,若真的有,当年为何你不说?!偏偏留到现在,空口无凭的冤枉我,老爷,你莫要上他们的当,她无非就是想拿回遗产,离间我们夫妻二人。”
苏郁神思愈发清明,她清楚的知道每一个人的底线,也知道她们不能呈于人前的事件,她确认都拿捏的稳当,对于这个老妇,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当初苏郁本该与顾吉年在一块,便是做个小妾通房,她也认了,可正是这个老妇,怂恿她勾引顾淮卿,且告诉她,到时可将老太爷毒死,将两房的财产霸在手里。
相比起顾吉年,老太爷既有身份又有财产,苏郁自然心动。
在这老妇的帮携下,她成功与顾淮卿勾到到一起,又将顾绍祯的生母沈茹,踩在脚下,她很得意,凭的是长子顾绍礼为她撑腰,凭的是那个是非不分的顾淮卿对她宠爱。
果不其然,老妇停了嘴,鬼祟的四处望了望,舔着干薄的唇,只是往下咽口水。
苏郁笑,“心虚?还是觉得自己无耻?凭你们,也想...”
“苏姨娘,听你聒噪了半晌,委实有些折寿。
我将他们都搜罗过来,为的不是指正你,而是让每一个参与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你,还有你,还有...”
顾绍祯伸出手,挨个指了一遍,最后手指晃了晃,落在顾淮卿头顶,“还有你!”
“父亲大人,让我告诉你,为何老妇只敢说到苏姨娘与二祖父的奸/情,却不敢反驳她。那是因为,老妇参与了当年蒙骗你,带绿帽子的整个过程,甚至可以说是计划了整件事,自然,事成之后,她被苏姨娘灭了口,哦,毒哑了。”
顾绍祯一气呵成,又转过头来,看着老妇,问,“我说的可对?”
老妇只是别开头,并不言语。
顾绍祯又走到卢三跟前,接过彭吉递来的剑柄,轻轻一戳,卢三便跟傀儡一般,仿若没了骨头架子,软软的瘫了下去。
“至于他,做了太多腌臜事,死有余辜。”
剑柄被扔到地上,顾绍祯拍了拍手,又转回到顾淮卿与苏郁身边,微微凛了眉,“苏姨娘,第一宗罪你认不认?”
通/奸/淫/秽,乱/伦背理,苏郁死死的瞪着他,“不认。”
“你以为不认我便没有法子,左右大哥,哦,待会儿兴许就要换个称呼,二叔?呵,还被锁在房里,取其骨血与父亲的比对,便可亲见分晓。”
“你敢?!”苏郁急了,便求救似的望着顾淮卿,“老爷,你要信我,这么多年,我仔细经营,哪一样不是为了顾府?”
“天底下的事,有什么我不敢的?”顾绍祯轻飘飘的啐了口,又道,“接下来该说你的第二宗罪,便如卢三所言,祖父不是病死,而是因为你指使卢三对其用了雨浇梅花的下作手段,将其活活闷死。”
顾淮卿再度听到父亲的死因,不由浑身打了个颤,那时府内事务皆有苏郁打理,父亲多次不满,可他不曾听劝,继续由着苏郁欺压沈茹,最终导致沈茹产后亡故,父亲也离奇死去。
“第三宗罪,母亲怀胎期间,你不仅言语冲撞,更是令身边人在母亲的饮食里添加毒药,每次分量极轻,却终于让母亲提早动了胎气,我一降生,她便血枯而亡。
我这个病秧子,生来无母,父亲不喜,自是你最愿意看见的。”
顾淮卿微微抬起眼皮,又慌忙避开,便听着顾绍祯拔高了音调,将矛头指向了他。
“父亲,你不心虚?”
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恨与鄙夷,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露。
“你明明知道苏郁对母亲用毒,却置之不理,甚至沉溺与她的花言巧语,你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
顾淮卿宛若被戳中了神经,极其脆弱的那根,弦噌的断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从他在金陵为自己出谋划策开始,他便设计好了一切,准备回京复仇。
顾淮卿笑笑,却又拉扯着肌肉笑不起来,“你要杀我?”
“我为何不能杀你?!”
顾绍祯嗤笑,却立时走远了些,“只不过,我根本不用杀你,子杀父,天理不容,我得好好活着,为着小南。
即便我不杀你,你余下的半生,同样会活的生不如死,父亲,恭喜你了,又平白无故多了个弟弟。”
他说的是顾绍礼,那个吸食五行散入魔的人,被囚在北院的人不人鬼不鬼。
“哦,对了,今日的事情我该做的都做了,你们这一院子腌臜货,便各报各的仇,谁都别留情。”
顾绍祯揽住温良良的细腰,彭吉随即跟在身后,三人走到月门处,顾绍祯又想起了什么,忽然回过头,冲顾淮卿神秘的咧开嘴。
“稍后还有一份大礼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