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江湖人的麻烦事是小地瓜和月媚娘难得达成的共识。
小地瓜也不敢出去,只得贴着墙守着,颇有些坐立不安,生怕他家爷和越行之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自己不会武,月媚娘本质是个怂货,到时候谁来劝架都不好使。
客栈外的一处偏僻角落里。
越行之立得端正,谢倾就斜斜倚靠在他对面的土墙上。
二人间充斥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剑拔弩张。
“有屁就快放,小爷忙着呢。”谢倾是真懒得搭理越行之。
见谢倾不耐烦地扬着个眉,还是那副天皇老子都不怕的态度,越行之不为所动。
他肃着张脸,手里捻起一根银针来,在日照折射下闪烁着刺眼的光,“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是看见这毒针才追来的。你们遇见了千阴娘,还跟她交过手了,是吧。是为了什么?”
越行之这少盟主还挺闲,正事不做天天跟在伏尸谷的大魔头屁股后头跑。
不过其中有何缘由,谢倾是一点兴趣没有。
他掀起嘴皮,懒懒地吐出一句:“无可奉告。”
谁知越行之听闻此言,却面露焦色,似乎受不了谢倾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朝他爆出一声巨吼:“你必须告诉我!”
他瞪红了眼,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似乎非常激动,“千阴娘早就猜到你在南明楼那一出不过是演戏。南曲星根本就没雇你去偷星命图!你以为你出来把场面一通搅乱,就能乱人耳目,混淆视听么?”
他盯着谢倾,“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她。南曲星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又为什么要陷害那队行商人,为了空谷映月,千阴娘是绝不会放过这个饵的。”
“那日回去后,我想了很久。”越行之深吸了口气,才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扯扯嘴角,带着些自嘲,“直到最近我才想明白。千阴娘原来从那日起就打起了这个主意。”
谢倾倏地抬起头来,似乎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看着谢倾渐渐沉下来的脸色,越行之一字一句道:“而你那日跳出来放刁撒泼,不就是为了保那队行商人吗。那你可知道现在千阴娘得没得手,她前日和你们起冲突又是为了什么?”
越行之说完,谢倾好看的眸子就微微眯了起来,面上已全然没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想起了去和许文茵道别的那个晚上,在最后,她对自己露出的笑容。
他想过东宫盯上了许家,所以他才会把暗卫留下来护着她安全返京。
对,暗卫。
谢倾突然一下子立起来,没工夫搭理越行之,他直直调头闪电般冲进客栈。那势头太猛,在身后扬起了一阵尘土。
还没等在门口吓了一跳的小地瓜开口,就见谢倾眼神冰冷,神情肃然,“我留在开封的暗卫呢?这些天没来报?”
他话里带着十足的狠厉,眉宇间满是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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