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系统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小可怜,它只记得自己是被主系统创造出来的，经历了两次失败的任务，被主系统安排了新的任务,帮助一个叫楚瑶的灵魂实现愿望,但是愿望是什么，系统也不知道。

而且还要它去接另一个叫姬暖的灵魂到楚瑶的身体里,引导辅助姬暖实现楚瑶的愿望。

系统是在姬暖服毒后找到的她，听着她那些为国为民的话,简直要为这样善良的人落泪了,它在姬暖死的时候，就赶紧带走了姬暖的灵魂，到了楚瑶的身体里。

可是真等系统和姬暖接触了，才发现善良？舍己为人？全部都是假象,到底谁引导谁，成了系统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开始的时候系统还能坚持自己是圣母系统，可是渐渐地,它开始沉默，去思考……

系统成功升级了,它学会更多的去想，也确定自己再也当不成那个纯真善良的傻系统了。

其实系统一直不明白两件事，第一就是当初姬暖问它，如果弄死了顾言景,系统会不会有影响。

在这之前,系统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然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可是在姬暖问出来的时候，系统忽然发现不太对了，程序告诉它，如果顾言景被姬暖弄死了，那么它也会消失，可是为什么呢？

系统虽然不明白，却决定隐瞒，因为它知道，姬暖一直想要的是什么。

可惜……

道行不太够，小妖精哪里斗得过老妖怪，姬暖很快就发现了。

系统特意去问了主系统，却也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第二件事就是在顾言景被封为太子的时候，姬暖问它和齐川有没有关系？

这和原来问的又不一样，原来姬暖问的是她能重活一次是不是和齐川有关系，系统能回答，是有关系的，虽然具体什么关系系统不知道，却能给出答案。

可是问它是不是和齐川有关系的时候。

系统发现它没办法回答了，因为它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不对的，它起码能知道一个答案的，哪怕不具体，也应该能知道，是或者不是的。

系统心中不安想要去问主系统，偏偏姬暖说她知道了，不用问了。

知道什么？

系统开始怀疑，是不是它中间漏听了什么东西。

再后来，系统就被另一个话题引开了，也忘记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这两个问题系统一直不明白，直到楚瑶这个身体死了，而顾言景也紧跟着死了。

在这一瞬间，顾言景的灵魂也就是齐川和系统融合了，所有的不解和疑惑都已经变得明白了。

所谓的系统不过是齐川的一部分，整件事都是齐川以自己灵魂为代价和主系统打的一个赌。

齐川是一代帝王，哪怕被称为厉帝，他的功绩也是无人能否认的。

在齐川的一生中，杀了很多人，却救了更多的人，他的灵魂满是功德，可是这样的灵魂死后，在发现了连最后一点愿望都没办法实现，发现了所有人为了所谓的对他好否认了姬暖的存在，这样的恨意也是滔天的。

主系统被惊动，和齐川打了个赌，如果再来一世，姬暖会怎么选择。

实现楚瑶的愿望并不是真正的契约，而是姬暖会不会对齐川下手。

系统是齐川分割出去的一部分灵魂，可是齐川灵魂中对姬暖的执念太深了，主系统不敢让它直接去接触姬暖，不管的灌输着爱和无私然后让它去执行了两次任务，让时间和数据不断冲刷着齐川的这部分灵魂。

因为灵魂的不完整，因为数据的冲刷，使得这部分变成系统的灵魂……心智变得更低了。

只是哪怕不完整的灵魂，依旧是齐川，在察觉到主系统的意图后，也选择隐藏自己，给自己暗示，从而骗过了主系统，可是它又不甘心，万一姬暖认不出来怎么办？在暗示的时候，又设置了一些漏洞，比如无法回答。

主系统在察觉到自己要输了的时候，还特意安排了另一个系统带来了和姬暖容貌几乎一样的人，只是没想到……还是无法动摇楚瑶分毫。

顾言景是不完整的，系统也是不完整的。

顾言景想要爱却往往差了那么一点，而系统不懂爱，却更懂姬暖想要的。

此时真正合二为一，那些好的坏的，欺骗的痛苦的，才变成了真正的齐川。

一个不是真正的齐川，一个是完整的姬暖，两个人本就是不对等的。

姬暖早就察觉了，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退让。

她其实不知道齐川和主系统之间的赌局，却察觉到了，只要她对顾言景动手，那么齐川就会消失。

爱与不爱。

姬暖从来没有提过承认过，可是在这个时候，这些也就不再重要了。

就像是那些所谓的欺骗对于齐川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他知道姬暖从来不善良，却依旧爱着这样的姬暖。

齐川对着姬暖伸出手：“我与主系统，我是赢家，可是面对你的时候，我从来都是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