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是直接背靠亲爷的威名,带头搞孤立,上学以后倒是懂得变通了,还知道给自己艹个大方爽朗的人设,这回不直接孤立原主,改恶心人了。
每回见到原主都表现的自己特别热情、真诚,原主不吃这套从来都不搭理她,这姑娘转头就一副“楚虞虐我千百遍,我待楚虞如初恋”的样子,搞得班级里的人都以为原主不好相处,都不太敢和她说话。
后来原主退学,两人就没了什么交集,说来这还是楚虞来到这以后第一次碰到她呢。
不过。
楚虞眯着眼打量,看到对面的人明显瑟缩了一下。她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半夜梦游,到这小姑娘家给原主报仇去了,要不然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按这姑娘以前的尿性,看到她不应该迎上来一番热情问候吗。怎么的,这是要改剧本了人设变成被冷酷女魔头欺负的风中摇曳小白花
昨天是那个什么张小娟,今天又是眼前这个王思甜。楚虞琢磨着,她们兄妹这两天碰上神经病的频率是不是高了点。
楚虞一边想着,也没耽误走路,收回视线之后没停留,抬步就走了。
三兄妹走的远了,几个小女孩没马上继续刚才的游戏,站在王思甜旁边的小女孩凑近了一点儿“思甜,你今天怎么没跟楚虞打招呼啊。”
村里同龄的女孩跟楚虞接触的不多,也就是王思甜,不知道怎么回事,总爱跟楚虞说话,也不看人家根本不愿意理她,明明小时候还总是不许大家跟楚虞玩呢。
王思甜还没完全从那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惧感中走出来,听到她的话半天才给出回应,她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笑了一下“没啥,这不好久没见着人了吗,没反应过来。”
“我才想起来,我妈让我洗碗我给忘了,不玩了先回去了。”说完胡乱的摆了两下手,跟小伙伴打个招呼就回了家。
王思甜快步走到家,进到自己的屋里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重重的喘气。
她抬手抚上额头,抹了一手的汗渍,这在盛夏的季节再正常不过,可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汗不是热出来的,是被吓出来的。
被那个疯子吓出来的。
王思甜在门板上靠了好一会儿,感觉腿没那么软了才挪到炕边坐下。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回想起前几天做的梦。
大概在半个月前,她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个关于自己或身边人的梦,梦的场景特别真实,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梦的最开始她已经成年了,梦里的背景是一个空旷豪华的屋子,“她”跪在一个男人面前,泪流满面的大声哀求,“她”求那个男人放过她和她的父母。
男人不为所动,倒是站在他旁边的女人,听到“她”的哀求轻轻地笑了出来。
“她”抬头看过去,那是一个本应称得上绝美的女人,之所以用“本应”,是因为她的神情像是千年的极寒之地,带着刺入肌骨的寒冷锋利,任谁看到那样的神情,都不会再对她的美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王思甜总觉得这人长的好熟悉,然而不等她细想,那女子忽然缓缓地靠近,屋子大而空旷,那迈近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尖上。
女子轻轻地俯身,贴近“她”的耳边,低笑着说“十年前我就说过的,我想弄死的人,谁都留不住。看,现在你家遭受的一切,都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女子的声音像她的神情一样,冰凉刺骨,梦里的“她”呆愣在那里,随后像是放弃了一样,大骂出声。
“楚虞,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疯子”
那女子没什么反应,好像被骂的人不是她一样,倒是旁边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男子,忽然掐住“她”的脖子,像是一只暴怒的雄狮。
梦到这戛然而止,她猛的惊醒过来,梦里的窒息感还残留着,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王思甜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噩梦,但是之后连续的几天晚上的梦改变了她的想法。
她隐约感觉到这些梦好像是真实的场景,就像是在告知她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而她也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觉得第一个梦里的女子那么眼熟。
那分明就是楚虞长大后的样子。
楚虞对此也很满意,本来她也不耐烦处理这些东西,要不是家里小的小,大的瘦,她连个手指头都不带动的。
现在既然被嫌弃了,她也没什么意见,除了洗的时候负责拧干,其他时候都开开心心的站在一边“指导”工作。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在虞大监工的督导下,兄弟俩把兄妹三人所有的单衣、被单、床单都洗了一遍。楚江山打了一上午的猪草,下午因为怕被罩晾不干影响晚上睡觉,会议一结束就开始干活,现在又困又累。
谁知道还没等多歇一会儿,她那恶毒的妹妹又冒了出来,扔给他一块破布,指挥着他俩把屋里的几样家具又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