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就离开。可是,没走两步就又悄声倒了回去,冲吴妈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他看着季淮川熟练地背影,有些心疼,别人都是找对象都是伺.候自己的,他却去伺.候别人了。
想到这,他就怨念地看向陆星灼,却见陆星灼在认真地择菜,忽然笑着看向了季淮川,正在炒菜的人像是心灵感应一般,也停下来看着他,下一秒,两人就无比自然地接了个吻。
“……”季嘉抖了抖,无奈地离开,他就是给闲的才去自找罪受!
吃饭的时候,季嘉尝了几道菜,味道竟然还不错。眼见着季淮川夹了一筷子菜,正准备说不用的时候,就见他往陆星灼的碗里送去了。
“……”
陆星灼见季嘉哭丧着脸,好笑地夹了块新鲜的肉,放进他的碗里,“尝尝这个,这个是他的拿手菜了。”
季嘉睨了季淮川一眼,到头来,亲儿子还不如别人家的儿子!
季淮川见他父亲美滋滋地吃着饭,心里舒了一大口气,手在桌下悄悄地牵住了陆星灼的手。
“给我好好吃饭,当我看不见吗?”季嘉突然说道,惊地两人赶紧松开了手,偷笑不止。
饭后,三人坐在沙发上,季淮川忍不住问道:“爸,你真的同意吗?”
“我不同意你就能乖乖的去找个女人结婚了?”季嘉反问道。
“那自然是不能的,谢谢爸。”季淮川赶紧阻止他爸继续说下去。
季嘉深深叹了口气,“你要想谢,就谢谢你哥吧。”
“哥?”季淮川这才想起来,是他哥让他回家的,可是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没见到他哥的影子,“他去哪了?”
“去找女朋友了。”
“女朋友?!”他讶然道,见父亲不似说假话,才难以置信地问:“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他不是之前打算和陈家联姻的吗?”
季怀山不是独身主义他知道,之前也有过好几个女朋友,但每次相处不久,对方就想着马上结婚生子,而季怀山却是不愿的。
他回国后就再也没听说他哥谈恋爱了,某次谈到这个话题时,季怀山才透露想和陈家联姻,只是一直忙,还没去说而已。
想到这,他才意识到他哥为这个家牺牲了些什么,只是当初他对自己的规划也是如此,若是而立之年找不到爱人,不如就找个对家族有益的女人结婚。
可他现在却遇到了陆星灼,自然是不会再去考虑这些了,他现在是自由了,可是他哥却在背后替他撑起了家和公司。
不过,上次他哥好像说过有个心仪的女人?
“是陈家的女儿吗?”他问。
季嘉先是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陆星灼,才说:“不是。”
“太好了,不是联姻就好。”季淮川担心他哥了真就为了他而去联姻,那他真是很难安心了。
“那是谁呢?”
“你亲哥的事,你不会自己去问吗?”
季淮川还想再问,却被陆星灼拦住了,对方偷偷使了个眼色,他才没再追问下去。
两人多呆了阵,才准备回去,走到门口时,季嘉叫住了他们,叹了口气:“你们不能给我抱孙子,那就多回来几趟吧。”
季淮川一愣,看着他父亲孤独的身影,有些不忍。
“好的,老头,我就把二胡留在这了,下次还来找你拉琴。”陆星灼笑道。
半晌,季嘉才骂道:“臭小子。”
上车后,季淮川好半天才从这个成真的事实里缓过来,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惊喜地看向他,“你真聪明,知道把二胡带过来。”
陆星灼但笑不语。
季淮川发动车子,担心地说:“不知道我哥去哪了,还想找他问问情况呢。”
几秒后,陆星灼扭头看他,“你想去找他吗?”
“想。”
“下车,我来开。”他吩咐道。
“为什么?”
陆星灼解开安全带,“带你去找你哥。”
季淮川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这条陌生的路,越来越疑惑,“你确实是去找我哥,不是想在野外那啥?”
陆星灼翻了个白眼,“那啥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点。”
季淮川抿了抿嘴,不再说话,得意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反正就算是那啥,他又不吃亏,最好是那啥!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别院里,季淮川下车看了看周围,夜深人静。
他莫名兴奋地抱着他,“你可真会玩。”
陆星灼嫌弃地推开他,“玩个锤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哥应该就在里面了。”
“这里?”他再次看了一眼,确定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随后在陆星灼的示意之下,半信半疑地去按了门铃,大约一分钟后,门才打开,门里门外的人俱是一愣。
只有陆星灼丝毫不意外,看向穿着家居服的季怀山,“打扰了,我来找一下张漫。”
“哦,她在里面。”季怀山讪讪道。
陆星灼丢下面面相觑的两人,径自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去。
季淮川却是震惊地看着他哥,“张漫,漫姐?!”
“进来再说吧。”
季淮川还未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恍恍惚惚地在画室里找到了陆星灼,他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给画板前的张漫递东西。
“漫姐。”他打了个招呼。
张漫闻声回头,惊讶地问:“你怎么也来了?”
“你们……漫姐,你就是我哥的女朋友?”季淮川总算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只是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张漫的手一顿,看着他:“谁说我是他女朋友了?”
季淮川还没来得及回答,季怀山就站在她面前,质问道:“我们不是吗?”
“不是。”
季怀山皱着眉,脸上阴晴不定,忽然自嘲地笑出了声:“你在耍我?”
张漫沉默地与他对视,两人似乎都想从对方脸上找出破绽。
一旁的季淮川现在已经被目前的情况彻底搞懵了,看他哥的穿着打扮,两人确实是情侣,可是为何张漫要否认?
“季哥。”
陆星灼突然喊道,打破了两人的对峙,“你是不是和你父亲提到了张漫?”
闻言,张漫眼睛微微颤动了一下,紧紧地盯着季怀山的脸,等待着他的回答。
半晌,季怀山才掷地有声地说:“是的,我说要娶她。”
——啪嗒。
手里的画笔忽然掉进了旁边的小水桶里,溅起点小水珠落在她的裙子上,她弯下.身捡笔,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颊,一时看不清表情。
好半天她才抬起头来,无奈道:“你怎么可以擅做主张?”
季怀山走上前,弯腰捞起那支半天没有捡起来的笔,“你在害怕?害怕的不应该是我吗?”
张漫夺过他手里的笔,转身继续作画,可是怎么都下不了笔,她懊丧道:“你怎么能自己做主张,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我们都做过了,你说算什么关系?”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哇哦。”陆星灼不怀好意道,紧接着,季淮川也呆呆地发出了机械般的声音:“哇哦。”
张漫气急败坏地看了眼两人,最后将怒火转移到季怀山的身上,“你当着他们的面,瞎说什么呢!”
都到这份上了,季怀山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深更半夜,你一单身女人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穿着家居服的男人,你让他们怎么相信我们还是清白的?”
“在理。”陆星灼竖了个大拇指,季淮川静悄悄地挪到陆星灼的后边,两人站在同一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