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一斩,但是落空了。
新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甚至完全没有听见黑死牟的心声,自己就已经被缘一拽着领子往后一拉
一头栽进缘一怀里的时候,新酒几乎是懵逼的等等什么情况美人在砍我什么时候的事他出刀啦
“能躲过一刀很不错”
那六只眼睛同时开始转动,看向了不同的方向这个场景,即使美人貌美胜过天仙,也显得有点恐怖。
新酒被吓回神了,嗷的一嗓子抱紧了缘一的腰“不不不我没有很不错我是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美人转腕又是一刀新酒连刀光都没有看清楚,只感到自己腰上一紧,被缘一单手提溜起来,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一刀
“咦”
第二刀砍空,美人的六只眼睛终于同时聚焦到新酒身上“真奇怪你明明跟不上我的动作”
黑死牟作为一个醉心剑道的人,他和无数鬼杀队的呼吸剑士打过交道。在看见新酒的第一眼,他就对这个女孩子的实力有了大概的定义比普通人强一些,但远远比不上那些被呼吸法强化过的剑士。
这种程度,不可能躲得开自己的刀。
新酒眼看有机会,连忙大声道“我只是个带路的是缘”
“算了不重要”
美人目光一凌,同时再度举刀在他举起的瞬间,无数月牙一般的锋锐奔涌而出,仿佛天上的皎月落地
刀声呼啸,完美盖过了新酒的声音;新酒欲哭无泪,被缘一像拎某种幼兽似的轻易地提溜起来。
新酒以为美人这一刀已经很变态了,结果她万万没想到,最变态的不是美人,居然是她带过来的继国缘一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缘一轻松的单手把自己抱起来,闪过密集的月牙刀锋,轻易地落到黑死牟面前黑死牟似乎也被震惊到了,迟迟没能砍下第四刀。
可能是缘一前冲的势头太猛,被他单手抱着的新酒因为距离的误差,于是自然而然的,一头撞上了黑死牟的额头也不对,应该是,第一对眼睛
新酒额头很痛,黑死牟眼睛也很痛,但他迟迟没有砍下第四刀。
他剩余的两只眼睛集中起来,死死地盯着新酒“你到底是谁”
新酒捂着额头,眼泪蓄满眼眶。但她哪敢这时候哭啊连忙一鼓作气大声道“我是替你弟弟来找你的你弟弟继国缘一”
“不可能”
黑死牟给她吓得说话又利索了不只是吓得,除了惊吓之外,新酒居然还诡异的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愤怒
“兄长。”
缘一叹了口气,想要抓住兄长握刀的手;他的手臂却从黑死牟的刀柄上穿透了过去。
人鬼殊途。
可这四个字,对于继国兄弟而言,并不是特定用词。因为即使是两个人都还是活着的鲜活的人的时候,他们似乎也始终是殊途,却从未同归。
明明是同胞而生的兄弟,是这世界上骨血最为亲近的人,却仿佛从未亲近过。
分明是看不见的,但在缘一开口之后,黑死牟的眼瞳在一瞬间都因为愤怒而略微有了竖瞳的模样几乎是同时,新酒终于听见了黑死牟的心声
要知道,在缘一说话之前,黑死牟挥刀的时候,心里可都是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的所以新酒才根本没办法读到他的想法。
顶尖的剑士,挥刀的本能甚至胜过他的思想。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缘一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亲眼看着他在我面前死亡,我将他的尸体腰斩,他不可能还活着
缘一碰不到黑死牟,但提溜着新酒躲避黑死牟的攻击却是绰绰有余。他叹了口气,一边躲开对方犀利的攻击,一边还能腾出神来询问新酒“待会我再带着你靠近兄长,能麻烦你在这个瞬间抓住兄长的身体吗”
“我想现在只有让兄长看见我的存在,才有可能冷静下来了。”
新酒打了个寒战,眼泪再也憋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淌,她苦逼的想继国先生,您真的没有和我开玩笑吗
听了黑死牟的心声,我怀疑他看见你之后,会直接月呼套餐送我去和你长厮守吧
不过
联想到黑死牟的变化,新酒脑子里有了别的想法她已经不在乎那些凌厉的刀锋了,反正有缘一顶着,一时半会砍不到自己。
她道“缘一,你能不能多叫几声兄长我看黑死牟对这两个字反应好像有点大”
黑死牟听不见缘一的话,却能听见新酒的话。
新酒话音未落,他横里切进来一刀,险些把新酒的胳膊给切了随着刀锋落下,黑死牟的六只眼睛都透着绝望又愤怒的红色,就好像燃烧的血液在他眼眸中流动“继国缘一已经死了你给我闭嘴”
仿佛是为了反驳他的话一般,耳边又响起了那声飘忽的“兄长”。
一如无数个日夜里,折磨自己的噩梦。
黑死牟惨叫一声,整齐束起的马尾也凌乱起来他握着刀,手背上青筋凸起,月牙状的刀锋也开始逐渐显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继国缘一已经死了不,也许他并没有死
对啊他可是缘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