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我是特殊的稀血,四舍五入相当于传说中特浓加料升级版稀血?”
新酒本来想说方便面的,不过转念一想,也不知道大正年代有没有方便面,所以就换了个说辞。说完之后,她反而被自己的说辞给逗笑了。
“新酒小姐,打算拿自己的血来证明吗?”
站在新酒旁边的无一郎拉住了新酒的手腕——少年的手掌心灼热而发烫,碧色眸子里透露出担忧和不赞同。
新酒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就一点点血,没事。”
她走到隐部队的人面前,温和道:“麻烦你,帮忙把祢豆子的箱子搬到檐廊下没有阳光的地方,可以吗?”
隐的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涨红:“可、可以的!没问题!”
是她吧?是吧?!传说中的新酒小姐!!这种时候许愿真的可以脱单吗???
生怕被其他人看见自己的紧张和兴奋,她连忙抱起祢豆子的竹箱一路小跑到檐廊下的阴凉处,然后又一溜小跑回到新酒面前:“放过去了!”
新酒冲她笑了笑:“谢谢。”
她不自觉的挺直了背,大声道:“不用谢!!”
杏寿郎微微皱起眉:“虽然用稀血来证明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新酒少女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行!”
实弥面色一凛,喊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会不会太凶了,连忙放缓了音量:“新酒小姐,你不会呼吸法,而且……”
“诸位,”新酒走到祢豆子的箱子面前,认真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和鬼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
“要你们现在接受祢豆子确实有些困难。但如果祢豆子确实不曾吃过人,不曾伤害过人,那么她就不是恶鬼。”
她打开竹箱的盖子,祢豆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冒出头,第一眼便是越过所有人,在人群中搜索炭治郎的身影。在看见炭治郎后,祢豆子的眼眸也跟着明亮起来。
新酒拔出自己的日轮刀,刀锋在微弱的光下折射出光芒,祢豆子歪过头疑惑的看着新酒——她反手用日轮刀在胳膊上划出一道口子;新酒本来只想轻轻地划一刀,奈何没经验,一刀的劲儿使大了,眼泪刷的紧跟着血一起涌了出来!
血液顺着雪白的胳膊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新酒将胳膊举到祢豆子面前,顺便用另外一条胳膊擦了擦眼泪,哭唧唧的和系统小声逼逼:【统哥好痛啊QWQ】
系统一边腾出大数据查询减轻痛感的方法,一边冷漠的回复新酒:【我不痛啊,别叫我。】
新酒:【呜呜呜——】
血涌出来之后,空气中立刻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味。那股味道人类闻起来很淡,几乎接近没有,但是在鬼的嗅觉里,不亚于一个饿死鬼闻到了满汉全席。祢豆子直勾勾的看着那道伤口,其他人也不自觉的跟着屏住了呼吸。
一秒,两秒,三秒。
祢豆子伸出手,抱住了新酒的胳膊——几乎是瞬间,实弥的刀已经蠢蠢欲动的即将出鞘!锖兔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不要动手!祢豆子没有杀意……”
实弥没好气的甩开锖兔的手:“等她有杀意的时候,你就去收尸吗?!”
祢豆子没注意那边的争论,她只是捧着新酒的胳膊,把脸贴上去,眼泪吧嗒吧嗒的顺着小姑娘幼圆的脸颊落下去。
主公大人微笑着道:“看来比起吃人,祢豆子更想帮新酒包扎伤口……是这样吗,祢豆子?”
他走到竹箱面前,摸了摸祢豆子的脑袋——祢豆子点点头,举高新酒的胳膊:“唔唔——唔!”
“我明白了,”主公大人温柔道:“新酒很快就会好了。”
新酒配合的给自己抽了张卡,她一看卡面:得咧!清心静气。面不改色的把那张卡放回口袋里,新酒从备选卡里面拿了张握针给自己刷上。胳膊上的那道伤口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新酒偷偷摸摸借着抽卡的姿势擦了把眼泪,安抚祢豆子道:“看,我已经好了哦……”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祢豆子忽然变大了一些,凑近抱住了新酒的脖子,眷恋的蹭了蹭新酒的脸颊。新酒被抱得有点懵,但也很快的反应过来。她拍了拍祢豆子的脑袋,感到无奈又好笑:“没事了没事了。”
“大家都安全了。”
“主公大人,”香奈惠最先开口,温和道:“新酒已经向我们证明了,祢豆子确实是安全的鬼。”
“我愿意相信他们。”
蝴蝶忍紧跟着点了点头:“我相信姐姐和新酒。”
实弥紧盯着被新酒抱住的祢豆子,片刻之后,撇开头:“嘁——别让老子抓到你吃人!”
炭治郎忍不住反驳他:“祢豆子才不会吃人!”
“哈?”实弥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又知道了?我看你——”
锖兔迅速拦到两人中间,并且熟练的把炭治郎挡在身后——每次不死川和义勇吵架,他也是这么干的——锖兔正义凛然道:“你凶他干什么?他还那么小!是男子汉就去凶义勇啊!”
站在后面的义勇:“……?”
两人互相瞪了三四秒,不死川愤愤的移开了视线:妈的!水呼组是不是都有病???
祢豆子不会吃人的特性已经被证明,大家也勉强接受了祢豆子和炭治郎一起留在鬼杀队工作。因为两个人都在蜘蛛山的战役中受了伤,虽然有新酒为他们治疗,但主公还是让他们先去蝶屋检查一下身体,稍作休息。
眼看炭治郎他们要跟着隐的人离开了,新酒赶紧把袖子放下来,也想跟上去;主公大人再次叫住了她:“新酒小姐也留下来旁听吧。”
新酒挠了挠脸,有些不确定的反问:“嗳?我也留下来?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内部的柱合会仪……”
“没有关系,”主公大人笑了笑,温和道:“稍后我也有事情要交代给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新酒没办法,只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