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酒回想了好一会,才记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鬼。她小声嘀咕:【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爆了自己头的行为艺术家?】
21扫了眼猗窝座的资料,道:【他的资料还没有完善……据目前已有的资料可以得知,他对无惨非常的忠心,并且追求极致的武力。不过他好像不吃女人。】
正当新酒蹲在桌子底下和21交流资料的时候,她头顶的桌子忽然被人敲了敲,随即传来炭治郎刻意压低的声音:“新酒小姐,检票员已经离开了。”
新酒从桌子底下冒出头来:“那我出来了?”
炭治郎笑了笑,单手垫在新酒头上以免她撞到桌子:“嗯,新酒小姐可以出来了。”
新酒麻利的钻出来,深吸了一口气,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腿。善逸殷切的关心她道:“新酒小姐腿酸不酸?腿酸的话可以暂时把脚放到我腿上!我不介意……”
新酒微笑:“不用哦,还有善逸君,你表情好恶心。”
善逸:“……咿——为什么会这样呜呜呜!”
“纹逸你好吵啊!给俺闭嘴!!!”
“呜哇哇哇我刚刚才被拒绝了你还打我伊之助好过分呜哇哇哇——”
“不要吵啦不要吵啦,大家都看过来了……善逸你小声点哭啦!”
……
新酒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问:“他们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炼狱先生目光炯炯的看着新酒,精神得就像只半夜刚睡醒的猫头鹰:“非常好啊!很有活力呢!”
新酒:“……”不愧是你。
就在这时,车厢连接的门忽然被强行撕开,发出一声巨响!新酒吓得一激灵,立刻站了起来——21在旁边安慰她:【没事没事,不是上弦,也不是下弦,普通的鬼而已……】
新酒看着强行从门框里挤出来,形似手鬼的存在,顿时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了:【普通个屁啊!!这个鬼看起来就很……】
她的槽还没有吐完,耳边是善逸没来得及刹住车的尖叫还回荡着余音——随着赤红利刃一闪而过,有着金红相间中长发的年轻剑士,一剑便轻松砍下了鬼的首级。
他把日轮刀插回刀鞘里,回头用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安抚大家:“不用担心!恶鬼已经解决了,请大家继续休息吧;这种时候就请不要纠结我非法佩刀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了!”
新酒把没吐完的槽咽下去,“炼狱先生……真厉害。”
这就是柱的实力吧?
说起来,之前在蜘蛛山也是,义勇一刀就解决了下弦。有炼狱先生在的话,看来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伤亡了。
这样想着,新酒顿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她一转身,对上三双亮晶晶的眼眸——新酒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炭治郎握紧拳头充满向往道:“炼狱先生!请收我做继子吧!”
伊之助收回了踩在善逸腿上的脚:“俺也要!”
善逸眼睛亮晶晶的超大声道:“我我我也可以吗!!?”
炼狱先生一挥手,白底红色火焰的羽织仿佛披风一样扬了起来。他来者不拒的大方道:“当然没有问题啊!”
在三个少年的欢呼声中,炼狱充满期待的看向新酒:“新酒少女……”
新酒板起脸,严肃又真诚道:“炼狱先生真是太厉害了!有你在的话,大家一定会没事的!”
所以看在我这么夸你的份上,不要再想着收我做继子什么的了,好吗?
新酒对自己练剑的天赋,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毕竟以前1.0锖兔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教自己。
看看她现在的破烂剑术,就可以知道她的天赋值了。
四舍五入,也就是把十分之一个缘一再除以三千遍吧。
少女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些许,表情认真的模样让杏寿郎晃了神,恍惚间仿佛看见自己的母亲——她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杏寿郎,你比普通人要强,所以你更要去保护他们。”
“有炼狱先生在的话,大家一定会没事的!”
……
“炼狱先生?”
看杏寿郎一直没有反应,新酒纳闷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杏寿郎反应过来,脸上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灿烂的笑容:“当然没问题!我会保护大家的!”
保护弱小之人,是我的义务。我将会一直履行义务,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母亲,请您继续注视着我吧。
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尽管解决了突然冒出来的鬼,但是上弦之叄和下弦之壹一直没有冒头。这两个主要战斗人员不冒头,新酒实在是睡不着——她靠着窗户,感到纳闷:【统哥,这都半夜了,为什么他们还不出现?难道是想要夜袭吗?】
21打了个哈欠:【我又不是鬼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看见21打哈欠,新酒也想打哈欠了。她揉了揉眼睛,小声抱怨:【统哥你别犯困啊,你一犯困,搞得我也好困……】
“困了吗?”
头顶传来青年刻意压低的声音;新酒抬起头,看见杏寿郎正关心的看着自己——炭治郎他们已经睡了,炼狱先生应该是怕吵醒他们,所以声音放的很低。
新酒摇头,刚要说自己不困,结果一张嘴就打了个哈欠。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声道:“不、不是很困。”
上弦鬼都没有出来,她哪里敢睡啊?
“困的话就先睡会吧,”杏寿郎笑了笑,解下自己的羽织披到新酒身上:“我来守夜。”
青年的羽织上面沾着太阳一般温暖干净的味道,软乎乎的裹着新酒——新酒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那,那我眯一会会……”
【统哥,你记得定个闹钟,我就睡两分钟……】
看着小姑娘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逐渐整个人都滑下去,小小的一团裹在羽织里;白皙的小脸也被羽织埋了一半,黑色短发在侧脸上落下小片的阴影。
杏寿郎不自觉的翘起嘴角,轻轻摸了摸新酒的脑袋:“好好休息吧。”
窗外黑色的景物飞速倒退,车头上站着穿晚礼服的青年,黑发,发梢染着棕粉色——他青碧色的眼瞳里刻着字,嘴角微微往上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