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姬瞬间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没说话。
脑海中却不断回荡着三个字,转正了……转正……了……
“嘶”是伤口扯到的声音,但是他也顾不上了,语气中还有些急切,“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郁容连忙把他按住,担忧的扫着他的身体,发现没有出血,才恶狠狠瞪向他,就跟撒娇似的,“你没听到就算了。”
“我听到了。”顾锦姬不顾肩膀上渗出的血迹,摁住郁容的肩膀,使目光和他在同一水平线上。
“说了的话,就不能反悔。”
郁容:……
顾总忍不住又开口了,“不能反悔。”
“不反悔。”
“你要是反悔的话,我就把你锁起来……”
郁容笑出了声,伸出食指戳了戳顾锦姬的胸膛,力道很轻,怕把他再戳伤,“都三级残废了,就别折腾了,还是好好养伤吧。”
顾锦姬一听这话,眸子霎时间沉如点墨,漆黑无比,恶狠狠地朝着郁容的唇上撕咬去。
随着动作的激烈,渗出的血液也越来越多,很快包裹的白纱便染红了大半。
郁容被压在底下,发丝散乱。却又不敢对顾锦姬做什么,怕他太过于激动,伤□□发,只是任由他施为。一双盈盈的桃花眼浸满了水色,雾蒙蒙的,眼角洇润着胭脂红,点缀着艳丽的泪痣,充满了无限的遐想诱惑,引人采撷。
“咳咳咳”
门骤然被推开,跟着医生进来的白二少目瞪口呆,嘴都合不上。
医生倒是少见多怪的表情,只是看着顾总的白纱布变成红纱布,眉头皱的很紧,看着顾总的脸色都不好了。
郁容赶紧拉开身上顾总,整理衣领,不过他这副被人凌虐了的表情,却是怎么都无法遮掩。
“伤的这么重,还能有体力干这事,也不怕血崩了,变成三残人士。”医生拧着眉头,拿着新纱布给他替换,动作可说不上温柔。看着顾总可怜兮兮的神色,郁容忍不住让医生放轻点。
医生看了他一眼,语气软了软,才开口,“你们身为恋人,在这种时期,就更要克制一些自己,而不是胡作非为。”
“要是做到一半,血崩了怎么办,命还要不要?”
两个人被医生一通说的羞愧不已,再想想医生说的血崩场景,瞬间跟看到噩梦似的,一言难尽。郁容悄悄瞪了顾总一眼,都是他。
顾总……面无表情,只是忍不住缩了缩瞳孔,都怪容容太诱惑。
白二少在旁边笑的欢,几乎克制不住唇边的笑声,被顾总的死亡凝视锁定了好久。
“白宁羽!”
“你来这干嘛的?”
白宁羽收回自己的笑声,还打了个隔,试图忍住笑,“我自然是来哈哈哈哈哈,来探哈哈哈哈哈,望你的哈哈哈哈哈。”
郁容看着顾锦姬越发暗沉的目光,默默为他在心里点了个蜡烛。
下一秒,白二少就被保镖们提着衣领丢了出去,不过白二少死死扒住门框,大声开口,“我有事要说!别拉我!你们再拉我,我就要对外宣布我跟小姬姬的美好爱情了。”
“闭嘴,放下他。”
前一句对白宁羽说的,后一句则是对对保镖说的。
白二少自己又爬了回来,笑嘻嘻开口,“我就知道小姬姬肯定舍不得我。”
郁容在旁边看白二少卖萌耍浑倒是看的很开心,但顾总的脸色却是漆黑无比,压抑着狂风骤雨。
“你要没事,我就让一号二号送你出去了。”
“别别别,我可是有正经事要说的。”
说到这事,白宁羽的神色变得严肃了些,不复之前的嬉笑。
“一号二号你们关好门,在门口守着。”
保镖关上了门,在门口充当保护神。
“我查到了巩义的具体线索。”白宁羽缓缓开口,那日,他也是闲着无聊,跑去星河酒吧巡视。
星河酒吧是白家附属产业,也是帝都闻名的酒吧,虽然比不上蓝海,但也算是一流的。
白宁羽看到巩义,也纯属意外。他的三弟,白宁星最近交往了一个男朋友施伦,正是爱意满满之时。
施伦却出现在星河酒吧包厢内,点了好几个陪酒小姐。
白二少的宗旨是自己渣可以,但是自家三弟的对象,只能专一,渣就剁手。
于是他就偷偷打开了隔壁的包厢,探听消息,却发现施伦叫一个男子叫巩兄,还提到了综艺,提到了郁容,提到了谋/杀。
白宁羽几乎瞬间就能想到这个人的名字,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现在人在哪里?”听到确切的消息,顾锦姬突的沉下脸,眸子漆黑摄人。
“这也是我要说的,我听到他们十五约在星河。”
十五,也就是三日后,顾锦姬脸色沉了沉,他这种状态也出不了院,关是让其他人去也不放心。
“我去。”郁容看着顾锦姬这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伤还没好,别想着出院。”
“不行。”这也太危险了,顾总想也不想就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