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姓秦,这位表面上看起来很好说话,但肖国强知道,他是一个笑里藏刀的男人。
一位姓江,和姓秦的姓燕的性格大相径庭,有些阴翳孤冷,喜欢独来独往。
而像燕北这样的男人,走到哪里都喜欢彰显出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属于绝对高调,人人都要知道他大名的类型。
——只要燕北出门,就会有一堆马屁精跟着他,那浩浩荡荡的感觉,就像是帝王仪仗一样。
据说,他和姓江的那位祖宗很不对付,两个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已经明里暗里较量过很多回。
肖国强不敢接这张支票,邹玉兰却是敢接。
走过来,邹玉兰瞄了一眼,立即被上面的数字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这、这么多?!”
大佬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居然就是个、十、百、万、十万……三……三十万这么多!
邹玉兰眼红得很想把这张支票霸占,被立即看出她什么想法的肖萌,一下将支票从她的手心里抽开。
不要以为肖萌不知道,原书剧情当中,邹玉兰这个恶毒后妈,每天只想把她当成摇钱树。
肖国强负债累累之后,邹玉兰便想办法利用肖国强容易心软这一点,打着帮他看管钱财的旗号,暗中将财产转移,全部补贴到娘家去了。
“妈,爸爸他还在外面差着六百万呢,咱们一家人应该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啊。”
这钱嘛……肖萌英勇就义般的说道:“这钱还是放在我这边保管吧,以备不时之需。”
邹玉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你这臭丫头什么意思?之前家里都是由我来管钱,你现在说这话的意思是指我把钱都用到不该花的地方吗?”
肖萌捂住心口,看起来真是忧伤极了:“妈,我可没这么说过,你不要诬陷我。你这么诬陷我,让我的心很受伤,很痛苦。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呢。是一家人呢,就要齐齐整整才对。”
邹玉兰:“……”
肖萌:“倒是妈,您这么急着解释,我才要问一声之前的钱都去哪了……”
“还能去哪?”邹玉兰被问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话题丢给肖国强,“她爸,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她就这么说我?要不是我辛辛苦苦帮忙打理饭店,家里能有现在这样的日子过吗?还不早都喝西北风去了?”
邹玉兰心里惴惴不安的,总觉得今天的肖萌和往日的肖萌有很大不一样,变得有些机灵,有些伶牙俐齿了。往日的肖萌只要让她往东走,她绝对不敢向西。
但今天……
肖国强爱女心切,邹玉兰又不敢当着他的面多说。
可说起过日子这件事,邹玉兰便要哭上:“肖国强,要不是你这个挨千刀的,在外面背着我们欠这么多钱,我们一家四口人至于过上这样到处还债的日子吗?”
再这么被逼迫下去,就要到处东躲西藏了!
一阵哭声中,肖国强也来了脾气,干脆说:“行了,这事怪我不好,但这钱是燕北赔给萌萌的钱,由她保管怎么了?”
邹玉兰好像看到躲在肖国强身后的萌萌,对着她吐一吐舌头,她气得抬起手想扇她一巴掌,最后在肖国强一脸震怒的表情中,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肖爸爸撑腰就是好,肖萌将支票收好。走路的时候都能走出六亲不认的架势。
她往门后的房间大步流星而去,忽然发现这里还躲着一个没出息的男人,贼眉鼠眼的模样,正是邹玉兰的儿子邹宁。
看到刚才被燕北讨债的一幕,邹宁瑟瑟发抖地说:“真、真走了啊?”
原以为跟着自己老妈来到肖家以后,可以慢慢地吞食肖家的财产,肖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但据邹玉兰私下调查过,肖国强家里一直有一处价值百万的老宅,而且一直经营着一家小饭店。
怎么说他们母子两个都不亏,就是他嘴上动动嘴皮改个口喊个爸的小事。
何况肖国强这个糟老头子养出来的女儿居然这么漂亮,身材又好,早就馋得邹宁想对她下手了。
“萌萌,”他嘿嘿一笑,眉飞色舞地对她说,“还是你有本事。”不仅让燕北心甘情愿离开,还心甘情愿倒贴了三十万。
在肖萌的静目注视下,邹宁终于伸出他万恶的咸猪手,准备去捉一下肖萌看着就软白柔嫩的手心,被她一把无情地打开。
然后邹宁听到肖萌凄厉的哭声,那眼泪说流就流了出来:“爸爸,邹宁他吃我豆……”
“腐”字还没出来,吓急眼的邹宁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口鼻,拼命地“嘘嘘”两声。
掀开半截帘布,邹宁探出脑袋看到肖国强和邹玉兰两个人正忙着店里的打扫,没有听到肖萌的那道声音。
他松了一口气,正好有食客进来点餐,老两口已经开始重新忙活起来。
不及肖萌狠狠的一脚踩在他鞋子上,疼得邹宁龇牙咧嘴,差点没蹦起来。
等瞪着眼想去追问的时候,肖萌早已扬长而去,懒得再理他一下。
回到房间,确认邹宁那个小混蛋没追过来,肖萌把门关好,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以后,往床上一躺,开始整理小说剧情。
在原书里,邹宁就是一个臭流氓,抓到机会就会调戏她。只有原主那种包子般的性格才能容忍得了对方,但她不是原主,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一点点亏。
她现在不仅得学会保命,增加自己的寿命值,还得想办法防狼。
没想到这个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一晃便到晚上,眼看已经十点多钟,肖家的小饭店在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劳作后,准备打烊吃个夜宵便休息。
谁想到白天那个在肖萌身上吃了亏的燕北,竟然再一次高调地出现在面前。
这一次他带来的手下好像比白天时更多,一大堆人各个生得体格彪悍,围堵在肖家饭店的门口,正冷眼打量着瑟瑟发抖的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