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则气得有些胸疼。铁青着一张脸,默默地也不说话。
今天一大早他就收到秦川的一条短信,说江归远犯规,肖萌在正常时间内“打完工”以后,还和江归远回去睡觉。
起先,燕北根本不信这个消息,昨天他被蓝岸华庭的工作人员赶出来以后,因为没办法再混进去,只好先开着车回来。
结果早上就收到这么一条信息,他觉得不可思议,根本不能相信,明明自己比江归远这臭小子优秀一百倍一千倍。
江归远有什么好?
家里穷酸不说,榆木疙瘩一般一点情趣都没有。
肖萌要选择对象,也应该选择自己这样的。
退而求其次,就算不选自己,也该选秦川这种类型,怎么可能是江归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过分的自信就是盲目,秦川这个人虽然总喜欢逗弄他,这个消息看起来不像作假。
所以一大早,燕北躲在秦川的车内,两个人难得达成短暂的和平协议,先去江归远的家里看看情况再说。
结果现实给燕北狠狠上了一课。
肖萌刚刚出来的模样是说明什么?
她扶着腰,两腿都快走不动,脸色却像是被滋润过,白里透着红。
说明她和江归远睡在一起,嘿咻了一整个晚上,嘿咻到腰都酸到直不起来的地步。
甚至燕北的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以下的画面——
江归远把肖萌挤在身下,一下一下用力地将她顶在床头,她哪里也不能去,只能不断地扭着身子挣扎“痛苦”。
呜呜声在房间里不断响起,被欺负坏的肖萌露出非常小可怜的模样,引得江归远更想欺负她这个胆敢勾引他的小坏蛋。
“舒服吗?”江归远骚气满满地问她。
“呜呜呜……”她回答不出来,就是音浪一阵高过一阵。
他挥汗如雨,浪打浪的速度更快。
她终于在呜咽中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舒、舒服……太舒服了。啊啊啊不要停,小远远。”
“那就好,”江归远笑得很得意,也很邪魅,“我肯定欺负你欺负到明天早上想要下床都下不来。”
接着,他倾下身体,往她的嘴角上狠狠一咬:“谁让你这么勾引我,让你这个小妖精尝尝我的厉害。”
“唔——”在一声低吼中,两个人双双到达了世界的顶峰。
“江!归!远!”燕北气得牙都酸了起来,站起来就冲到他的面前,拎着一脸莫名其妙的他的浴袍领口不肯松。
“干什么?”江归远冷冷淡淡地瞥他一眼,有时候他真的想不明白,李阿姨怎么总是放这些惹人厌烦的臭蟑螂进门。
罪魁祸首李阿姨,现在已经出门去买菜了,毕竟江归远的眼神看起来真的可怕。
“干什么?”燕北搓着牙,望着肖萌,再望一眼江归远,他的眼神感觉能分分钟撕碎他们两个,“你还好意思说干什么?说,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肖萌为什么捂着腰?
为什么穿着男式的浴袍?
为什么江归远也穿着同款的浴袍?
按照这个笨蛋非人般的脑回路,江归远已经想到燕北可能在脑海里产生了怎样的联想,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跟这种脑子里少根弦的男人肯定很难沟通。
江归远习惯早上喝一杯牛奶,又抿了一口杯中物,他缓缓地从燕北身边经过,往沙发上利落一坐,一副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的态度。
气得燕北拉起肖萌的手就走。
【与燕北肢体接触中,获得燕北的大量醋意值,获得生命值200天。】
肖萌大惊:“我还没换衣服呢!”
燕北脸黑了一瞬:“换什么换,我直接带你去买!”那口气凶得,仿佛在这个房子里多待一秒,都能够让他窒息。
肖萌:“……”
她回过头去,秦川正望着她,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被燕北拉着手夺门而出。
剩下屋子里的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江归远慢悠悠地将瓷杯放下,冷笑说:“有意思吗?还知道搬救兵?想要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秦川的眼中漾着浓浓的笑意,只微眯了眸,双手插兜什么也没有说。
但在他转身之际,他的脚步还是稍稍一顿,也没有回头去看江归远,只说道:“世界上的女人这么多,你去找别人就好,按照江大少的眼光,应该会喜欢更加成熟、理智、聪明、知性一点的女人吧,何必是肖萌呢?”
江归远想提醒他:“第一,我对她并没有那个意思,还请秦大少也不要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第二,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秦大少怎么能比身为本人的我还要了解呢?兴许我就是喜欢幼稚点、不那么理智、有些小笨、有一点点肤浅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