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学了射箭哎,花溪给我做的。”箭和靶都很简单,箭头是布包的,上面染了些黑色的料,如果他射中靶,会在靶子上面留下黑色的墨。
中午的时候给他试过,总共做了十把箭,他全射出去,一把都没有中,练了好几个小时,才有一点点挨边。
发挥不稳定,有时候能碰上,有时候碰不上,花溪说才第一天,不着急。
其实他以前也练过箭,在学苑的时候,是极擅此道的大臣们教的,比五哥哥的女先生教的好,可惜他那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晓得已经晚了,没有机会了,只能偷偷的看别人的学。
“我总是射不中哎。”古扉有些烦恼,“你会射箭吗?教教我好不好?”
他比了个架势,像射箭一样,一只手拿着‘弓’,一只手拿着‘箭’,‘箭’上‘弦’,拉开,陡然射出去。
嘶!
余欢蓦地倒抽一口凉气。
古扉才留神到,手肘不小心打到余欢,他连忙放下手,折身急切问道,“你没事吧?”
有点担心,上手摸了摸被他打到的地方。
余欢又倒抽了一口气,古扉蹙眉,“这么严重吗?”
怎么回事?明明打的不重呀,他也没有多少力气,记得昨天狠狠踹了一脚,被直接无视了。
“你是不是受伤了?”很明显,不是他打的,就是余欢受伤了,“给我看看。”
余欢捂住胸口没回话。
“快点。”古扉坚持,“你怎么这么不乖,还没有我自觉呢,每次花溪要给我擦药,我都会主动给看的。”
说起药,他想起来,“我带了药水。”
因着每次去都要带好多东西,花溪给他缝了个布包,昨天缝的,里面可以装文房四宝,毛笔的头用小细竹子卡住,墨装在竹罐子里,想用的时候翻出来便是,就是他在树上不方便,要趴在墙上。
万一掉下来个什么东西,他就完蛋了,会被抓的,所以今儿虽然带着,但是胆子小,什么都没用。
古扉从布袋里翻出花溪给他塞的小药瓶,药瓶的口子牢牢塞着,没有溢出来。
这药瓶是花溪给他留着备用的,说是口服也成,外用也行,最好是外用,哪里有伤摸哪里。
古扉要去扒余欢的衣裳,余欢没肯,“我没事……嘶……”
古扉使坏,摁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疼的用另一只手捂住,给了古扉机会,一把将衣裳拽下来。
余欢反应很快,连忙将衣裳拉上。
古扉已经看到了,肩上,胸前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是那些人干的对不对?”
肯定是他们报复。
他很是不解,“你明明打得过他们,为什么非要挨打?”
余欢解释过一遍,懒得解释第二遍。
“为什么不想惹事就要挨打?”古扉边问边咬开瓶子的红塞,又拉下余欢的衣襟给他擦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