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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想他们了(1 / 2)

我把暴君养大 花心者 5758 字 2020-04-06

古扉没理,继续抠。

【抠肚脐眼会拉肚子。】器灵劝他。

“拉就拉呗,又不是没拉过。”还生着闷气。

器灵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又生气了?】

“自己反思一下。”古扉不会提醒它的。

器灵:【……】

并没有觉得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古扉缩进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闭上眼,准备泡一会儿再继续搓,会好搓一些,要不然器灵总有意见,轻了重了,比他这个本尊还敏感。

它就仅限于欣赏,再多了对它来说就是逾越,是过分了,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小伙伴,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下它的感受。

古扉泡着泡着睡着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缩,浴桶里的水淹到口鼻,他才陡然惊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质问器灵,“刚刚怎么没叫醒我?”

【我猜你还在生我的气,不想理我。】

古扉:“……”

算了算了,它是个器灵,才出生五六年,以前的记忆都不记得了,原谅它吧。

他泡了好一会儿,现在搓很是好搓,只需过一遍便是,第二遍冲冲水,这澡就算洗好了,擦干之后换上干净的衣裳,往被子上一躺,别提多舒坦了。

躺够了就去泡壶茶,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赛过神仙。

每次心里不平静的时候,在空间过上几天,保证什么烦恼都忘了,这大概也是他一直保持心情不错的原因。

即便面对那么大的压力,像夹馅饼一样被夹在三个权臣中间,也依旧‘风轻云淡’,‘信步闲庭’。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五天,每天无所事事,在空间钓鱼,画画,写诗,摘水果吃,然后练剑,准备将自己落下的功课补上。

偶尔还会烤烤鱼,做做竹筒饭,蛋炒饭,和各式各样的羹,前者是他喜欢吃的,后者是器灵。

器灵喜欢清淡的,和花溪一样,淡水青菜它都能吃到饱,古扉喜欢味重的,辣的,甜的都是他的最爱,每次做饭都依着他的口味,只有一汤一羹是器灵喜欢的。

说也奇怪,刚开始无法适应身上多了那么一个人,时时刻刻需要照顾它的感受,后来相处的久了,倒也习惯了,做饭的时候会多做一份器灵喜欢的,穿衣裳会顾着器灵。

器灵喜欢宽松的衣裳,大大的袖摆,做甚都不方便,古扉在空间只喜欢穿亵衣亵衣,依着它,改成了中衣,中衣正好不大也不小,袖子不会过于宽,也不会过于紧,正正合适。

练武也不会再可劲的练,练到爬不动为止,会听器灵的话,适可而止。

总归也是关心他不是?

在空间待的时间太久,器灵开始烦他,主动把他送了出去,他虽然已经是空间的主子,但是器灵还是器灵,有权操控空间。

外面现在是半夜,古扉没继续睡,点了灯躲在被窝里批奏折,在空间几天一次都没有碰过奏折,像个考试前抱佛脚的学生似的,正正好在元吉进来喊他起床之前收了最后一笔,还把元吉吓了一跳。

怕吵着他,通常不带灯进来,一掀开帘子瞧见一个大鼓包,里头隐隐还有火光,没吓出毛病算他幸运。

古扉被子踢去一边,把床里的奏折推到外头交给元吉。

他的床里有一张小桌子,他特意放的,为了应付像今天这样的局面,不让人挪也不让人碰,所以床里始终乱乱的,放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有元吉懂他,晓得他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上,也不会乱动他的糖果,于是铺床的任务交给了他。

古扉穿好衣裳的功夫,元吉也把床铺好了,跟在他后头,拉了拉他的袖子,塞给他几样东西:“皇上,今儿要给太皇太后诵经念佛,无聊的紧,您带几颗小糖果,没人的时候吃一颗,解解乏也是好的。”

古扉四处瞧了瞧,没人看见便将糖果塞进袖子里,元吉太会办事,特意从他床里头捡出来不带棒棒的那种小糖果,塞进嘴里不会显,只要他自己不说,没人知道他在太皇太后丧礼上吃糖。

【他可真懂你。】元吉真是个小机灵鬼。

“那是。”古扉双手插进袖子里,“他可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洗漱好,吃了早膳,走出房门,便不可再像方才那般打打闹闹,古扉正了正脸色,带着人朝长慈宫走去。

太皇太后薨了,朝廷三天不上早朝,全心全力操办太皇太后的丧礼,务必让她风风光光大葬。

太皇太后生前信佛,古扉命人请了无数的大师过来给她诵经,送她最后一程,明儿就要封棺下葬了。

今儿比昨儿来的人还要多,许多远在它地的皇亲国戚都赶了回来,祭拜她老人家。

男女不同席,一道回来的夫人们,和女儿们由太后招呼,皇叔招呼宗亲,古扉在偏房待着,隔了一道帘子,像尊活菩萨似的,但凡来一个人,便跪拜一个。

很多他都叫不上名字,元吉倒是如数家珍,一一给他介绍,哪个是哪个,和太皇太后的关系如何等等。

识趣的会自报家门,比如说京兆尹拜见皇上之类的,他多少有点印象,元吉再添油加醋那么一说,大致便晓得了七八成。

古修也来了,他是这边的宗亲,和硕王和摄政王是同父异母的关系,所以他和太皇太后也蛮亲的,宗亲需要在旁接待其他人,和硕王拉着古修站在门口,古修还不肯,大概是不能适应吧。

因为大人们碰上熟悉的总会唠两句,他也插不上话,站在旁边尴尬的很,没多久就趁着和硕王不注意,溜去了别的地方。

古扉也想溜,他这么坐了一上午,腰酸背痛腿抽筋,可他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子,而且所有人拜完太皇太后都会过来拜他,若是不在了,会惹人闲话,只能这么干坐着。

到了中午饭点,差不多能来的人都来了,没人跪拜,他这边才得空出来透透气。

屋里都是浓重的檀木味和烧香烧纸的味道,难闻的紧,熏了一个上午,鼻息下已经闻不到旁的味道,到了外头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如何,刚走到一旁,便遇到了古修那个倒霉蛋。

倒霉蛋白天要祭拜皇奶奶,晚上还要查案,眼下一片乌黑,正打算找个地方眯一眯,就被人叫住。

元吉先是朝他行了一礼,后问,“可是大理寺少卿古大人?”

古修懵懵的点头,“怎么了?”

“陛下请您过去一趟。”他自个儿在前引路,古修眨眨眼,完全不在状态,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端端的,陛下为什么要见他?

到底是大理石少卿,又是皇亲国戚,没在怕的,挺了挺胸膛,收拾好心里微妙的复杂情绪,一路跟着大太监来到小御花园。

小御花园是属于太皇太后一个人的,当然偶尔也会有别人进来,比如太后和太妃们,古修还是第一次逛。

四处打量了一眼,发现花没多少,倒是两旁的池子里鱼不少,红的黄的,花花绿绿,又肥又大,瞧着十分有食欲。

太皇太后薨了,民间和宫里禁大鱼大肉,他已经很多天没吃着喜欢的,瞧见什么都想吃。

元吉领着他走到桥边,便示意他一个人过去,皇上就在河边。

古修打眼望去,发现是个少年模样的人,他早就听说过,皇上今年虽然才十二岁,但是个头不矮,瞧着宛如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般,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其实有两三年没见过这人,大理寺太忙了,过年连顿年夜饭都赶不上,全都窝在冷风里查案。

那时王卿已经被摄政王看中,一路飙升,他不努力点,会被那厮踩在脚下。

当年还在学院时,所有人都拍他马屁,明里暗里讽刺那群寒窗,一进朝廷情况当即反转,变成了拍王卿马屁,踩低他,他这心里怎么得劲?

人的精力有限,在一个地方使力,其它方面自然顾不上,平时逢年过节那些个宴会,他能不参加就不参加,就算参加了,小皇帝也躲在帘子后,从不示人,加上他只是从四品的官,没资格上朝,所以这还是他这几年第一次正正经经见小皇帝。

几年前见小皇帝还是正常的,这才多久而已,居然长这么大了?

古修跪下行礼,“微臣参加皇上。”

他是皇上的堂哥,不用行大礼,单膝跪地便可。

古扉坐在河边喂鱼,瞧着二郎腿,动作很是悠哉,“起来吧。”

古修隐约觉得声音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不过他并非完全没有见过皇上,去年中秋时这人还坐在很高的位置上,隔着帘子问太后近来身体可好等等的问题,听过他的声音,所以没有当回事。

“皇上,”他站起来,问:“您叫微臣来……”

“是问你太皇太后的案子,办的怎么样了?”古扉撒了一把鱼食,水面登时涌来无数条鲤鱼,带着彩,翻滚,跳跃,端是好看。

“微臣无能,目前还没什么进展。”他突然想起了昨天设下的圈套,没套中凶手不说,还不小心套了个皇上的人。

皇上对针感兴趣,说明他也在查这个案子,昨儿晚上那个人搞不好是宗人府的,宗人府现在在皇上手里。

他还不是很确定,试探道,“不过昨儿微臣遇到一个贼人,披头散发,戴着恶鬼面具,十五六岁年纪,身形偏瘦,露出的胳膊腿白的晃眼,说话声音清朗……”

突然顿住,目光在皇上身上上下打量。

十五六岁年纪,身形偏瘦,露出的胳膊腿白的晃眼,说话声音清朗,这不就是皇上吗?

皇上虽然才十二岁,但是模样看起来十五六岁,身形偏瘦,衣袖里空荡荡的,一阵风就能刮跑似的,也符合。

露出的手脚……

往他腕上看去,宛如白玉,更符合了,尤其是那双手,他记忆犹新。

昨晚上抓住他的腰带,在他腰带上系绳子,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圈,天确实黑,但是那双手过于白,细长细长,叫他看的清清楚楚。

还记得那双手的最后一节指头微微翘起,指甲带粉,和皇上端着鱼食的手一模一样。

昨儿那个面具人,就是皇上!

“说话声音清朗,然后呢?”古扉似笑非笑看他。

古修咽了咽口水,“微臣怀疑那人跟太皇太后的案子有关。”

皇上昨晚上那番打扮,明显有备而来,不像偶遇,他是刻意过来查这事的,是因为这事就是他干的,他来消灭证据,还是说单纯好奇太皇太后的死因?来调查的?

如果是来消灭证据的话,昨晚上应该不会陪他聊那么多,与其说是搜查证据,不如说是来拉拢他的,话里话外让他投靠自己。

后面干脆没有问针的事,那针确实是在太皇太后身上取的,插在头顶,藏在头皮里头,所以太医和宗人府的人来来回回几趟都没有注意。

他是觉得无论手腕上的伤口,还是后脑勺的,都不够致命,才会竭力寻找其它伤痕,冒着得罪皇叔的风险,旁人怕是也不敢,他是太皇太后的皇孙,可以稍稍任性一下,假装有话要对皇奶奶说,趁机搜查,还真被他找着了。

这针是凶手留下的,皇上如果真的是凶手的话,肯定会先夺针,再杀他灭口,但是皇上没有,只是说了些有的没的,然后把他挂在屋顶上,他花了许久才下来,所以皇上绝对不是凶手。

他只是来探一探皇奶奶的死因,不小心中了圈套,生了惜才之意,于是把他一个人引到偏僻的地方,打听他的情况,还想顺藤摸瓜,拉拢他的朋友。

可惜他在朝堂之上根本没有朋友,只有一个王卿对手,当时想着能拉王卿下水,也不亏了,没成想搞不好还成全了他。

王卿别看老老实实的,其实野心极大,摄政王和丞相,包括梁将军开出的条件他都看不上,因为他想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而不是他们的手下,所以如果是皇上拉拢的话,他会去。

只有皇帝之下,才能成为像那三位权臣一样的存在。

古修摸清了里头的弯弯道道,心里莫名不得劲起来。

王卿都已经那样了,还想往上升,他要是不拼,显得他不如王卿一样。

看来还是要努力努力。

“朕听说了,整个大理寺上百人都没抓着那人。”表情渐渐玩味。

古修:“……”

明知故问,轻功那么好,又对皇宫那么熟悉,怎么抓?

他们是有顾虑,第一,皇宫有禁地,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乱闯的,进宫前教过规矩,认过路,哪哪不能去,细数下来能去的地方很少,自然不敢乱来。

第二,夜晚那么黑,万一一脚踩空,小命不保,谁敢不要命的冲?

说起来皇上是不是对皇宫太熟了?大半夜的,跑起来完全没障碍,就像经常飞檐走壁似的,一看就知道没少翻。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据说皇宫常年闹鬼,那鬼披头散发,脸长得极凶,该不会就是皇上吧?

“朕这里倒是有一个人,轻功极好,能帮你抓到那人。”古扉笑眯眯看着他,“明日亥时,去长明宫接人。”

长明宫不就是皇上住的地方吗?

去长明宫接人。

那个人该不会就是陛下吧?

古修目瞪口呆,完全愣住,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肩上蓦地一重,有只修长白皙的手摁在上面,皇上离他极近,在他耳边说话,“好好干,可别跟朕似的,像个馅饼一样,被三个人夹在中间。”

!!!

果然是他!

皇上已经走了,他才愣愣回神,心中升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嘴角也勾起苦涩的笑容。

这下惨了,得罪皇上了。

古扉回去用膳的半路上,被器灵叫住,【你的小跟屁虫又跟来了。】

古熙最近有点奇怪,老爱跟着古扉,古扉去哪他就去哪,远远吊着,也不敢打扰,好几次被它发现。

它虽然和古扉五感共享,但是有时候古扉的注意力不在,比如说古扉看到了这个人,但是他的注意力在这个人身后的那个人,他就会忽略这个人,眼中只看到这个人身后的那个人。

它对古扉感兴趣的人不感兴趣,所以它的注意力在这个人身上,也就是古熙。

古扉换了好几个地方,一个地方可以说是巧合,两个三个就不巧了。

古扉脚下不停,“他老是跟着我干嘛?弄的我都有罪恶感了。”

如果一个人总是期待你回应,你不回应,一次两次没什么,次数多了,好像亏欠了他似的。

觉得自己不能回应他,所以很抱歉。

古扉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真像。”

???

【什么?】器灵以为自己听错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冒出这两个字?

“他和我小时候真像。”

他闭上眼,脑子里不受控制想起了一个小男孩,总是在期待。

很小很小的时候,期待母妃回应他,时不时找存在感一样,在她身前转悠来转悠去,穿的花花绿绿,格外显眼,生怕她在人群里瞧不见他。

后来他开始期待花溪回应他,花溪总是把他一个人放进空间里,那时候空间外内的时间是一比二十,最高达到了一比二十五,花溪把他放进空间一个时辰,他要熬两天多。

他总是期待花溪想起他,进空间陪他玩,或是花溪把他放出去。

花溪还特别死心眼,如果问他怕不怕,会不会觉得孤单,他说不会的话,她就以为真的不会。

这么粗心的人,以后可怎么办啊?

不会有人要她的。

再后来,他开始期待明生,与明生一起看话本的时候格外开心,但是他能感觉的出来,明生不开心,他很担心这样的明生消失,有一天,明生还是消失了。

他很怕很怕,还好还好,他又回来了。

再再后来,他又开始期待起余欢,余欢是他的哥哥,虽然脾气很硬,不爱说话,十句里头不一定有一句话回应,但是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

就像一座大山似的,天塌下来还有他顶着。

余欢总是自己宛如一叶扁舟,随便一个大浪就能把他淹没,那是在他眼里,在古扉眼里,他就是一座大山。

现在情况似乎变了,变成了旁人期待他做些什么?

他能做些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做。

古修的话不中听,但是在理,他确实就像个馅饼似的,被人夹在中间,不小心就会覆灭。

和当时的余欢一个想法,那古熙会不会跟当时的他一个想法?

古扉从袖子里掏出帕子,啪,掉了一颗糖,他没捡,只用帕子擦了擦脸,然后丢给元吉。

元吉瞧见了糖,正要捡,脚上一疼,抬头发现皇上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元吉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明所以,望了望地上的糖,再看看陛下的脸,最终也没捡,那糖就那么静静躺在地上。

这边是块草地,糖隐藏在矮草丛里,几乎瞧不见影子。

古扉一行人像没有看见似的,径直走过,没多久有人路过那里,四处瞥了瞥,没有人才偷摸着将东西拿在手里。

也不敢看是什么东西,做贼似的,连忙跑去某个没人的角落,顺了顺紧张到差点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小心翼翼松开手,一个包裹着油纸包的东西赫然出现在手心。

???

这个是什么?

他从来没见过哎。

有点奇怪的形状,两边卷了起来,中间是个硬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