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连忙匍匐下来,“微臣不敢。”
“你不敢?你都质疑朕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丞相头低的更低。
“哦,朕差点忘了,我哪有资格问罪你啊,这江山都是你的,真正掌权的人也是你。”他自嘲似的,矮下身子去拉丞相,“来来来,你站着,我给你行礼。”
丞相跪着不起,“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古扉哈哈大笑,“丞相这不是开玩笑吗?你有罪,你有什么罪啊,有罪的人是我,我居然没有老老实实躺着给令郎猥亵,真是罪大恶极啊。”
丞相指头颤了颤,“微臣教子无方,闯下滔天大祸,是杀是剐旦凭皇上处置。”
古扉挑眉,“既然如此,那就赐死吧。”
丞相整个人抖了抖,一双手也猛地握紧,张张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开口。
古扉冷眼看他,“怎么,丞相不舍得?”
丞相摇头,“是他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古扉满意了,重新坐回躺椅上,漫不经心道,“覃樟胆大妄为,亵渎皇权,罪大恶极,隔日处死。”
他又道,“朕宽宏大量,许丞相旁观。”
语罢躺下来,闭上眼,挥挥手示意,“谢恩吧。”
丞相没有多说什么,双手举过头顶,行三拜九叩大礼,“谢皇上圣恩。”
都已经赶人了,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停留,只稍稍顿了顿便转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身后有人跟着,送他离开。
他一路出了宫,才发泄似的一脚踹在马车上,恨的牙痒痒。
老二虽然不是他最爱的儿子,到底是亲生的,还是嫡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不过方才的情形,他要是再多说几句,企图谋反夺权的罪名便牢牢扣在头顶,容不得他求情。
他眯起眼,心中有些疑惑。
小皇帝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古扉余气还没有消,板着脸从玉藻堂回到长明宫,知道他心情不好,元吉想像往常一样哄他,也被他轰了出去,门一带,里头没人便进了空间,脸依旧那么臭。
【还在生气呢?】器灵不解,【目的不是达到了吗?】
他先给丞相扣了个大帽子,让丞相自个儿决断,丞相选择自断一臂,保全自己,方才那个情景,不小心说错话,自己就搭进去了。
目的是达到了,只不过这下子是彻底把丞相得罪了。
以前是暗地里斗,表面维持一片和谐。
话又说回来,古扉已经暴露出来,得不得罪丞相,丞相都会对他下手。
觉得他操控不住了,不如气气丞相,让他乱乱分寸。
唯一让它意外的是,这和商量好的不一样,以前他们商对过,让梁将军做这个坏人,古扉板红脸,继续维持表面和平,现在是直接撕破脸了。
器灵知道为什么,因为生气,还有想问明生报仇吧?
冲动是魔鬼。
索性他现在有梁将军做后盾,倒也没在怕的。
古扉抱胸,“我都被人占便宜了,能不生气吗?”
以前器灵总说在原文里,他被谁谁谁占便宜,那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跟自己不搭噶。
现在明明白白的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出乎了他的意料。
没想到那个傻逼真的敢对他下手,也没想到梁萧居然拿他当诱。
“梁萧那个王八蛋,还真不肯吃亏,我给他下马威,他恶心我一把。”
那日他丝毫不给梁将军面子,话说的极是嚣张,梁将军记着呢,投桃报李,也不让他舒坦。
【谁让你得罪人家呢。】已经跟梁将军合作了,这点小事也不好发作,而且是他先开始的,更不好说什么了,【忍忍吧,你还要靠他翻盘呢。】
古扉气到叉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解决了丞相和摄政王,再报这仇。”
当然不会真的翻脸不认人,只是教训教训而已。
【好了,别生气了,就算你再生气,今天的猫粑粑还是要铲。】
古扉:“……”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非要这时候说这事吗?”
他给它谈正事,它谈的是什么?
器灵不以为然,【你就没有闻到臭吗?】
它都闻到了,猫拉粑粑特别臭,加上又是小猫,还不会埋沙,敷衍似的扒拉俩下,根本盖不住。
如果只是一只拉粑粑倒也罢了,不知道为什么,空间里的猫喜欢集体做事。
集体吃饭,集体爬古扉身上,集体解决猫生大事。
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个时候,一个接着一个,排着队一样,现在院里一股子味。
古扉没控制住,又开始念念碎了,“当这个皇帝到底有什么用?该铲屎不还是要铲屎?”
一天没有落过,偶尔一天还要铲屎两三次,心好累啊。
为了花溪牺牲太大了,关键花溪也没有叫醒,猫还越养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