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玉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冷声道,“哀家要见花溪。”
古扉睫毛上翘,瞥了她一眼,“我暂时没有立她为后的想法,母后无需见她。”
立后这种事当然要看花溪的意思,如果她想的话,别说是皇后,皇位给她都没关系。
“让我见花溪,这些年哀家积攒的玉件全部给你。”娆玉语气坚定。
古扉犹豫都没犹豫,“花溪不想见你,你就算把全天下的玉搬来也没用。”
“你只需把原话带给花溪便是,见不见,她说得算。”娆玉头上步摇轻轻晃荡,发出好听的声音,“明天亥时听风轩见。”
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古扉望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
花溪这个不要脸的,肚兜都是他绣的,还乱勾引人。
看她惹的桃花债,本来与太后还算和睦,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现在已经兵刃相见,再难回到从前。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
“元吉。”古扉喊了一声。
元吉连忙奔来,“皇上有什么吩咐?”
古扉招手让他附耳过来,“朕要吩咐你去办一件事……”
花溪醒来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古扉不知道去了哪?
古扉有点黏她,只要一下朝,或是有空的时候,可以一整天缠着她,现在不见了,肯定是去办正事了。
往桌上瞧了瞧,果然奏折不见了,这厮定是出去批阅奏折了。
那他应该在——书房?
知道她还在里面,没有提示她不能出去,那就说明外面是安全的,保险起见,花溪还是回忆了一下书房的样子。
心里想着出现在屏风后,果然一闭眼再睁开,已经到了屏风后。
屏风后有面窗,窗下建了贵妃榻,不是古扉建的,先帝时候就有了,花溪就坐在那。
隔着屏风朝外看,并没有瞧见古扉的身影,但是他肯定在长明宫,不然的话花溪出不来,如果到了别的地方,比如御花园,花溪脑子里想的是长明宫书房,那肯定不给她通过,除非长明宫的地板一路连去御花园。
“古扉。”她喊了一声。
没人应,倒是把元吉给招了过来,元吉赶忙叫人搬来轮椅,就在不远处搁着,新的,旧的不在房间,肯定被古扉坐走了。
“古扉呢?”她还是习惯叫古扉名字,不习惯‘皇上’。
古扉也不喜欢她喊他‘皇上’,每次叫都假装听不见,她一改口古扉,立马过来。
“皇上气的跑去别的屋子住了。”元吉边给她拿毯子盖住腿,边道。
“气的?”花溪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谁气的?”
“还能是谁啊。”元吉声音小了点,“还不就太后娘娘,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见花溪姑娘,把皇上气的,当场脸就白了。”他又倒了杯茶搁在花溪手里,“说来也是,太后娘娘和您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谁不见,偏偏就见您?”
花溪刚要解释,突然想起什么,朝窗户口看去,果然瞧见顶立的玉冠一闪而过。
“皇上让你这么问的吧?”
这厮想打听她和娆玉的关系,又不直接来找她,让元吉来,小算盘打到啪啪作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