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行驶至繁华都市中深幽僻静的西山别墅区,这是骆成彧在市中心的住处。
管家见到她并不奇怪,躬身叫了声先生后,冲她客气有礼地叫了声叶小姐。
叶微对这里并不陌生,来过几次,她客气应声,便径直上楼。
佣人跟进来,“叶小姐,您要泡泡澡吗,我给您放水。”
“麻烦你了。”
叶微把风衣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摘下耳环,项链,戒指,腕表,扔在窗边的桌子上,窗外夜色正浓,远处闪着霓虹的高楼鳞次栉比,而放眼过去最为叹为观止,却是暗色朱漆的巍峨围墙,紫禁城。
过了会,佣人的声音在身后轻声响起,“叶小姐,水放好了。”
她转身,“麻烦问下,你有卸妆的东西吗”
“有,不知能否符合叶小姐要求。”
“多谢,我的妆不卸是不成。”
“您稍等,我现在去给您拿过来。”
骆家佣人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八岁,皆经过高端管家专业培训,个个身材高挑,专业有素,一身制服,赏心悦目。薪资比普通白领还要高,她们吃穿用度,皆为上乘。叶微突然笑了下,骆家这么多美女,骆成彧,真当瞧不见
叶微卸了妆,温热的水温刷过周身,毛孔舒展让肌肤喝得饱饱的,一天的乏累,让她躺在舒适的浴缸内昏昏欲睡。
泡了个舒服的澡,长发吹干披在肩上,藏蓝色丝绸睡袍衬得肌肤莹润如玉,地毯软绵,赤脚踩上去,舒缓了高根鞋的疲惫。
忽然,她脚下一顿。
宽大的落地窗前,褪去清冷黑装的男人,修长的指节捏着盛着暗红醇酒的高脚杯,墨般的暗眸落在她身上。
叶微垂眸,指尖在丝缎腰带上紧了一寸,她只是想系紧一些,细腰却更加不堪一握。
抬脚上前,松软的地毯,赤着的双脚踏上,悄无声息更显轻盈。她微微倾身,纤细的手指捏着高脚杯的杯梗,淡淡的酒香裹挟着沐浴后的芬芳,在他与她之间缓缓缠绕。
她没坐下,而是端着酒杯走到另一侧,单薄的脊背轻抵斗柜,单手抱怀,细细的品着陈年经久的醇香美酒。
男人杯中酒不紧不慢细品,目光却绞着她周身。
沐浴后的她即使无妆,亦是精致美艳,杯口轻压,暗色的红酒缓缓踱入红唇,高挑纤细而立的身材玲珑有致,藏蓝色丝绸睡袍下的肌肤就像一块绝佳的羊脂玉那样细腻,锁骨伴着呼吸起伏凹陷,修长的双腿和伶仃的脚腕,足够惹人遐想。
此刻,他品的每一滴酒仿佛都是她沸腾的血液,墨眸越来越深,暗无边际。
他突然搁下杯子起身向她走来。
厚重的身影立于她身前,遮住大片灯光,他不动,微眯的狭长眼睑如层层危机把她团团裹住。叶微轻轻勾起红唇,抬杯送到唇边,蓦地身子被宽厚的掌心扣住,猛然拉向他,她杯中酒一晃,从唇边洒出几滴,暗红的美酒滴落在皓白肌肤之上
耳边的呼吸骤然重了几分,一个冰冷却极具热度的唇落了下来,滴落的酒成了最好的良剂
叶微与众人口中神秘莫测的那位爷,就是这种关系,她与他,不谈私事,不谈风月,更不谈感情,只在身体交流时,方能感知她与他之间,并非毫无关联。
他们在一起时间不长,几个月而已,他时常不在国内,至于何时归国,做了什么都与她无关,各自过着不相干的生活,偶尔见上一面,这一面也无须过多废话,只讨各自所需。
叶微拎得清,思想通透,成熟男女,从不矫情,喜欢就做,而且还是位颜好气度好身材好,技术精湛的男人。两人在这事上极度契合,让她足够评价他的技术,精湛中还带着一丝恶劣。
她极具疲惫的睡去,睡梦中好似做了个梦,梦里依旧不眠不休,紧紧缠绕。她感叹,身体好就是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挥霍,好像她还说,让他轻点折腾。
之后便陷入无尽的黑暗漩涡,沉得无边无际。
叶微睡得极沉,迷迷糊糊是被电话铃音吵醒,冷艳的面容沉了几分,手随意去抓铃音的响处,摸到后眼睛都未睁,随手一划。
“一大早,让不让人睡觉。”
电话那端的人先是一怔,待看过自己拨打的号码无误后,“你是谁”
打电话问她是谁,病得不轻。还未待她开口,那端的人声音明显带着蕴怒,“骆成彧呢。”
半梦半醒间的叶微霎时睡意消散,猛然睁开美眸盯着自己手中的手机,这不是她手机。
再一看接通的号码,明晃晃的写着母亲两个大字。打这通电话的,正是骆成彧的母亲周郑慧云。
叶微飞速爬起跳下床冲出去,手机直接塞给迎面走来的男人。
骆成彧看着已经接通的电话,末了置于耳边,“妈。”
这可真真万年不遇的稀罕事,除了助理,骆母可从未在他的手机里听到任何人的声音,何况还是女人,还是这样的清晨,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刚才接电话的女人是谁”
“这么早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颖心说你回国了。”
“珠宝展去看看,今晚回去看您。”
“这还像点话,成彧,刚刚那个人”
即是面对母亲,骆成彧依旧冷淡,“您不用关心这个。”
他说不用关心,想必此人也并非需要她在意之人,男人嘛,有女人才是常态,但好奇心谁人都有,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接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