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成彧迈前两步,突然转身,“离她远点。”
徐之昂以为骆成彧对叶微有意见,“哥,她不是那种女人。”
“让你离远点,听不懂。”
声音又沉又冷,像刻骨的刀,徐之昂只能闭嘴,他连爸妈都不怕,就打怵他哥,打小被管制得服帖,他妈见天儿敲他脑袋,学学你哥,看看你哥,我怎么养了你,阴影,全是阴影。
叶微下午三点要去g公司录制杂志的视频版采访,杂志封面一个月前已经拍好,采访一直没抽出时间。
她从自己的休息室出来,经过前台时,前台秘书站起身,“微微姐,我们在看原璐上午参加活动时的采访。”
“说什么了”
谁人不知,海上人最大竞争者便是叶微与原璐,花落谁家还未知,但原璐跟叶微在圈内,一直是王不见王,她们自是时刻关注对家的一举一动。
“记者提了珠宝展,她说很喜欢一个钻中钻的吊坠,我听小乔说是你那日看上的那款。这个原璐,争角色不够,珠宝也要争。”
对于原璐,叶微并未把她当对手,虽说她非科班出身,但原璐,她还真没放在眼里,资源咖罢了,接的哪一部戏不是带资进组,不过话说回来,在娱乐圈有人捧也是她的本事。
只是那颗钻中钻,可惜了。
叶微带着化妆师和助理到了g,编辑把采访稿给她,她先过一遍稿。
一边上妆一边看提问内容,一切准备就绪,出来在采访间坐下。
g的主编程菁在业内素有时尚女王称号,魔头人设不亚于樊荷,这俩人虽说都是魔头,关系却极为要好。
别人在一起是虚以委蛇打哈哈,她俩凑在一起,见不惯谁就怼谁,怼痛快了还能喝两杯。
所以程菁跟叶微的关系,也不用玩那套虚词。
程菁知道叶微今天过来,她回公司就来找她,先聊了下封面事宜以及采访内容,问她要不要把采访的点再辣一点,这样有噱头。
“加点情感向的问题”
“我有感情问题可谈吗”
程菁突然冲她挑眉,声音不大,“空窗这么久,没个男人不寂寞嘛,女人就好比花,不滋润怎么行,是会枯萎的。”
叶微抚额,“这半年时间,我休息的时间屈指可数,哪有时间找男人。”
“啧,樊荷说徐少一直向你示好,你就不考虑考虑。”
叶微嘴角一抽,“呵,我还是枯萎吧。”
两人噗哧一下同时笑出声,程菁拍了拍她的肩,给她一个揶揄的眼神,“徐少背景了得人长得帅出手还大方,可惜嗑上你这颗硬石头,不栽都不可能。”
“对了,樊荷呢”
叶微摇头,手机上瞧了眼,没消息,公司也没去,她敲了信息过去。
亲姐,不会是搁家气吐血了吧。
这条发过去后,樊荷没回。
叶微又发一条洗把脸,还是一条好汉。
一直悄无声息的樊荷回信息,一个字滚。
叶微哧哧低笑,果然,这是气炸了。导演定谁,不是她能左右的,叶微看得开,没必要与自己再无关联的事情做纠缠。
采访很顺利,提问的内容早已经做了应对方案,随机抽取的小卡片,她也早有准备。
录制还未结束,突然门被大力推开,程菁去而复返,“微微,海上人官宣了。”
“我知道。”
“你早知道了”
“展会那天,樊姐便得到消息,定了原璐。”
“定原璐个屁啊。”程菁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屏幕上正是显示微博的海上人官博位置。
官博刚刚发布官宣叶青岚叶微
叶微神色一怔,定她了,曲导突然改变主意没启用有投资方背景的原璐,而用她。
程菁也一直关注这件事,如果叶微能拿上这部电影的女一号,这是冲奖项冲票房冲口碑的大制作,班底,题材,剧本,皆为顶级,会是她大好前程非常重要的一个转折。
她见叶微面无波澜,高兴傻了她激动的摇晃她肩膀,“太棒了,我真替你高兴,不行,晚上一定要喝他个不醉不归。”
叶微不是不开心,只是开心被疑惑占了上风。
手机不停传来消息,咚咚的提示音此起彼伏,随意点开一个,无外乎恭喜她拿下海上人叶青岚这个角色。
她不解,为何出现如此突然的转变。
能让制作方朝令夕改,出现惊人逆转,她只想到一个人。
睡她,她咯咯直笑,微哑着嗓音似勾引般,“好呀。”
她心情很好,酒精作用下人软软的,紧靠着他结实的肌理,不稳的身子蹭着他,醉后的媚态让一向清冷的叶微更加妩媚。
他如墨的冰眸中染上一点灼灼。
她抬首目光迎上他,暗了几分的眸色份外让人愉悦,她噗哧一乐,软软的身子缓缓退开,拽着领带的手却没松,指尖勾住领带打上两个圈,慢慢往后退,“不动手,骆总今天不想在床上做主”
她拽着他向卧房走去,突然步子一顿,身子缓缓带着撩人的媚态前倾向他靠来,唇靠近他耳畔,“那,今天我来,睡你”
男人的目光霎时暗如浓墨,清冷的嗓音不沾半份旎情,“睡我,由不得你做主。”他话落,如铁的手臂锢上她柔软的细腰
几步带到大床旁,掌心猛的一推,叶微便跌落在床上。
柔软的大床前,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西装钮扣,长腿迈了上来,膝盖刚抵上床边,叶微猛的起身推他,骆成彧向后退了一步,叶微踩着十厘米的细高根鞋,醉的双腿发软身子一歪骆成彧下意识伸手扶她。
“噗”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尽数落在男人矜贵的高定西装上
“不”不好意思还未说出来,叶微胃里翻江倒海,奔洗手间冲去。
骆成彧黑眸落在衣服的污渍上,黑着的脸登时铁青一片,眸光狠戾的似要杀人,“叶微,你找死。”
叶微可听不到他咬牙切齿似要杀人般的狠劲,晚上没吃东西就开喝,红白啤三种酒掺在一起,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刚才被他一推,胃里的酒全涌了上来。
骆大佬周身腾起的寒意比西伯利亚的温度还要低上一倍不止,皮鞋踩着地面恨不得碾着穿板,大步走进洗手间,把跪在马桶旁的女人拎了起来。
花酒的水流冲出,从她头顶浇来,叶微惊叫出来,“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