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昂从家出来,嗓子像塞了把稻草,划得喉咙生疼,他确实混蛋了许多年,母亲从年轻时便掌管企业,到如今三十年过去了,她的辛苦他知道,却一直未放在心上,她对他的管教严厉,却又放任他去玩烧钱的赛车,他从未正式过自己放纵的这些年,用最消极的抵触对抗,伤了她的心。他愧疚,也感激。感谢母亲,感谢小乔,感谢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余乔不知道徐之昂今天回来,他没通知她,看到他出现在门口,心中一喜,急忙迎上前,他走过来,轻轻环上她的腰,把她揽进怀里抱住。
她靠在他胸口,心是暖的,两只小手轻轻抚着他的背,她知道他辛苦,她想替他拂去疲惫,她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他担心,他现在面临的重重坎坷,她帮不上,只能把自己最温暖的爱给予他。
徐之昂很忙,没太多时间陪她,有时回来,看似轻松随意陪她有说有笑,但她心尖泛着酸,她哪看不出他满身的疲惫和压力。
余乔的那部网剧,她跟樊荷坦白,她现在的情况没办法参演。自从威亚一事后,徐之昂勒令她不许再演戏,无论什么戏都不许再演。
她说想赚钱,他说,赚钱的事,交给他,是男人该干的。
她找到樊荷,把定金退回去,表明了自己的情况,如果需要赔偿,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赔偿违约金。
怀孕着实没办法继续参加剧的拍摄,到开机时,她也有五个月身孕,樊荷没说她什么,后续的事她说她会解决,让她安心养身体。
余乔始终自己一个人呆在家,徐之昂没太多时间陪她,这天他提起要到山地试车,有可能在那住一晚再回来。
余乔一听很是兴奋,她也要去。她已经太久没出去过了,整日在家也闷得很,而且,她从没亲眼目睹过他们车队真正的赛车是什么样子。
开始徐之昂是反对的,她怀孕不适合跟着过去,后来便同意下来,带她散散心也好,心情也能放松一下。
余乔按他提醒,拿了厚厚的衣服,徐之昂准备一辆超级舒适的车,还有两辆集装箱装的是改装车,以及十几辆豪华跑车。
就这样,车队呼啦啦的驶出车队,浩浩荡荡驶过,到达指定位置。
她跟着后方人员一起,看着徐之昂与人商讨,这次要测试改装车性能。
一个小时的测试,在短距离内发动机发挥到极限。
车子一轮轮从她面前驶过,每一次转弯,都能听到发动机的极限运转,漂移中卷起漫天风沙,就像他肆无忌惮的快意人生,放浪形骸。
“太帅了。”有人在旁边吼叫着,有人兴奋的摇晃她的肩膀,“小乔,太帅了,你男朋友这么帅,你还能坐稳,天呐。”
她不是坐得稳,她此时屏息着,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
她以前不理解他对赛车的狂热,但这一刻她理解,那是一种激情,高涨饱满的情绪结于胸口,膨胀,沸腾,张扬,不羁。
是的,徐之昂的人生是不羁,有人觉得他放荡,在她看来,他是潇洒,自由。
他曾经说过,家人不理解他,金钱上支持,却从未给予过半分肯定,只是愿意拿钱让他玩,本质还是对他的放养和不信任,所有人希望他去接管公司,可那不是他热爱。
他把人生所有激情,都给予赛车,方向盘就是他的人生,轮胎就是他的脚步,在赛车生涯里,他每一步都毫无偏差。
一遍遍记录数据,车子一轮轮划过,速度,狂放,激情,这才是赛车手最恣意的人生。她心变得膨胀,只因,心里有他,如此滚烫。
一个小时后,车队终于停了下来,徐之昂从车上走下来,她压抑着冲动,想要跑过去拥抱他的冲动。
他们没走向这边,而是站在车旁,继续研究。
发现问题,及时改。
夜里,在这边儿扎营,虽然天气冷了,但大家准备了厚厚的衣服和帐篷,还生起了篝火。
火上架着烤肉,油滴在火堆上,滋滋作响,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众人之中,目光一直盯着不远处与人探讨数据的男人。
目光偶然交汇,他冲她挑眉,或是冲她飞来一个吻,弄得她被人揶揄脸颊泛红。
“他们最近是不是在赛车”她问旁边的人,问徐之昂,他只说忙工作,根本不提赛车一事。
“恩,你是担心队长吧。”
她点点头,赛车是有危险的,一些比赛视频里出现的状况,直升机救援,坠入悬崖,撞车,那些曾经看过的画面,她不敢去想。
“都正规赛道,以他的车技就跟跑卡丁车似的,放心吧别担心,而且他是咱们老大,他操心劳力最多。”
“资金的事,能解决吗”
旁边人点点头,“你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队长自己有办法,而且啊,你不知道队长的身价吗”
余乔摇头“我不懂诶。”
女孩儿用手比了个八,余乔使劲想,往大了猜,想到她不敢想,“八百万”
“八位数。”
余乔目瞪口呆,傻住了。
收拾完,大家洗漱钻进搭好的帐篷。
她第一次在野外住,以前郊游也没住在外面过。
徐之昂拉着帐篷拉链,钻进睡袋,“冷不”
“还行,穿的多,还一直烤火,感觉不到冷。”
他抬手把她揽进怀里,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在指尖下轻轻捏着,“这手真小。”
“开心么”
她点点头,扬着小脸,眼底满满的爱慕与痴迷“徐之昂,你,超酷的。”
他低低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喜不喜欢。”
她哧哧傻笑,“喜欢,好喜欢。”
“我听说你们在赛车,可以不玩刺激吗,徐之昂,我受不了刺激。”
他知道她会担心他,所以一直没敢跟她提,“放心,有你和孩子,我再也不玩刺激的。”
听他保证,她稍稍安下心,“你身价,八位数。”
徐之昂挑了挑眉,“你男人还挺值钱吧。”
“那还跟我蹭吃蹭吃。”
“啧,是挺不要脸的,”他噗哧一乐,“不过,只对你不要脸。”
他说着,一下下亲着她的小嘴,亲着亲着,呼吸便重了几分,握着她小手的那只手,拉向某一处,她手上一滞,被他强行扣住,“别躲,又不是见过,还害羞呢。”
“你你怎么这样。”
“哪样欺负你”他坏坏的在她紧握的小拳头上蹭着,余乔羞得直躲,“你,别闹,外面好多人呢。”
“又不是大通铺,怕啥。”他说着,掰开她小手握了上去,余乔觉得自己的手心跟火烧一样烫,比刚刚烤的篝火还要烫。
自从她怀孕后,他没碰过她,平时只能亲亲抱抱啥也不能干,忒折磨。
她不动,他就带着她动,她不懂,他就教她,教她跟上他的节奏。
直到她手上毫无力气,人也软成一滩泥似的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