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冬天地板的温度也不高,路安的脚说不上温暖。
他掌心的温度很高,她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脚凉得像是一块冰。
这块冰,在他的温度下,几乎快要化成一汪水。
傅慎宁将她的脚捂热,塞进被子里“小心感冒了。”
路安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胸口,傅慎宁重新坐回电脑桌前,坐下没几秒,又起身。
路安原本倚在床靠上的身子前倾,望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傅慎宁,问“你去干嘛”
傅慎宁立住,回头“去给你拿靠垫。”
主卧里面除了一个枕头,没有任何软软的物体,路安向来喜欢把背后垫得高高的,前面再抱着一个保证,怎样软和怎样来。
他猜想她可能会不舒服。
听到这话的路安,整个人往下又陷了点“多拿几个。”
这么硬梆梆的床,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的,她喜欢睡软软的床,高高的枕头,但傅慎宁不一样,主卧的床原本底下垫了好几床软被,全被他扯掉了。
路安不死心的在硬得出奇的席梦思上弹了几下,怎么睡都感觉难受。
怪人,傅慎宁。
她正在心里诽谤着他的时候,傅慎宁手里拿着几个枕头过来,怀里还拥着她的一个玩偶。
这样一个高大的人,冷着脸,抱着这样一些东西的时候,路安突然觉得心有些软。
但,还是个怪人,就是怪人。
傅慎宁走到床边,扶住她的肩膀,路安不肯动,背死死的贴着床靠,笑吟吟地望着他,眼里流露着挑衅的意味。
傅慎宁睨了她一眼,原本平直的唇线,向上“不动是吧”
话里有着威胁的意味,路安坚决不动,双手死死地拽着被子,开口“不动。”
这两个字,话音刚落,傅慎宁俯身欺了上来,覆上她的双唇,路安眼睛瞪大。
这人耍赖,她开口想要指控,傅慎宁却趁
机钻入,长舌灵巧的来回席卷,细密地吮吸。
渐渐的,这个吻变了意味,傅慎宁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探进了被子里。
路安不挣扎,她回应着这个吻。
没有好拒绝的,她爱面前的这个人。
她想诚实的生活,按照自己的身体意愿行事,饿了就吃,爱的时候也不必撒谎。
他刚来的时候,带着刺,不遗余力地刺痛她的柔软。
而她在某个瞬间突然动了,那
是他被欺骗的情欲,被损伤的骄傲,像个不倒翁,摁下去又竖起来,不肯平伏。
路安原本拽着被子的手,突然松开,从双臂绕过,攀上他的肩膀。
感受她变化的傅慎宁,原本幽深的瞳孔染上欲,他的吻顺着她的唇角,来到她的耳际,张嘴含住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小小的,有些凉意,他用牙齿厮磨着,火热的舌,卷住耳垂来回轻咬“路安”
“嗯”她的声音变了味,无形中有另一番风情。
傅慎宁呼吸越来越沉,炙热的气息从路安的耳廓蔓延,路安身子不颤动着。
“路安,”他单膝跪在床沿,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狭长的眸子灿亮如星芒,声音沙哑而带着不明的缱绻。
路安攀住他肩膀的手用力,腰部上弓,侧头从他的脸颊擦过“傅慎宁,要了我吧”
这句话之后,傅慎宁的动作顿住,过了片刻,他的手从她的家居服探上去,动作不复之前的柔缓,多了点迫不及待。
路安身子一凉,她的手也没闲着,不甘示弱地在他身上点火。
傅慎宁的气息逐渐不稳,呼吸越来越急。
路安深深吸气,身体绷起,像一张拉满的弓,他是那掌弓人,将她撑开,缓缓地进入。
路安双手被傅慎宁钳住,摁在床靠上,傅慎宁像是不知倦般探索着。
到后来,她细碎的声音从唇边溢出。
傅慎宁将拦住她头发的发丝拨开,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却带着小鹿般楚楚可怜的风情。
他体内的困兽关不住了,它被刑满释放,将他的理智吞没。
原本被他深藏的戾气,像是压制不住,从他身体的最深处涌出。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哑得可怕,开口“很好听。”
像是美妙的音乐,在弹奏。
像是献祭,没有保留的对他呈现。
路安仰头,迎合他的动作,抑出一串尖细的碎声,带着朦胧的哭腔“我难受,傅慎宁,我难受。”
“忍一忍,就好了。”傅慎宁的声音在她耳边安抚着。
路安的思绪一片空白,像是进入了一团白雾,无法思考。
她后悔了,面前的人,根本不知疲,毫无节制。
路安最后是被傅慎宁抱进浴室的,她整个人泛着困意,眼皮阖着。
有温热的触感落在她额头,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一句“对不起。”
他才不会觉得对
不起,她那么求他,嗓子都叫哑了,他都没有停下来。
她想抬起双手,想打他,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身子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买了牛肉干,一点也不贵。
四包400,我一点也不心痛。
我看着它从75涨到85涨到89涨到92最后到了99。
呵,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