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粽呺@小酒札记
江绝这个别墅的景致格外优雅,傅清寒以前来过,但这是第一次留宿。
他先去厨房瞟了眼,宋瑜和顾桑正在里边愉快的煮鸡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都是些小女生的悄悄话。
顾桑看见他来了,立马撞了撞宋瑜的胳膊,宋瑜一脸懵逼,“桑桑,你轻点儿,大早上的哪来这么大力气?一会儿给我撞锅里去。”
“啊~索瑞。”顾桑冲着宋瑜使了个眼色,说话也故意婊里婊气的,宋瑜却冲着她翻了个白眼,“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给脑子里塞了棉花吗?”
顾桑:“……”
尽力了。
锅里的水沸腾的差不多了,宋瑜把火关掉,然后用漏勺一个个的捞出来。
她会做的东西不多,但会开火,也能简单的弄点儿早饭,毕竟她爸说以后总得一个人过,说不准哪天家里破产了,总得有个能活命的手艺。
宋瑜弄了一大半,傅清寒依旧一言不发,像座雕塑似的站在那儿,顾桑实在忍不下去了,特意扭头超级做作的笑着挥手,“嗨,傅老师,早上好。”
宋瑜:“……”
她手上的漏勺一抖,鸡蛋就那么麻溜的滚到了地上,在光滑的地板上滚了好多圈,直愣愣的停在了傅清寒脚边。
傅清寒低头去捡,刚刚出锅的鸡蛋冒着滚烫的热气,他就那么拿到了手里,但只是一瞬,尔后便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把鸡蛋又扔在了地上。
宋瑜立马蹲下拉过他的手,纤长白皙的手指摩挲过他的手掌,她满眼心疼,咬了咬下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傅清寒清清冷冷道。
话虽如此,但他的手指却是不自觉蜷缩,看上去就疼得厉害。
宋瑜没想到自己一个走神竟然会把傅清寒给烫着,他的手心已经红了,手指骨节处竟然有细细的小茧,摸上去有点硬,但还挺舒服的。
宋瑜拉着他的手,皱着眉,“我带你去敷药。”
“没……”傅清寒的话说了一半,愣生生又转了个弯,“好。”
顾桑在厨房里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摇头啧了一声,“这大清早的就有狗粮吃。”
一个迷迷糊糊的脑袋扒在厨房门上,揉了揉惺忪的的睡眼,“妹妹,什么狗粮啊?”
顾桑翻了个白眼,没搭他的话,直接转移话题道:“您特么还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在哪儿睡的吗?”
付广思嘿嘿一笑,“不就在我房间吗?”
“呵呵。”顾桑接过宋瑜的班,开始给众人做早饭,付广思凑到她跟前,“妹妹,需要我帮忙么?”
“谁是你妹?”顾桑白了他一眼。
“你啊。”付广思大言不惭,“大家这么有缘,你又比我小,自然就是我妹妹了。”一边说着一边把胳膊搭在了顾桑肩膀上。
顾桑耸了耸肩,直接拿了根筷子,在他脸上戳了下,然后恶狠狠的逼着他,“给我撒开。”
付广思:“……”
江绝的家里常备着药,宋瑜也知道药箱放在那儿,她轻车熟路的找到药箱,从里面找出烫伤膏。
小小的一管儿,白色的膏体,宋瑜先挤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擦在他的手心。
宋瑜做得很认真,一边涂还一边吹,她半跪在傅清寒的面前,低垂着眼,露出漂亮的天鹅颈,独属于少女的幽香传到他的鼻子里,他的喉结动了动。
想吻。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甚至他的身子都慢慢放低了些,和宋瑜只差三指的距离。
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靠近。
傅清寒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怎么了?”江绝从楼上下来打了个哈欠,“傅哥早上好啊。鱼儿你做什么呢?”
傅清寒瞬间坐直了身子,宋瑜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立马转过去,从药管里挤出药膏,继续涂上去然后揉着让它被吸收,一边弄一边解释,“傅老师的手被烫着了。”
“哦。”江绝慢悠悠的走过去,随意瞟了眼,“问题大么?破皮了没?”
“没。”宋瑜说:“但是烫红了。”
“那没什么大事儿。”江绝说,“早上吃什么?”
“煮了蛋,桑桑应该在弄面包。”宋瑜回答。
江绝瞟了眼厨房,然后又瞟了眼傅清寒,突然皱眉,“傅哥,你的另一只手也被烫伤了吗?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奴役我妹。”
傅清寒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语调清冷,稍微抬了抬自己的另一只手,“手腕疼。”
宋瑜刚好给他抹完了药膏,还缠了一个很好看的绷带,闻言立马紧张的朝着他另一只手看去,“你手腕怎么了?”
“昨晚睡觉压的。”傅清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言语之间颇为诚挚。
宋瑜看了眼,担忧道:“疼吗?”
“还好。”傅清寒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过会儿大概就好了。”
宋瑜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大家吃饭啦。”顾桑站在餐桌前大喊了一声,然后冲着江绝挥手,“绝哥早上好。”
“嗯。”江绝应了声,“月月呢?”
话音刚落,江寒月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在这。”
“来吃早饭。”江绝坐在椅子上朝她挥手。
大家落座之时,宋瑜专门挑了挨着傅清寒的位置,而傅清寒的另一边是付广思,今天早上的付广思异常安静,没有叽叽呱呱,宋瑜还觉着新奇,但以为是他酒醒了以后想起自己昨天的沙雕行为,可能觉着愧疚和良心不安,是故选择了沉默。
宋瑜心想,这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可没想到,付广思一落座,傅清寒挑眉看了他一眼,像是给了个暗示,更像是打开了他话匣子的机关,他立马聒噪了起来。
“傅哥,我太难了,我真的太难了。”付广思演技极其浮夸,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故意抽泣了几下,“现在的妹妹都好凶。”
顾桑正吃了一口面包,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嚼的嘎嘣脆,宋瑜拍了拍她的手,“桑桑,淡定。”
顾桑嘴里有东西,不能说话,但眼神在射刀子。
付广思特别做作的朝着傅清寒哼唧唧,傅清寒抬了抬自己绑着绷带的手,提醒道:“悠着点。”
付广思立马坐正了,但依旧哼唧唧。
江寒月把叉子一放,声音清冷,“哥?”
江绝瞬间打了个寒颤,立马冲着付广思道:“死小子坐正了。吃饭呢!站没站相,坐没坐相,食不言寝不语懂不懂?再哼唧就用筷子把你叉出去。”
付广思:“……”
妈的,太狠了。
一顿饭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吃完。
傅清寒原本想等个只有他和宋瑜的时候探探口风,但一直等到大家吃完饭都没找到独处的机会,他想了想,背过身去在自己的缠着绷带的手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把绷带松开。
全程干脆利落,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完了皱着眉和宋瑜道:“我手有点疼。”
他声音清清冷冷的,但说话时不自觉加了尾音,显得有点可怜。
付广思问,“傅哥,你怎么了?”
傅清寒:“手疼。”
他说话时刻意对着宋瑜说的。
宋瑜紧张的站起来,立马去找药箱,然后帮他弄开绷带,他手心比刚才红的更严重了,宋瑜心疼的看了眼,低声吐槽道:“绝哥这的药是不是都过期了。”
“没可能。”江绝说,“怕你们平时有点伤病,我这儿的药都是一月一换的。”
“奢侈。”付广思啧了声。
江绝在他肩膀上拍了下,“死小子,是不是想打架?”
付广思挑了挑眉,“走。”
两人相携上了楼。
宋瑜正在用清水给傅清寒敷手,完全没理会两人。
江寒月有意提携顾桑,下一部剧的女二号想让她演,所以早早上楼去房间里对剧本了。
楼下的客厅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二人。
傅清寒的喉结动了动,他低声喊了句,“宋瑜。”
宋瑜应了声,抬起头看他,那双眼睛深邃又迷人,看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呼吸凝滞,她吞了下口水,立马低头在他的手掌中继续擦,只是动作更轻了些,她哑着声音道:“弄疼你了吗?我动作轻点儿。”
“没有。”傅清寒说,“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呀?”宋瑜颤抖着问。
傅清寒看到她的肩在抖,虽然皱着眉但尽量平和道:“我很可怕吗?”
“没有呀。”宋瑜疯狂摇头。
傅清寒顿了下,伸出另一只手摁住了她正在帮自己擦药的手,手指稍微接触,宋瑜的耳朵瞬间红了,她抬起头看向傅清寒,结结巴巴道:“傅……傅老师……”
“嗯?”傅清寒挑了挑眉,手指刻意在她手指间上摩挲了下,宋瑜整个人像是被欺负了似的,脸色潮红,但没舍得松开。
傅清寒沉声问:“为什么怕我?”
“没……”宋瑜磕绊着。
傅清寒幽深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真的?”
“嗯。”宋瑜点下头,不停的吞咽着口水,紧张的不得了,纵使如此,她依旧在有条不紊的帮他弄手。
“那……”傅清寒顿了顿,“你喜欢……”
“恋恋不忘,你和谁更向往
在不同的远方,我们曾有相同模样
你和阳光洒落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