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见他的小娇妻心神不宁,也不点破,处理完公务后笑说“朕命人将荔香园的老板惩治了,权当为你出口恶气。”拉过她的手,将手中的肉脯吃进口中。
王徽妍一副嘲笑他淘气的表情“就不能趁机解散园子,让那些姑娘们从良么”
男人吃完肉脯饮了一口茶,这才笑笑,“万物都有它生存的法则,离开了园子,她们未必能有更好的归宿。”见她仍旧怔怔的,只好说道“朕命官府暂时接管园子,这事也好办,命他们逐个询问去留便是。”
少女瞪大了眼睛,“你让官府接管这些女人那些官员正愁没地方找寻外室,这下可好了,终于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办差”
慕容策听着她将“办差”二字故意咬的很重,不由得嘲笑她“又不是朕去办差,你这么紧张作甚”
“反正不能助长这种风气”王徽妍想到眼前的男人左拥右抱的场景,赶忙上前抱住他,“你若靠近了别的女子,我是会闻出来的。”
“八戒么”男人握住她的双臂,低头含笑与她对视“应付你一个人的频率就刚刚好,朕着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猎奇。”看着她迅速脸红了,更加露骨地在她耳边轻喃“夫人的技术越发成熟,可以继续研究新的姿势。”
“还是传统姿势好,”少女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有利于怀妊。”
慕容策索性将她抱在怀中,将下颌抵在她的发顶,“刚将你捉住,好日子还没过上几日。朕不着急绵延子嗣,左右总会有的,咱们都还年轻。”
“可是阿珩都找我来了”王徽妍想到梦中可爱的小包子,就十分想念他。
男人有些吃醋的问“你只是在梦中见过他一次而已,就日日想着他那要是真的将他生下来,朕岂不是就要被你冷落”
“小气”少女笑眯眯地啃上他的下颌,言语不清地说道“哪有和自己孩子争风吃醋的”
慕容策看着一副她不理解的表情,又那般期待孩子的到来,已经开始预料到有娃后的悲惨生活了。
吴六一听着舱房内两个人时不时的调笑,悠闲地靠在舱廊内嗑瓜子。
自从陛下寻回了娘娘,反到给他们这些人行了方便。
一日之中除了用膳需要侍候,端茶倒水都省了。若是回宫后也能继续这般清闲,那可真是菩萨开眼。
御船于次日到达寿春,慕容清致携三品以上的官员早已在此等候。
众人见陛下亲自为一名女子系上披风,待看清陛下携手之人乃是火烧清宁宫后便没人再提的皇后娘娘时,纷纷掩饰不住惊愕的表情。
王徽妍透过手上温和的力道,感受着身侧男人给予的保护和在意,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默默地跟在他的身侧,一路听着仓促后加的“皇后娘娘万安”登上了马车。
慕容策登车之前,转身看向他的二哥,低声询道“长公主可无恙”
“陛下安心,长公主身子已无大碍。王妃日日陪同在府上,臣每日皆能听到最新的情况。”慕容清致拱手说道。
男人微微颔首,“回宫后在两仪殿等朕。”钻进了御辇。
“陛下,我想去看看长姊,顺便将容九送过去。”王徽妍听到了兄弟两个的对话,越发归心似箭。
慕容策解开她的披风,将她搂在怀中,“你若觉得累,明日再去也使得。”
少女摇摇头,“我只要想到阿珩被我弄丢了,我可能会哭死”说着说着,她眼中渐渐蓄满了泪。
慕容策“”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你这几日心绪着实不稳,突然好哭起来,朕看回宫后先让容九为你号脉才是正事。”
王徽妍靠在他的胸膛上,摇摇头,怔愣地想着心事。
回到皇宫内,还有两名嫔妃不知他要如何处置。
若不宠幸,楚昭仪二人则要无辜在深宫内蹉跎一生。这会让她良心不安。
还有他的生母,要给一个怎样的位分,奉养在哪里
长姊的事,要如何安抚才能避免她与陛下之间产生嫌隙。
他难么忙碌,这些事本就应是皇后的职责,不能再让他分神。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半日,王徽妍昏昏欲睡间听到了一声熟悉地呼唤“陛下,娘娘。”
她猛然惊醒,喃喃道“阿弟”就要挣脱男人的怀抱伸手去掀开窗帷,想到不符合礼制,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又悻悻收了回去。
慕容策放下书册,示意吴六一将人带上御辇。
“陛下这不符合”这是御辇,岂是所有人都可以乘坐。
男人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背,“不妨事,高祖还曾在御辇内与大臣打叶子牌,要这般论,朕只是唤小舅子前来叙话而已。”
王徽妍莞尔一笑,见阿弟一脸兴奋地掀开帘子后惊呆的样子,这才想起她人还在慕容策怀里窝着。赶忙脸红地从他身上爬下来,轻咳一声正襟危坐。
“臣参见陛下,娘娘。”王徽文如今也懂得非礼勿视,赶忙参拜消除尴尬。
慕容策挑眉看着小女人瞬间变回老成持重的模样,和方才在她怀中伤春悲秋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更加抑制不住面上的笑意,温和地说免礼,“你脚程可算不慢,幽州的事都处理好了”
王徽文拱手道“回禀陛下,臣在郑将军的带领下,将战亡的将士妥善掩埋,清点了战俘。郑将军命臣携黑甲骑兵先行回京,他在幽州与大都护交接幽州军权。臣今日刚到达西山大营,就听到陛下与娘娘回京的消息,这才马不停蹄的赶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