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这是何意?”
玉华的亲传弟子完全听不懂这是在说什么,一会儿姑苏一会儿荆州的,还有甚东赤,这些人只关心自家师尊眼下受了伤,还在呕血,情况不容乐观。他们心急,欲过去拦住沐青,还质问道:“长宁长老这是要做甚?为何突然伤人!”
有人先发话,后面那些焦急的弟子就跟着七嘴八舌,有的在指责,有的在劝。
毕竟是师尊,眼下这个样子他们肯定着急,心里也是向着自家师尊的,只是迫于沐青在场,加之周围有结界不能过去,不然早就行动了。
任凭这些人闹做一团,沐青无动于衷。
一旁的江林和清虚已经从她刚刚的那些话中听出了不同寻常,尤其是沐青讲到荆州时,江林的心登时就沉下去了。
阿良走了以后,江林一直在追查这个,可始终无从下手,没有头绪,此刻听到这番话,她登时应声看去,瞧着玉华,脸上的神情渐渐垮塌下来。
沐青摸出一张符,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一人分饰三角,东赤,你究竟意欲为何?”
当年自从容月被封印后,东赤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封印一事,谁成想多年后会这样。
她一直都在,没有失踪,只是不再以自己原来的样貌现身罢了。她能操控白若尘这具死尸,分饰三人自是不在话下,谁又能想到玉华和黑袍人都是她?
东赤是在背后掌控全局的本体,因而黑袍人受伤,她也会遭到反噬,以至于作为另一个分.身的玉华也会受到伤害,这就导致了,每次黑袍人受伤,玉华都会被影响。
如果不是今晚的意外,沐青也不会发现,还会继续蒙在鼓里。
东赤将天堑十三城的鬼修士收为己用,像控制木偶一样控制着他们,而同样的,一旦这些鬼修士伤亡太多或是出现问题,这人也会被反噬,两个分.身亦不会好过到哪里。沐青将计就计,让白姝趁夜去伏击那些鬼修士,而自己则将凤灵宗所有人困在此处,这才让玉华露出了马脚。
“听不懂你在说甚,什么东赤?”玉华轻飘飘道,脸上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沐青亦淡然处之,垂眼看着。
她将手中的黄符燃了,火光倏地一闪,亦在这时,已经在庆和街解决完事情的白姝被传送回来。
白姝今儿一袭灰色长袍,很是随性的样子,她手中还拿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里头有黑气在乱窜。
——那是部分鬼修士的魂体,被她引进珠子里镇住了。
老槐树中只藏了一些鬼修士,她谨遵沐青的嘱咐,只解决了一小半,剩下的全收了带回来。
玉华原本挺淡定,可见到她手中的珠子后,脸色登时变了。
白姝待玉华不如沐青那样客气,一现身便往珠子里施了道神力,只见那圆珠里头的黑气瞬间就淡了些,玉华亦被反噬,身形都快稳不住。
打蛇打七寸,师徒俩暂时找着了这人的软肋,自是不会手软。
这可是始作俑者,即便以往的同门情谊再深厚,也不能罔顾她做过的事,何况玉华,也就是东赤,可是把白若尘从地里挖出来炼尸了,其心可诛。
白姝向来不是客气的主儿,知晓沐青肯定不会过多解释,就直接把前因后果都状似不经意抖落出来。
在场所有人愕然,玉华的弟子更是惊诧不已,怔愣地杵着。
“东赤,好久不见。”白姝踱步过去,站在沐青身旁,懒散地抬起眼皮子,学着这些人以往的语调说,她盯着玉华的眼睛,似要与那幕后之人对话。
玉华没有回应。
作为一个分.身,她与常人终归还是有所不同,全被东赤的神识控制着。她掀起眼皮,与白姝对视一眼,眸光是轻蔑的,就像容月那样。
周围有阵法,她被困住了,除非自毁,否则身体里的这缕神识就会被束缚在此处。她有这个打算,只是不到紧要关头不会用。
而一边的江林并不在意这些,她还沉浸在阿良的事中,尤其是听到白姝那番话之后,整个人更是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目光顿时变得冰冷,转向玉华沉声问:“你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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