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言忍不住笑了,到底是有着保守观念的年纪人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在所难免。
郭太太又说了许多她想要给儿子相亲的事,确实是非常担心她那孤身一人的小子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沈君言脸上挂着笑听着听着不知怎么也想到了远在n市的沈母,心里莫名的有几分惆怅。
不过好在沈母并不知道这些糟心的事从而也不会为他整日忧愁,这样一想沈君言心里舒坦了许多。
夏天快到了蚊子特别多,大家在底下玩一会也就都散了。
沈君言将沈清晨带回家才发现小孩腿上被叮了好几个大包,在白嫩的皮肤上红红的特别明显。
他心想楼还是少下吧,不然沈清晨晚上睡觉肯定又抓又挠哭着拱他胸口上气鼓鼓的哼哼。
给小孩涂过药膏后,沈君言嘱咐了好几遍不能抓会留印子,沈清晨也乖乖点头答应的好好的。
他们在这里住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和略微焦虑外,等时间久了也就渐渐的习惯了。
沈君言听郭太太的话送沈清晨上了家附近的幼儿园,他每天负责接送之外在家也琢磨琢磨剧本。
唯一让人不能安生的因素还是男人不厌其烦打来的电话和无数条涌入的信息,除此之外顾长衡本人也亲自来过三次。
只是不凑巧的是,前两次沈君言都不在家,而唯一在家的那次他只是冷静的站在门内一言不出任由男人低三下四的恳求也毫无回应。
他只能通过那小小的猫眼向外看到男人高挑的个子被拉的扭曲,向来挺拔的脊背也苟了下来整个人神情带着几分沧桑和颓然。
顾长衡站在门外说了很多,声音沙哑几乎哽咽,那无助又脆弱的神情是沈君言从未见过的模样。
心被无声的划拉开了一个漏风的口子,可最终他还是咬咬牙没去理会。
他听着男人断断续续凌乱的讲着话,实在是难以想象顾长衡以前是一个多么冷言少语的人却在今日说到无话可说。
沈君言没再听到声音可那人也没走,他不知道顾长衡在坚持什么一直站在门口不肯离开,竟也惹来不少上楼下楼的邻居异样的眼光。
那人是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样令人难堪的目光,就在沈君言快要忍不住开门的时候顾长衡的电话响了。
他心里一跳被这突然其来的声音惊醒,收回了搭在门把上的手,男人应该很快就会离开的。
果然这通电话结束之后,顾长衡面色复杂的看向了猫眼,沈君言微微一颤好似双目对视一般。
“阿言,我知道你在里面只是不愿意见我罢了。”男人苦笑,“我不求你现在就能原谅我,但是我恳求你能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
“人都会犯错,可我只在你面前犯过错啊。”顾长衡忍不住撑住了门板低下了头,身体微微颤抖。
沈君言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僵硬的状态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长衡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重新调整好情绪柔声说道“阿言,我还会再来的。”
“只希望那个时候你能愿意出来见我一面。”这句话说完顾长衡深深的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沈君言缓了一会儿才在沙发上坐下,他伸手去够水杯的手都在颤抖。
已经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再过几天法院的传票应该就会到达顾长衡的手中,他已然可以想象那人的盛怒会是一幅怎样的场景。
而顾长衡找上门来的那天,沈君言一无所知还在屋子里招待客人。
易墨给小清晨送来了郭太太亲手做的蒸糕,男人一米八几的个子站在这窄小的客厅里显得有几分突兀。
沈君言赶紧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递了过去,请他坐下又转身去厨房切了一点水果来。
易墨就是郭太太跟他提起好多次出国在外的大儿子,这段时间正好回国两人还特别巧的在电梯里就碰见了。
因为郭太太喜欢小孩子的缘故,两家走动的比较频繁,这就连带着易墨也跟着跑动起来。
模样俊朗却带着书卷气息的男人就坐在那破了皮的沙发上,顺手拿起了沈君言放在一侧的剧本。
他们熟之后自然也晓得沈君言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只是前不久绯闻被顾长衡压了下去网上也快要看不到他的身影热度自然快速的淡了下去。
“小沈老师,你最近忙么”易墨唇角含笑,温文尔雅的像个绅士。
沈君言听到了没回头专注的削芒果皮,“唔,我最近不会去工作了有些事情要处理。”
“是么”易墨刚站起身来,想走过去看看却突然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沈君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而那时易墨已经拉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