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年纪稍长的兄长从楼层上下时常常会看一眼揉着眼睛的猫咪。二皇子似乎因为第一天抱过,并且被反抗了,反应淡些,蓝眸扫软趴趴的猫咪一眼,便默不作声地继续上楼了。
金发碧眼的三皇子则每次愈看,心里都愈发痒痒
最后没忍住,在第三天把沙发上的猫咪捧起来,蹬蹬蹬跑到楼上自己咋咋呼呼找兄长要到的房间,把猫抱了进去。
被人强行揽在怀里,极力积蓄着力量想挣扎的乌发少年被放下时,左右看看
发现那是一整个房间铺满了地面的
鱼玩偶。
微绒的触感很软,猫科动物一脸懵懵地被压在玩偶堆里时,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纤长的四肢挣动的动作倒是无意识地慢慢减弱了
于是在无人知晓用途的房间里,在一番找到猫弱点的恶劣兄长蔫坏蔫坏的威胁之后,过了半晌,终于还是传出了,细细软软,不知是被迫还是情愿的妥协,少年声线幼猫似的小声嗫嚅。
“哥哥”
成功把猫咪狠狠欺负了一番的,金发碧眼年纪稍小的兄长从房间中走出时面上是心满意足的餍足表情。
房间里,在鱼玩偶堆中的乌发少年原本虚软的面无表情此时羞耻得好像快哭出来了,但是被软乎乎的鱼玩偶包围时,又是喜欢的。
怎么说都是居然会想到用这种手段
甚至长途旅行途中还要带数量这样多“对猫宝具”来达到肆意欺负猫咪目的的恶劣兄长的错
这样被隔三差五揉捏一次,还没有力气无法反抗的日子,忽然有一天迎来了停止。
在清晨少年仍然被无法摆脱的充斥着薄荷味的白色雾气的梦境弄得全身无力,皮肤下生着微痒的异样感,有些不开心地心想着,大概又要自己被两个兄长欺负一次才能感觉好一些
窗边此时传来一声清啸的唳鸣声。
“埃德加”
少年从留着体温的被子里艰难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起来,白皙的赤足踩进拖鞋里。
原本腰际的松紧带就有些坏掉的迹象,宽大的睡裤似乎在睡梦中松垮地落了下去,所以少年虽然下床时有些冷意,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只是那样,从被子里露出的,嫩生生,漂亮柔韧的长腿变得一览无余。
腿部线条因为年纪仍然青涩,只是又直又白,比例极好,一眼扫过去都不敢再看一眼。
少年仅穿着宽大的睡衣从床边走下,赤足踩着拖鞋困倦地往窗边慢吞吞地走。
从窗外盘旋一周后展翅掠入,停留在窗口金属架上的黑鹰,看到少年这副打扮
歪了歪头。
匕首似尖硬的喙这一次叼着一枚白色的信封。
辛莫有些困惑,因为之前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不知道黑鹰会从哪里带来一整封信。
仍然犹豫地将信封从喙间取了下来。
因为异样反应泛着粉的细白指尖慢吞吞地将封纸打开,封存的火漆上似乎是一只鹰的标识。
信纸上的字迹笔锋峭拔,字形恣肆,格式异常清晰简明。
整齐得甚至有点像一篇军务报告。
小殿下,
见字如面。
我在一张速报上看到了您近日的影像。
您比自上次见面时,成长了些,气度也更让人心折了。
影像上埃德加一直跟随着您,也使我更为放心。
只是折上那页报导时,我发现自身心脏仍然怦然着。
这使我起了一种,极难抑止的冲动
在军部行进的间隙,执笔写下了这封,毫无意义的信件。
望小殿下原谅我的冒犯。
埃尔维斯霍克
少年执着信纸,水墨色的乌眸呆愣愣地慢慢眨了眨。
半晌之后,漂亮白皙的侧颊终于开始慢慢染上粉色
这个人,这个人
是怎么用这种平直得像提交报告的语气,写下这种这种
让人脸红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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