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许她去程家,她只能在京城守株待兔
赵心瑜急的两步上前,又拦在了他身前。
“你怎么不理人”
程获无奈看了她一眼。
“姑娘到底有什么事”
赵心瑜一听,眼睛一亮。
“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你是不是根本就知道我是谁”
程获面无表情。
“姑娘虽是男子打扮,可面相还是能看出女子姑娘到底有何事程某还要回家。”
他要走,赵心瑜心急了。
“我给你点提示我们在亳州戚家见过你想起来没有”
“没有。”
赵心瑜急的跺了脚,忍不住了。
“我是赵心瑜我是四公主”
赵心瑜激动于他终于想起来了,她紧紧看着程获,程获转身正对着她,正经行了一礼。
“臣程获见过公主殿下。”
“见过你到底是哪个见过呀”
赵心瑜急急去问
“臣只是拜见殿下,臣之前并未见过殿下。”
赵心瑜简直沮丧极了。
程获问她,“殿下可有事要吩咐不然臣要还家了。”
赵心瑜见他是真不认识自己,丧气地摇了头。
程获再次行礼,走了。
两个侍卫跳出来劝赵心瑜回宫。
赵心瑜蔫头耷脑,可走了两步忽的想起来。
“程获怎么立刻就跟我行礼了他就不质疑一下,我说的真假吗”
她看向两个侍卫,“你们在街头突然见了一个人,说自己是公主,你们立即就信”
“这”两个侍卫都摇了头。
赵心瑜眼睛瞪了起来。
“那程获是不是根本就知道我是公主故意装作不认识”
两个侍卫可回答不上来了。
然而程获也已经走远了。
赵心瑜也没法找他再问个清楚,跺脚气了一番,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回了宫。
京城下了一场雨,连着好几日。
雨晴的那日,厌真生被袁白彦等一行几十官兵押送进了京。
对厌真生的处置,在朝中的讨论已经达到。
赵凛上朝听着朝臣不停地劝皇上,而皇上显然是压着脾气,却不曾松口,非要将厌真生凌迟再挂城楼示众。
“皇上三思,此等事情实在太过,江南读书人已经联名上书,说好歹让那厌真生死个安稳。”
皇上冷笑,赵凛看过去,看到他父皇眼中轻蔑与决心,听他父皇幽幽道
“江南读书人可真是忙碌,今岁秋闱在即,他们竟围着一个写书的转转,这般得闲,可见不把科举放在眼中,不若将今年秋闱免了,让他们闹个够”
这话一出,朝中哗然。
赵凛意外看了他父皇一眼,不动声色地等着朝臣阻拦。
朝廷果然开始阻拦,“江南读书人历来在朝中是半个中流砥柱,此举不妥,皇上万万不可呀”
皇上稳坐上方,“既是不可,便让他们都老实些,不要为一个图谋不轨的写书人搭上多年寒窗苦读之心血”
这便是驳回了江南读书人联名信,还敲打了一番。
不论怎么说,厌真生必须死得凄惨。
赵凛看着沸沸扬扬议论的朝中,又看了一眼稳坐上首的皇上。
他略略回头朝着下面示意了一眼。
立时有人站了出来。
“皇上,臣以为这厌真生既然已经进京,还是先审问要紧。只不过那前永兴伯世子袁白彦,虽然捉拿厌真生有功,但是确实与反王牵扯不清,不能京中任职”
此人这样说了,立时有人附议。
可皇上根本不为所动,突然点了赵凛。
“当初这袁家是太子发落的,太子来说吧。”
赵凛料到是要问了自己的,众朝臣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
赵凛道,“父皇所言极是,此人是儿臣发落,乃是因为捉拿到这袁白彦身边小厮,小厮招认此人确实与镇国公在谋反期间有往来,并与火器一事相关。”
皇上听了点头,“那归宁侯韩家呢”
“韩家乃是被镇国公和袁家利用,并不知情,且韩平宇戴罪立功捉拿回了镇国公等一杆残兵败将,功过相抵。”
皇上又是点头,“众朝臣以为太子处置如何”
众人对这处置没什么异议。
皇上却笑看了赵凛一眼。
“那归宁侯既是镇国公的女婿又是外甥,他是被利用,只是女婿的袁白彦却有意通风报信这话先不提,只说此事并无物证只有人证,那韩平宇能将功补过,袁白彦如今立了大功,虽不至恢复爵位,做个小官如何不可若是连这点封赏也无,日后再有一个厌真生,谁来尽力抓捕”
话说到最后,,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这袁白彦皇上是用定了,不然韩平宇也不能安稳。
赵凛深感后悔,当初没将袁白彦直接捏死
他没再多言,下面的朝臣又辩了两句,被皇上摆了手揭过了。
皇上发了话,众人也不再说了,话题又回到了厌真生身上。
皇上已经疲了,揉了太阳穴,看了赵凛一眼。
“此事说来说去,十分无趣,太子如何看”
赵凛又被点了名,众朝臣目光又是一番落在他身上。
但此时,不得不说上两句了。
可站了皇上便得罪了朝臣,且不是他本心,站了朝臣,皇上只怕要另眼看待了。
赵凛被架到了火上。
不过他早就料到有这一日,当下道
“厌真生才刚进京,此人写书映射朝廷意欲何为,尚且不知,儿臣以为如何判此人罪名,先审了再说。”
皇上笑看了他一眼。
赵凛只当看不出皇上笑他打太极,又上前一步。
“据说此人嘴硬,一路未曾开口,儿臣倒是想见识一番。”
赵凛要亲自审厌真生。
他甫一提出这意思,皇上眼中的笑意立时收了。
谁料,魏阁老突然站了出来。
“臣附议。”
赵凛不禁挑眉看了魏阁老一眼。
魏阁老只这三个字说完,便退了回去。
他老人家这三个字的分量可不轻,接着一堆“臣附议”纷至沓来。
皇上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不满地看了赵凛一眼。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如何能去狱中亲自审一个写书的胡闹”
赵凛察觉到了他的抗拒。
皇上已经起了身。
“这厌真生的事来回讨论,无甚意义,便让那袁白彦去审他,想来两人已有几分熟络,早晚能审出一二,至于如何判罚,审完再说”
皇上说完,眼角扫过赵凛。
“退朝”
赵凛与众朝臣恭送。
皇上走了,赵凛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这厌真生果然有些东西,皇上只怕他审出来呢
赵凛目露思索。
翌日并未上朝,厌真生已经开始审了起来。
赵凛打点了人,少让穆弦受点罪。
他在私宅见到了程玉酌。
今日程家搬家进京,程玉酌因着见赵凛,先行进了京里。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外边突然有消息传过来。
成彭急忙走了过来,先看了程玉酌一眼。
“太子爷,姑姑,程家出事了,袁白彦半路拦了程娘子的车马,抢走了孩子。”
“盈盈被他抢走了”程玉酌一阵眩晕。
赵凛瞪了成彭一眼,“你的人呢”
成彭一脸为难,“咱们的人都跟在姑姑身边,程家的人都在搬运东西,程将军在后面,那袁白彦来得快去得快,程娘子倒是与那袁白彦夺了一程,可孩子哭得厉害,娘子抢不过,就被袁白彦抢走了”
话音一落,程玉酌拔腿向外跑去。
另一边,程姝怎么都没想到袁白彦竟然敢当街抢孩子。
偏袁白彦一把揪过来盈盈,就让盈盈叫爹。
盈盈哪里挨得过,一声“爹爹”叫出来,街上再没人管他们母女的事情。
程姝与袁白彦撕扯,下人也过来帮忙,可袁白彦也带了人,明显是准备好了的,程姝哪里抢得过
盈盈在撕扯之间,尖声哭了起来。
“娘疼”
她一哭,程姝心都碎了,手下一顿的工夫,就被袁白彦彻底抱了过去。
程姝倒抽一口气,可袁白彦已经迅速翻身上马。
程姝被扯破了衣袖也没抢过,哭着跑着追了三个巷口,听见盈盈哭喊着“娘”,声音渐小,与袁白彦的马消失在了转角。
程姝扯脱了一只袖子,哭着喘着喊着孩子,险些跌在了路边,被人一把接住了。
“程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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