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诀抿了抿唇,并不愿意去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垂下银灰色的尖耳朵,用低落的声音说,“不行么”
阮秋秋“”
她又无奈又生气,赌气说,“那狼也让我咬一口。”
“好。”
平时高冷的很,几乎她的每一个问题都要斟酌很久的大灰狼先生,这一次反应却很快,他声音里满是害羞,在阮秋秋话音刚落下便立刻应了一声,似乎是害怕她反悔。
阮秋秋“”
她撑着下巴,看着面前这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坦诚了一些的狼,半响无奈的叹了口气,“等会儿睡觉我再咬。”
他们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有吃晚饭呢。
大灰狼先生略有些失落,但还是觉得他应该矜持一些,便按捺着那些不可描述的小心思,淡淡点了点头。
准备晚饭的时候,阮秋秋总感觉身边跟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力量,把她需要用的东西都变得很轻,就连之前很难切的一阶小野牛肉,今天也几乎在她用力之前就自己慢慢的裂开了。
阮秋秋“”
她余光瞄了一眼正襟危坐在石桌前、似乎在老老实实等饭的某狼,望着他依旧十分苍白的脸色,心情十分的复杂。
大灰狼先生鼻尖充盈着食物的香味,耳朵不断的抖着,一边盘算着未来的事,一边期待的想
家里就只有一个木碗了,等会儿秋秋是不是要和他用一个
阮秋秋确实面临了这个问题,她纠结了一下,拿了之前准备好的大一些的木筒,当自己的碗了。
大灰狼先生“”
现在他们条件好一些了,晚饭很丰富,除了常吃的块茎外,还有烤牛肉和鱼汤。
考虑到他看不见,阮秋秋本来想喂狼的。
但渊诀木筷拿的很稳,动作优雅,速度不慢,好像失明并没有影响到他正常的进食,阮秋秋便放下了心。
一顿晚饭吃的异常沉默。
因为之前羞人的反应,阮秋秋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渊诀的脸。
不过想到之后的危机,她还是斟酌着问,“夫君,搬家的事”
渊诀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点了下,“嗯。”
阮秋秋“”
大灰狼先生“搬。”
他虽然舍不得和夫人的第一个家,但他也知道搬到灵气更浓郁的地方才是对她更好的选择。
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脖颈上挂着的聚灵珠,渊诀微微侧过头,嗓音似乎很不在意的说,“婚床留着。”
阮秋秋“”
她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婚床”是他们现在睡得石床,她看着面前蒙着白色毛线条,看起来意外有些性感的大灰狼先生,好半响说不出话。
她不说话,妖识已经耗尽,没办法判断她心情的某狼就渐渐的有些不安起来。
他以为是他刚刚说的话让她觉得不高兴了,反复思索着,想想在记忆世界里,怎么做会让她高兴起来。
于是等到阮秋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问渊诀对自己这个被强塞给他的人族妻子是什么感觉的时候,她听到大灰狼先生用一种略委屈的语气,轻轻说,“要不要摸尾巴”
阮秋秋“”
虽然她不知道这头狼又脑补了什么,但是送上门来的尾巴,怎么能不摸
于是阮秋秋点了点头“要。”
两头熊憨憨也终于历经千辛万苦的和象族部落完成了交易,返程的路上,熊朵朵神情十分恍惚,不断的掉眼泪。
熊远拍了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弟弟的背,语气沧桑的说,“朵朵,别哭了,就算你秃了,之前那海族部落的小红不嫌弃你吗”
“她老早嚷嚷着要嫁给你,你怕啥。”
熊朵朵狠狠的瞪了眼自家哥哥,忍不住口吐芬芳,“操。你就仗着人家没看上你的毛,你没秃,就在这里嘲笑我”
“别说小红了,熊猫和巨齿鲨是没有未来的。”熊朵朵“哇”的哭着哭着就有些想开了,擦了擦眼泪,“哥,咱们赶紧回去吧,好不容易换到了十五株药草,小花他们还等着用。”
他说着竟然有点自豪,“没想到我的毛那么值钱,为啥我之前没多吃点肉把自己妖形吃胖一点,多长一点毛。”
“”熊远揉了揉弟弟的熊头,十分沧桑的说,“因为咱们部落穷。”
熊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