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他想起来了!!!
这他妈不就是原书里最强工具人,那个鬼才导演兼首富之子的男二嘛?!
惊了个呆。
说起这男二,那真是把血泪。
原著,白肆出身首富之家,16岁成为某杂志专职摄影师,18岁用零花钱拍了第部电影,19岁时电影上映,反响巨大,轰动国内外,举成为当年电影奖项的黑马,声名大躁。
然而就这么牛批的人,小时候却居然和苏池家是邻居。
也是苏池从小的暗恋对象。
更可怕的是。
白肆还是最先发现苏池秘密的人。
原书,他疯狂迷恋池放的身体,当发现里头灵魂是苏池后,便利用他对自己的爱慕,不断邀请他出演电影,将他捆绑在身边,后来在相处慢慢爱上苏池,即便告白被拒,也依然帮他登顶娱乐圈,痴心片,无怨无悔。
白肆对苏池的付出,那可以说令无数少男魂牵梦萦,令无数少女意难平。
也令池放怀疑,他是不是该去眼科办个年卡。
他们对视的功夫,白肆身旁的年女人也看了过来。
惊喜地对他露出个笑。
“没想到池池下就长这么大啦。”
女人保养得很好。
体态纤瘦,气质极佳。
那眉眼弯弯的模样,简直像是将满世界的温柔都融尽于此,亲切又慈爱,连声音都软软糯糯,又轻又慢,下子就酥到人心里去。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隔壁家的沈阿姨呀,你小的时候,我们还给你和阿肆订过娃娃亲呢!”
!!!!!
卧槽!
他怎么忘了这茬。
原著里提过。
苏池和白肆青梅竹马,苏池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被指腹为婚,和白肆订过娃娃亲。
虽然娃娃亲这种东西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应。
但似乎白肆妈妈还挺当真的,在原著里,更曾度助攻白肆,心心念念,就希望苏池能成为他家儿媳。
听了她这话。
餐桌上另个微胖的年妇女尴尬笑。
“嗐,阿肆现在这么厉害,我们池池哪能攀上那么好的亲呀。”
“怎么会?池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多可爱啊,我喜欢着呢。”
女人却只是柔柔笑了笑。
随后转过头,用手肘悄悄撞向白肆,似乎是在提醒他。
“我们阿肆也很惦记池池的,今天知道要过来,还特地买了池池小时候最喜欢的零食呢,对吧?”
白肆被她这么撞,眉心细微地蹙了蹙。
却也只能妥协地拿出个精心包装过的礼物盒,轻轻推到池放面前,纤长的眼睫幽幽抬起几分,附赠了个很淡的笑,疏离而客套,好像并不情愿。
不知为何。
……莫名有种被当成了童养媳的错觉。
池放心只想着任务,对苏池的人际关系并不感兴趣。
见白肆并未察觉到刚才那人是他,便只是笑笑,随手收下了礼物。
晚餐吃得很热闹。
餐后,池放回到自己房间,眼看窗外天色实在不早,屋内又臭气熏天,干脆挑拣了干净的枕头被子,抱着被褥跑去沙发上铺开,凑合睡了夜。
第二天大早,便换上运动服,下楼洗漱。
苏池家不算富裕,卫生间是家四口共用的。
又小又窄,次只能容下个人使用。
池放丝毫没客气,相当自来熟地洗漱番,又挑拣些能用的护肤品用了,刚要出门,却听厕所门吱呀声被打开。
随即,就见苏禾侧身挤进门内,将手伸到他面前,向上微微抬了抬。
反常态地压低声音。
“喂,我这周末要和同学出去玩,再借我五百。”
“…………”
这个「再」字用得就很灵性,看来从前肯定没少借钱。
门口被他挡住,池放不得不看了他眼。
可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厨房里传来关闭抽油烟机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装盘声。
苏禾似乎很怕被大人发现,回头看了眼,时间有些着急。
眼看池放毫无反应,这才不情不愿地凑过来,咬牙催促。
“愣着干嘛?快点啊!”
要是换做以前,池放早就揍他了。
可如今难得换了身体,换了个干净的身份,他并不想重蹈从前的覆辙。
他从前活得太脏。
什么事都敢做,什么局都敢赌,什么对手都能毫不留情地铲除,踩着路荆棘与血腥而来,自然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如今重活世。
这次,他想活得稍微善良些。
池放抬眸,朝苏禾笑了笑。
随后慢悠悠地抬起脚,照着他屁股就是狠狠踹,脚便将他踹进了浴缸。
毕竟。
他说的只是「稍微善良」。
浴缸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看着半个身体都倒插进浴缸的苏禾,池放善良地翻了个白眼,见他挣扎着要爬起,立即掏出手机将他狼狈模样拍下。
苏禾呛了大口他的洗澡水,怒火差点烧穿天灵盖。
刚要起身揍他,就见平时这唯唯诺诺胖子竟毫无畏惧,反而猛然凑到他面前,伸手把掐住了自己脸颊,用力之大,直捏得他下颚生疼。
眼前明明还是那个又胖又丑的哥哥。
可某瞬间,他恍惚看见他眉目间的神态,是从未过的嚣张与骄纵,像是朵开得放肆的花,热烈而灵动,漂亮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少年嗓音依旧清澈。
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势,火辣辣地落进他耳朵。
“昨天没打你,是懒得打你,但从现在开始,只要你不听话,我就会天天揍你,之前你借了多少,这周内务必全部还我,要是不还,你们学校论坛可就要热闹了。”
说完,还不等他反应。
池放直接个反手将他掀进浴缸,扑通下,炸开大朵水花。见他惊叫着胡乱扑腾,这才掸掸衣袖上溅到的水珠,大摇大摆地出了卫生间,朝门口走去。
妈妈刚做好早饭,正忙着将饭菜端上餐桌。
出来时,发现池放竟已穿好鞋,正要伸手打开大门,不由疑惑地皱了皱眉,朝他询问。
“你去哪儿?”
却见少年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只留下句。
“跑步。”
“?”
「跑步」这词和苏池太不搭调,女人不由愣了愣。
好几秒后,才眨眨眼,茫然地回过头,看向身后正从卫生间探出头的苏禾。
“我没听错吧?他刚才是不是说了……「跑步」?”
“好像……是的?”
真的假的?
那个三年都没出过门的苏池,居然说要去跑步???
苏禾全身都滴滴答答地往下掉着水。
却难得没有大呼小叫,只是脸迷茫地和母亲对视眼。
“他别是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