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星以为自己死了。
原来江黎利口中的颠鸾倒凤披头散发忘情尖叫三天三夜并不是玩笑,甚至突破生理极限,整整五天,或者还要久……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就好像连跳三天三夜的郑多燕减肥操后跪在地上用抹布将元浩宇家从顶楼花园一直擦到地下酒窖。就算不是死了,也离原地去世不远了。
元浩宇总算进入了深眠期,抱着被子睡得很死,呼吸绵沉,林恒星坐了起来,越想越气不过,就倒在元浩宇身上用力压了他好几下,以此泄愤。
元浩宇仍然没有醒,林恒星突然冒出一个很古怪的念头:如果现在把元浩宇杀掉他也不知道吧?当然林恒星不是真的想把元浩宇杀掉,他只是感觉很……神奇?元浩宇居然能毫无防备地在他身边进入深眠期,不知道其他Alpha的深眠期是怎么度过的,但如果是林恒星,他肯定要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身边有一个绝对可靠的人陪着他——林恒星陷入一阵短暂的迷茫,他好像能想到的,就是现在这个一片狼藉的房间和睡在他身边的人了。
“您醒啦?真是辛苦您啦!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我去给您放洗澡水。”
林恒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卧室里出来,陶姨显然恭候多时,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对林恒星殷勤得让他有点不自在。
“啊……咳咳……嘶……”
林恒星安陵容式震撼:我的嗓子呢?我的嗓子怎么变成这样了?陶姨也发现林恒星发不出声的窘境,大概是用嗓过度了,毕竟这么多天,能理解能理解。
陶姨为林恒星泡了一杯润嗓子的茶,林恒星接过用口型说了谢谢,随后咕咚咚地猛灌。
林恒星喝着喝着,倏地有一刹那觉得水流过喉管的触感很恶心,这种突如其来的恶心感瞬间放大,以至于林恒星嘴里的水没喝下去,连带着胃里的全都哇啦啦地吐出来。
“您没事吧?别喝这么急呀,哎哟慢点慢点,我扶您去卫生间。”
林恒星捂住嘴,摆摆手示意陶姨没事,但这阵反胃感如影随形,仿佛有只手从他喉咙里捅进去,要活活把他的胃又从嘴里拽出来——林恒星拔腿跌跌撞撞地向卫生间跑去,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
他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吐完了喝下去的水,就只剩黄黄绿绿的胆汁胃酸,妈的,好难受啊,真的快死了……林恒星抱着马桶涕泪横流,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不过吐过就舒服多了,林恒星缓过神来,就去浴室里泡澡,舒舒服服,爽得林恒星差点睡着滑进浴缸淹死。陶姨为林恒星熬了小米粥,林恒星咕噜咕噜狂喝三大碗,总算有种自己又回到阳间的劫后余生感。
元浩宇这次深眠期极长,几乎睡了快两天都还没醒。
林恒星期间偷偷去见了江黎利。因为江黎利快一星期找不见林恒星,还以为林恒星出事了,急得要死,结果得知林恒星是和遭遇天然发情期的元浩宇大战五天五夜后,羡慕嫉妒馋得口水狂流到屏幕上差点手机进水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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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林恒星不太想去,他好累,但是这么多天没回江黎利消息,让他如此担心,林恒星又过意不去,所以就答应了。
还有很要命的是,元浩宇又咬了他的脖子,四五个齿印密密麻麻地交叠在一起……这他妈啃鸭脖呢?!林恒星向陶姨要了绷带,把自己的脖子严严实实地缠起来。
元浩宇的气味实在太过浓郁,就算喷十瓶ge也无法掩盖这阵霸道突兀的气味,林恒星索性放弃了,大摇大摆地拦车去了江黎利家。
江黎利家也很大,和楚行家差不多的独立双层别墅,看了这么多有钱人,让林恒星不禁开始怀疑人生:是不是全世界只有他林恒星最穷……
“Oooops!”
穿着酒红色丝绒睡袍敷着面膜的江黎利一打开门,立刻翘着兰花指地捏住覆在白色面膜纸下的鼻子,一脸诧异:
“妹妹,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刚做完变性手术信息素控制不好疯狂泄露。”
“……有这么夸张吗?”
林恒星有点害怕了。
“不是,你们这是搞了多久?真就五天五夜?安全措施呢?”
“开始有用的,后面用完了……”
“几只你们用完了?”
“二十只……”
“Jesus!”江黎利发出不知是艳羡还是害怕的惊呼,“你确定自己是S级?”
“……大概?”林恒星谈到性别俨然就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小傻子,“是我家那边一个小诊所里诊断的,我不敢去大医院,我怕到时候留底会影响我未来上大学。”
“你真是!你!”
江黎利气得面膜都皱了,赶紧将面膜捋平,疯狂按摩自己的眼角:
“哎哟喂老娘这前男友面膜是白敷了!我看你是想活活气死老娘!考大学能有自己的身体重要吗?难道你想要未婚先孕挺着个大肚子去上学吗?万一人家不负责你要做单身英雄母亲把孩子拉扯大吗?!”
江黎利掷地有声的强硬质问如雷贯耳,振聋发聩,林恒星被江黎利问得不知所措:
“大概、也许……可能是误判……而且也……不一定吧,不一定会怀孕吧……我……那个……”
直到这一刻,林恒星才直面到怀孕的麻烦和严重,志愿已经填报上去了,南江只收Alpha,他根本就没有怀着孕上课的可能,而是直接被南江拒之门外。
“妈的不敷了!”
江黎利面膜一扯,睡袍一脱,转身进卧室火速更衣,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风驰电掣地带着林恒星出门。
“Lily等等,等等,我们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去医院检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