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唐杰也生气了,依照往日的任性,直接推了一把罗燕,而后坐在地上哭闹。
“哇!娘你也打我,你们都是骗我的,还说什么有肉吃有糖吃,都是假的,就连那个臭女人也不肯给银子,我不要你们了!”
罗燕听着心寒,唐朗本就在气头上,看唐杰在好些人的目光下就这么如罗燕泼妇骂街的姿势,更觉得头疼,猛地拿起一旁角落的扫把朝他脑袋扔了过去。
“你反了天了!敢推我还敢说不要你老子?你滚,现在就给我滚,我看看你一个人出去还不得被拍花子给抓走卖了!”
唐杰没想到唐朗突然在这么凶,顿时怂了,连动一动都不敢了。
而后唐朗带着两人回了客栈休息了几天,等伤势好了,他们又快要捉襟见肘。
本以为有钱能逍遥,可还没来得及逍遥银子就被罚了,要是弄不到银子,怕是再过两天连住客栈的钱都拿不出来了,不由又找上了那个找他们的人。
再说这边,唐朗他们一家的事情唐娇娇不关注,所以他们之后过得好不好也没去打听。
这一次唐娇娇又参与了一次宴会,是春日宴赏花宴。
如果说文人墨客喜欢以文会友,那么京中的女眷就喜欢用以花会友。
如同现在,是张太傅的儿媳妇举办的宴会。
唐娇娇想着张家举办的宴会,肯定张家的女眷都会出席,到时候她就可以见到张富的夫人,暗地里叙叙旧,所以便答应了。
当然,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张家属于中立的立场,并不是四皇子那边的人,所以唐娇娇就算去也不会让人揣测,毕竟四皇子和太子两派人都想要拉拢中立的。
她去,四皇子那边的人也会去。
唐娇娇这次是和柳茵一同去的,之前的宴会都有夫人会带上自家女儿或者儿媳妇同去见见世面,也算是从小培养了。
二人才桃园,就有不少人到了,她们来的不早也不算晚。
张太傅的儿媳妇张大夫人所选的院子载满了桃树,这个时候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带着淡淡的芳香,的确算得上美景。
比起三公主的宴会,这一次纯粹是把大家聚集起来熟悉一下说说话,没有弄出诗词歌赋什么的,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虽说她也记得不少唐诗宋词,但却是缺乏创造的,要是每一次都让她用背诵的,总有一天会词穷。
张大夫人见不少人称赞她儿女儿和她的衣裳新颖好看,不由掩唇一笑:“这衣裳都是在玲珑阁定做的,花了不少钱自然好看。对了,我记者玲珑阁好似是柳夫人的小姑子,也就是身边的这位柳茵姑娘所开,店内不少的衣都是她设计的,雪儿的衣裳就是她设计的,真乃玲珑慧心。”
来这里的人不乏想要奉承张大夫人想拉近和她的关系,听到她这么说,不少人都纷纷夸奖起柳茵,让柳茵害羞的脸色一红。
“其实也没有张大夫人说得那么好,主要是张小姐长得好气质也好,所以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只能锦上添花。”
显然,柳茵这番话让张家母女二人更高兴了,同时也觉得柳茵虽然才来京读了半年书的时间,但身上却全然没有任何小家子气。
即便害羞,可也没有害羞到不敢见人躲在身后,而是落落大方的回答,不卑不亢,很难让人不对其产生好感。
有人夸奖,自然有人看不惯,比如之前在三公主宴会上公然为难唐娇娇的人,她本就是站在三公主那边的人,自然看不惯柳家人被赞扬。
“柳夫人,这京中最近关于你的事情还挺热闹的,你可知道?”
本还带着笑容的张大夫人听到有人公然这么破坏气氛,脸色一沉。
“不知这位夫人说得是什么事?”唐娇娇笑容淡淡,并没有在意她的挑衅。
户部尚书夫人却并无所觉:“当然是说柳夫人你以前有多可怜,连仅剩的娘家人都那般,这自来没有娘家人撑腰的女子可都是很惨的,要我说柳夫人你现在和宋家一同开了生意那么红火的火锅店,听说江陵也开了一家,加上京城的两家就三家,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养几个闲人而已费不了多少银子......”
“敢问这位夫人贵姓?”
那人满是得意:“我相公姓杨。”
“杨夫人,你说得很对,养几个闲人而已费不了多少银子,不过我们柳家人不少,还有府里养了那么多人,花销也不少。杨大人是管理户部的,户部又是管理整个大齐国库的,柳家自然比不上杨夫人财大气粗,既然杨夫人觉得钱不多,不妨就养他们几个,反正就几个闲人而已,费不了多少银子。”
“不行,他们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有那个银子还不如施舍给叫花子!”
杨夫人话落,在场大部分人不由掩唇轻笑,刚才她才和唐娇娇说养几个闲人花不了多少银子,结果唐娇娇将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她却又觉得花钱了,可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回过神来的杨夫人不由脸色一青:“柳夫人好口才。”
“过奖,书上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有些事情我们不是当事人,没资格替别人做决定,尤其对方和你非亲非故的情况下。”
杨夫人又是脸色一白,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驳唐娇娇的话,显然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施于人的人,可要是什么都不说,反倒更是让人跟笑话,掉了面子,不由看向一旁的女儿。
收到母亲的目光,户部尚书的千金笑了:“柳夫人这话说得对,不过我娘方才也是关心你才说的,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年头谁家没个糟心的亲戚不是?”
这话可谓是说到不少人心里,气氛缓和起来,好些才嫁作新妇的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唐娇娇也没想着和对方一见面就死磕,这是张大夫人举办的宴会,她不堪僧面看佛面,就算无法拉拢张家,但也不能结仇,故而木有继续接话,而是瞥了眼张夫人另一边身侧的女人,也就是她很熟悉的张富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