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娇又一次低估了柳辰的醋劲，要知道他吃醋的时候，可是连小松的醋都吃，更别说是折子这种死物。
于是柳辰拉着唐娇娇耳鬓厮磨了小半会，这才进了皇宫。
至于另一边，曹国公府的人将曹帜接回去，太医看完说是有些缺少食物再加上怒急攻心所以晕倒，开了副安神静气的药便离开。
曹国公夫人，也就是曹帜的母亲则是守在一旁泪眼连连，连带的一旁的曹彤云也大气都不敢出。
没多久，曹帜便醒了来，看着流泪的母亲，第一句便是：“那些御林军还活着吗？”
曹国公夫人擦着眼泪还没来得及说，便被曹彤云抢先了一步。
“也不知道谁说的，现在连我们学院的人都知道你吃人的事情，他们还说二哥你会吃人，以后我也会吃人，都不愿意和我玩了，二哥你真的吃人了吗？”
提起吃人两个字，曹帜顿时想到被关在石室下面那惨无人道的日子。
是，柳辰没有逼他吃人，但那里没有水没有食物，最主要的是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就算做了什么也没人看见。
在感受到生命一点一点流逝，就算平时再恶心再不情愿的事情，只要想活下去，都能做得出来。
就是现在，他似乎还能感觉到口腔里满是铁锈的味道，让他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快快快！快拿盆来！”
守在外面的小丫鬟急忙端着盆上前，就见曹帜竟然开始呕血不说，甚至随着呕吐还吐出了血淋淋看不出形状的东西，但却正像曹彤云说得那样。
不过小半天的时间，这消息都能传到女学去，就更别说市井了，要知道井百姓可是最喜欢听京中有名望的大人物的八卦，闲来无事就喜欢翻来覆去的打听，所以连带的，府中的那些下人也都知道了。
那个拿着盆子接的小丫鬟当场就晕倒了，连带着周围的小丫鬟看到也惊叫出声，甚至还有人忍不住把中午刚吃的饭给吐了出来。
然而此刻曹国公夫人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勒令那些丫鬟小厮管住嘴不要闹出动静，因为她也在看到盆里东西的那一刻，吐了！
养尊处优多年的曹国公夫人才晕倒，本来就被养的无法无天的曹彤云也害怕了。
小姑娘心性害怕占据了一切，也不记得那趴在床沿的人是她亲二哥，就这么面色慌张的退后两步，而后转身朝老曹国公和曹国公府人的院子跑去，一边跑还忍不住一边喊着。
“不好了不好了，祖父祖母，二哥真的吃人了！”
一路嚷嚷着，等到了老曹国公的院子，基本上府里有一大半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呼喊声，从而心里更加坐实了他们听来的消息。
老曹国公一听就觉得不好，忙训斥出声，可惜该听到的已经听到了，就算曹国公下令封口，市井间也早就是关于曹帜的流言蜚语，更是让他们连请御医都不敢了。
曹国公上下忙得人仰马翻，因为曹帜被曹彤云这个亲妹一嚷嚷，又一次怒气攻心的晕倒了，却不知皇宫里看着奏折，听着柳辰禀报的皇上也被震惊了。
“真有此事？”
“皇上明鉴，臣命人打开门的时候，御林军都在，亲眼所见曹帜确实是在......”
皇上自然不可能听信柳辰一面之词，毕竟曹国公府从前是开国功臣，居功至伟，在朝中力量不可小觑。
好在当初他让御林军协助柳辰，而那批御林军只对他忠心。
招了帮助柳辰的御林军副统领和其中两人，三人的说辞和柳辰几乎一致，皇上这才让他们下去。
柳辰见此也提出离开，知道皇帝要好好考虑怎么处置。
如果是寻常死两个小厮没人关注，在京城这种皇权至上的地方，说白一点，都是视人命如草芥，至多对外宣称是得了疾病而死，再给小厮的家人赔上些银子安抚了事。
可这一次，却是那么多人有目共睹的看到曹帜不只是草菅人命不说，还连人性都没了，竟然连人都下得了口......
而曹帜又是曹国公的公子，那么多人看着，恐怕就是现在下令让人不许议论都来不及了。
不过也好在曹帜没有官职在身，但多多少少也会影响到曹国公府。
等到柳辰配唐娇娇才吃完晚饭，就有机灵的小厮来传话，说皇上刚下了圣旨，曹帜品性不端，决定重新审视曹家，所以扣曹国公半年的俸禄不说，还夺了十万兵权。
要知道曹家手中握着十五万的兵力，这下被夺去十万，剩下的五万也成不了太大的气候。
不过到底曹家最让人刮目相看的并不是兵力，而是财。
唐娇娇听到这消息满是欣喜，不想柳辰却告诉她一个更好地消息：“回来的时候，我遇到了曹恒。”
“曹恒？莫非是他查到了什么？”
上回柳辰和她从江陵回来，虽然的确是查到了售卖五石散的主谋，也查清了那个陶知府一家三十六口被烧死并非自己纵火，但这其中怎么也查不到和曹家有丝毫关系。
曹恒知道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就打算暗中查询。
毕竟那江陵和京城毗邻，按说以前那些年都小心行事，利用五石散给曹家敛了不少钱财，只不过那些是曹帜手中的生意，他知道却并不清楚。
所以对柳辰最终查到的结果也很惊讶。
不过他既然主动找了柳辰，看来是有眉目了。
柳辰点了点头：“说来那五石散的暴露还和你有关系。”
“我？”唐娇娇怎么想都有些不明白，“你是说最初出现在火锅店里，是因为我提议，所以火锅店抢了他们云来酒楼的生意这事？”
“非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茵茵学堂时候遇到的那个曹家小姑娘吗？”
“你说曹家那个被惯坏了的小姑娘？”
要说没有印象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那个曹彤云的作为说是熊孩子都不为过，甚至还懂得在学校里拉帮结派的疏远欺负茵茵，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她也不会打定主意抢曹家的生意出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