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宣毕竟也是楚家的正式成员之一,连楚峥也不好这么把他晾在外面。
生了一下闷气,楚峥终于还是特别粗暴地打开了房门“就你们事多都从学校回来了,还一天天搞的什么这个会那个会的。”
楚容宣好脾气地在门口笑笑“大哥,是学生会。”
就是这种无处不在的微妙鄙视让楚峥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无处发泄的郁闷感。
哼,就你们知道得多
乔以燃见势不妙,赶紧接过了话题“学弟,你找我有什么事”
楚容宣倒是显得温文尔雅,周全有礼“乔学长,办公室让我顺便通知你一声,下周一的专题例会需要由你主持,记得准备一下会议提纲,提前交给办公室印发。”
楚峥靠在门框上听着这两人聊着他听不懂的话题,心中的气闷愈发严重听听听听还“学长”“学弟”叫得那么亲热,都他妈是一丘之貉
这两人你来我往地应付了几句,楚峥再难忍耐地一把拉着乔以燃,特别不耐烦地“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
乔以燃理了理自己被拉皱的袖子,默默跟着楚峥走到了卧室之内,随手把自己的双肩包放在了柜子上。
楚峥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了一个长条枕头,一脸郁闷地扔在了那张大床的中间“今天我就自我牺牲一下,给你腾点地方,喂,警告你,不许越界啊”
现在,只要一想到乔以燃竟然是和楚容宣一起共事的,楚峥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果然,这群优等生,就没一个好东西
乔以燃好笑地看着中间那个“楚河汉界”,简直要被楚峥的幼稚给打败了还大学生呢,就他这样的,说他三岁都嫌多
他想到自己的那个没头没脑的“任务”,感觉要保护好这个容易炸毛的暴躁家伙,当真是任重而道远。
乔以燃沉吟了一下,决定从今天抓起,他朝着楚峥摊开了手“医药箱呢”
楚峥特别不可置信地看着乔以燃,完全被他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给震惊到了你都和老子是敌对阵营了,怎么还好意思这么理所当然地使唤老子
当老子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逼吗
他哽了一下,非常生硬地丢出一句话“没有”
上下扫视了乔以燃一眼,楚峥忍不住开了嘲讽“你个破书生怎么事这么多老子来得这么及时,你不是一点油皮都没擦破吗,还要医药箱干什么”
随后,楚峥莫名地想到乔以燃刚才动不动就咳嗽的样子,原本底气满满的他又弱了一下“算了算了,老子马上就去给你拿”
乔以燃觉得今天自己叹气的次数,马上要超过自己去年一整年叹气的次数总和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这家伙怎么这么容易暴躁。
过了几分钟,楚峥拎着一个白色医药箱走进门来“喏,管家说东西挺齐全的,你自己找找吧。”
楚峥不情不愿地把医药箱摆在乔以燃面前,看着乔以燃苍白的面色,他又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如果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别忍着,随时给你叫家庭医生。”
乔以燃对楚峥这种别扭的关心方式已经淡定了,他伸手在医药箱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出了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一瓶医用酒精、消过毒的脱脂棉球、几个小巧的创可贴。
这些显然都是治外伤的。
楚峥疑惑地扫了乔以燃一眼他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外伤吧
乔以燃把这些东西整整齐齐地摆出来,朝着楚峥招了招手“过来。”
楚峥不情不愿地往他那边走了两步“你又要干嘛”
乔以燃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凳子,淡定地道“把衣服脱了。”
楚峥一下子退出去三米远,他的脸色瞬间爆红“你,你,你干什么我们只是表面婚约,应付一下家里老爷子而已期限到了就散伙”
乔以燃都要被他这么污的想法给气笑了“我让你坐下而已,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这么正大光明的我能干个啥赶紧过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楚峥听得是要给他处理伤口,这才和缓了神色,但他还是不以为意地一摆手“就这点小伤算什么,还上药娘们唧唧的”
乔以燃眯起了眼睛“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上药了”
楚峥特别心大地挥挥手“费那么大劲干啥”
乔以燃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摆在大床中间的“楚河汉界”,语带威胁“真的不上药那样的话,我可就不能确保今天晚上我会睡在哪边了”
楚峥顿时毛都炸起来了“你竟然用这个威胁我”
想到自己第二天有可能和乔以燃在床上相拥着醒来,这个自行脑补的画面让楚峥不禁浑身一抖。
不愧优等生,真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