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回忆了下最近帝曼街发生的事,很快精准搜索出对象,面无表情:“几天前晚上帝曼街东区突然停电”
“我不是我没有没听说过。”
祁琅否认三连,并高速飞旋甩锅式嫌弃:“没想到这里服务这么差,连垃圾星都不会停电这里还停电,白瞎了帝曼街的威名——定是高层把钱都昧了打麻将去了。”
珀西深深看了她眼,知道再说下去自己只会被她气死,果断闭嘴带着她走进交易行。
这次她们进的是主街的交易行,宽敞华美的厅堂人来人往,远不是之前她们去的那个副街小破店能比的。
祁琅看着眼望不到尽头的辉煌大殿,繁忙往来的人群,头顶悬浮环绕着无数虚拟交易屏幕和榜单,忍不住感慨:“这才有点第黑市的排面,上次去的那小破店乍看跟街边专业修脚按摩的,忒寒酸。”
“那当然,帝曼街可是这个帝国响当当的大势力,真正的大boss。”
小奶音悄咪咪冒头,贼心不死地撺掇着她搞恋爱线:“你打劫十个公主,也没有个宗政有钱,你不愿意搞后宫,要不你去和他谈恋爱吧,让他给你买买买!”
“笑话。”祁琅嗤笑:“你以为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不瞒你说,这句话就是专门为我写的,个老男人,他再有钱我也看不上他。”
“帝曼街暗势滔天,这里挂着的都只能算是寻常之物,如果需要,帝国所禁止民间贩卖的那些药剂、高精尖材料甚至是武器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说到这儿,珀西停了停,压低声音:“直有传闻,帝曼街甚至曾经卖过太空母舰。”
“太空母舰?”
“!!!”祁琅顿:“是我理解的那个太空母舰?超规格军事武器,各大军区镇区之宝,全帝国只有十多艘的那个?”
“就是那个。”
珀西皱着眉:“帝曼街势力太可怕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渠道竟然你那是什么表情?”
“哦。”
祁琅说:“我在想卖身该怎么卖。”
珀西:“”
“他这么阔气,怎么也得送我艘太空母舰当分手费吧,毕竟我是个公主,不能白嫖啊,这身价合理吧?”
祁琅肯定说:“他要是对我是真爱,那至少该两艘,要是再对我情深不寿,那更不得了,个激动死了要给我留遗产,那整个帝曼街不都是我——”
“——你大点声。”
珀西面无表情指着笑吟吟走过来的交易行负责人:“来,让他好好听听,给你仔细分析分析,这是人话吗?!”
“”祁琅撇撇嘴:“真是瞧不起你这种没有梦想的咸鱼。”
珀西脸冷漠。
祁琅把背包的空间纽和上次白学林给她的私徽都并给了负责人,负责人看见私徽,脸色微微变,深深看了眼祁琅,表情比起刚才更是恭敬:“请您稍等片刻。”
负责人让人送上精致的茶点,确定祁琅没有其他要求了,才带着东西下去找鉴定师处理,珀西对祁琅说:“你那个私徽拿出来,宗先生他们肯定就知道是你来了。”
“本来也没想瞒着。”
祁琅翘着腿咬着点心看大屏幕上播放的生死赛视频,懒洋洋说:“正好让我验证件事。”
珀西好奇凑过来:“验证什么事?”
祁琅嫌他脸大挡着视线,嫌弃地推开他的脸继续看大屏幕,敷衍着:“小孩子家家的,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珀西黑了脸,祁琅却指着大屏幕上的男人来了兴趣:“这人是谁,打的很厉害。”
珀西也看过去,看见屏幕上个青年男人正拳把对面的男人打倒。
那青年男人身形修长,穿着简单的黑色格斗服,戴着半张铁黑色的面具,只能看见冷硬锋利的下颔线条,双狭长上挑的浅灰色眼睛溢满了残狞冷酷,那种懒散的似笑非笑,像某种残暴的野兽猎食前漫不经心的踱步,充满着让人头皮发麻的侵略欲与杀欲。
“他是疯狼,帝曼街西区星系那边生死赛响当当的人物,他的视频不多,这是寥寥几个流传出来的。”
珀西解释:“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直很低调,虽然名声赫赫,但是打的很随意,听那边说完全是打着玩,行踪不定,总赛也不参加不过…”
珀西顿了顿,犹豫着说:“你知道,我虽然没参军,但是打小也是在军营长大的,我看他的路数,隐隐有些军方杀技的影子,恐怕是那边军区的人,隐瞒身份来帝曼街玩玩。”
祁琅盯着那男人,若有所思:“这人我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她还没琢磨出来什么,交易行负责人突然推门进来,微笑着递过来张光脑卡:“阁下,所有折算的钱已经打在上面了。”
祁琅接过卡,在光脑上贴,看着上面串金闪闪的零,美滋滋眯起眼,站起来:“完事儿了,我们走吧。”
“阁下,请稍等。”
负责人却微微拦,指了指楼上:“位先生请您上楼叙。”
祁琅挑了挑眉,看着负责人半响,却突然笑了。
“等我会儿。”
她对珀西说,又对负责人抬抬下巴:“带路吧。”
祁琅跟着负责人走进电梯,看着电梯往上穿越无数光怪陆离的光影,慢慢抵达顶层。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奇怪?”
小奶音突然开口。
“啊。”
祁琅摸了摸脸:“我笑了吗?”
“笑了。”小奶音小心打量着她,弱弱缩脖子:“笑得像只偷着鸡的大狐狸。”
“那你定是看错了。”
祁琅淡定自若:“我只是不得不去应付个人老屁事儿多的心机老男人而已。”
小奶音看着她,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了,只是心里忍不住嘀咕:根本不像不得不应付好嘛,你眉飞色舞的简直像是终于得着机会能白嫖人家样。
当祁琅在交易行的顶层看见宗政的时候,她真的是点都不奇怪。
“宗先生就宗先生,还非得说位先生。”
她慢悠悠绕到沙发后面,手撑在沙发背上,托腮侧脸看着宗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只是怕你不愿意过来,毕竟也许在你眼里,我们刚刚闹过些不愉快。”
宗政放下茶杯,指了指桌上的果汁,又指了指对面透明落地窗外正对着的生死赛场:“来都来了,不看场再走吗?你不是对这个很感兴趣吗,作为创办者,也许你愿意听听我的建议,关于如何安全地升级你的源能等级?”
“宗先生,您恐怕不知道。”祁琅叹口气:“知道太多的男人,般都找不到女朋友,得孤独终老的那种。”
“是我的错。”
宗政从善如流,清俊疏朗的眉目微微笑着,乍看点脾气都没有:“所以美丽的祁小姐,到底愿意不愿意听听我个可怜男人的点小小的建议呢?”
“听倒是可以听的。”
祁琅歪头懒洋洋看着宗政,突然冲他勾勾手指:“你先过来下。”
宗政挑了挑眉,慢慢往后靠过来。
“我希望你不是想揍我。”
宗政像是挺发愁的:“如果你动手,我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还手。”
“宗先生,你个霸总,为什么总是这么多戏。”
祁琅也叹口气:“其实我只是想给你把那个童话故事的结尾讲完而已,免得烂尾,气得你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宗政表示洗耳恭听:“那真是非常感谢。”
“所以我们讲到哪儿了?”
祁琅努力回想:“从前村里有只又丑又老又不爱洗澡的霸道恶毒大灰狼,他看上了只柔弱善良的美貌小白兔,把她按在墙上要强取豪夺,小白兔嘤嘤推拒,奋力抵抗,然后——”
“对,是这里。”宗政低低地笑,漆黑深邃的眸子静静看着她,流淌着半真半假的柔和笑意,非常配合地问:“然后呢?”
“然后”
祁琅慢慢低下头,贴近男人耳畔,慢而轻柔地呢喃:“——他就被,日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说我是个甜!就问你们服不服!!(叉腰超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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