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看见不知何时,他的手心被划出来薄薄的口子,在两人交握的地方,鲜血交融,能量循环一瞬间建立。
他的身体开始发软,他轻喘了一下,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强自支撑着身体。
他抬起头,看见她漫不经心的身影,以及她身后,魔鬼般一步一步走来的虫族女王。
他闭了闭眼,问她“你想做什么”
“我不都说过了嘛。”
祁琅握了握拳头,笑眯眯地,二话没说一拳就冲他脸上砸去“我要好好收拾你啊。”
弗里兹和阿诺德跑向停机坪。
整座基地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人体和虫族支离破碎的肢体,满地鲜血,周围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
阿诺德低头看着手腕,光脑地图上那个越来越近的光点让他止不住喜色“快了,穿过这扇门就是了。”
话音未落,弗里兹看着周围,步子微微顿了顿,沉声说“女王在里面。”
阿诺德愣了一下,直接说“东西已经送走,队伍已经撤退,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了。”
弗里兹扭头深深看他一眼,拔出能量剑毫不犹豫劈开被废墟遮掩的大门。
那一刻,弗里兹和阿诺德心中被忐忑、焦虑甚至是恐慌充满。
他们以为会看见祁琅与女王殊死搏斗,他们以为会看见她伤痕累累命悬一线,他们甚至以为
“呀。”
祁琅翘着腿坐在高大的维修架子上,含着棒棒糖对他们挥手,含含糊糊抱怨说“你们可真墨迹,等你们黄瓜菜都凉了算了算了,快去启动飞行器吧,赶快走人了。”
说着,她探头看了看下面疯狂蹦跶的虫族女王,把旁边绑在柱子上的绳子往上拉了拉,顺手捏了捏绑在他腰上的绳子,真诚问“松紧合适吗,是不是勒得有点紧,你疼吗”
“倒也不是很疼。”
宗政看着离自己咫尺之遥的虫族女王狰狞的脸,叹一口气“就是能不能把我正过来,再倒我就要吐了。”
祁琅说“我这不是怕正过来,它咬到你的脚嘛。”
宗政“你怎么不怕它咬掉我的头。”
祁琅理直气壮“一个头和一双脚,小学生都会算,当然是保两个的比较值。”
“”宗政“我真的要吐了。”
祁琅“切”
说是这么说,祁琅还是很好心地把宗政正过来,他垂着头,之前一丝不苟的造型早就被碾成了渣,松散的短发贴在额头上,唇色浅淡,清俊的脸上青紫交加,脸色却微微发白。
“你有点虚啊。”
祁琅拍拍他的脸蛋,疑惑得特别真实“是肾虚吗”
宗政掀起眼皮子看她一眼,就阖上,累得不想和她说话。
祁琅不太高兴“你干嘛不和我说话,你不是喜欢被酱酱酿醸嘛。”
“我后悔了。”
宗政真心实意“我宁愿去喜欢一条狗。”
“好啊,你个大变态,居然喜欢人兽”
祁琅一脚踢向他的小腿,宗政身形不稳,因为绳子绑的重力的问题,无法自控地开始转圈圈。
下面的女王看得激动死了,一个劲儿地往上探脑袋,流着口水贪婪地咬他的鞋底,就想撕他一块肉下来。
宗政“”
宗政面无表情地转圈,浑身写满了“丧气”和“生无可恋”
弗里兹和阿诺德都看呆了,祁琅一扭头看见他俩还在发呆,随手抄起一个扳手就扔过去,中气十足“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你们也想来体验一把是不是”
弗里兹和阿诺德浑身一凛,硬着头皮小心走过去,已经会惊动女王,却发现女王一门心思地够着宗政,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两人对视一眼,看了看那边悬在架子上的宗政和旁边监工似的恶毒女人,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直接钻飞行器里捣鼓起来。
宗政被转得反胃,余光瞥见那边飞行器开始闪烁亮灯,叹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了,消气了吧,把我放下来吧。”
祁琅翘着腿看他,这狗男人即使这副凄惨德行了,身上仍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雍容沉稳气势,慢条斯理的,好像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他变色。
有些人就是牛逼,骨子里牛逼,不服不行。
所以祁琅更纳闷了“邪了门了,你说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宗政轻哼一声“我眼瞎。”
祁琅继续说“那你图我啥啊图我气你,图我揍你,图我弄死你好继承你的遗产”
宗政“”
“你别说了。”
宗政痛苦说“当时瞎得太严重了。”
祁琅斜眼问他“那你现在还瞎吗”
宗政说“我回去就治。”
祁琅刨根问底“能治好吗”
宗政快被她气笑了。
他看了看她,明明都鼻青脸肿惨得不行了,一笑起来,还是挡不住那股子绝代风华的味道。
他说“估计不行,瞎得太深了,深入骨髓了。”
祁琅定定看着他,没说话。
“蒂安”
阿诺德叫她“快来我们该走了”
“嗯,就来。”
祁琅低下头,从兜里摸出来打火机,漫不经心打出火苗,随手扔在地上。
火星接触到早被洒满一地的油料,瞬间开始往四周燃烧。
虫族女王开始躁动不安,但是宗政身上浓郁的香味引诱着它,让它舍不得离开半步,甚至甘愿忍受能量烈火的灼烧。
宗政低头,看着脚下迅速燃烧的火海,又看着毫无给自己解绑意思的祁琅“你要我死啊。”
“不。”
祁琅站起来,拿出棒棒糖,反手就塞他嘴里“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考虑保守治疗。”
宗政呆住了,浓郁的甜味猝不及防弥漫了整个口腔,期盼许久的奇迹突然降临反而让他不敢相信“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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