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促地喘息着,凸起的喉结急剧地上下吞咽,他哑声说“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狂妄,骄傲,掠夺,充满而毫不掩饰。”
“不是哦。”
祁琅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是因为我喜欢看你像这样,在本能的凉薄冷酷和沉迷于爱恋时的不理智中挣扎,就像现在这样,你本能地不相信我能做到,但是你又因为爱我相信我而对我充满不可言说的微妙期待,看着你那从来强势、固执而不可动摇的三观和理念一点点崩塌的样子,简直不能更迷人了。”
元首听着,呼吸滞住了一瞬,半响带着点凉意说“听着更像是一个变态的狂语。”
“怎么说话呢。”
祁琅一脸“兄弟你真不懂行”“长得丑的是变态,像我这种长得好看又有才华的女主角这就是萌点,霸道鬼畜爱上我是不是别有一番甜味”
元首不觉得甜,他觉得自己就像花花公子猎艳的正经女学生,现在这个小混蛋还一边啃着他的下巴一边得意洋洋跟他显摆她是怎么看上他的。
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就是欺负人。
“冕下。”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已经传来敲门声,伴随着布拉登谦卑谨慎的声音“冕下,我们听到您房里有些动静您睡了吗需要我们进来吗”
元首没有出声,祁琅还在黏黏糊糊亲他。
晚风拂过窗扉,纱帘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曳出斑驳的黑影,他半阖着眼,深深看着撑在自己身上歪着头蹭他的姑娘。
那一刻,他像是被什么蛊惑了。
他抬起头,轻轻吻住她的唇,她散乱的碎发垂在耳侧,发尾扫过鬓角,像是一股电流直蹿到心里去。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两个人亲吻的时候发出轻微的粘腻的声响。
“冕下冕下”
布拉登显然察觉到不对,走廊里卫队集合的脚步声急促而紧张,他甚至听见门把手被握住的声音“冕下”
祁琅突然抬起头,擦了擦嘴角,弯着眼睛笑眯眯看着他。
她的手从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里伸出来,被他一把握住“你这就走了”
他眼神幽深,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尚未平复的呼吸灼烫而不规律“做完这些,你这就走了”
“怎么会。”
祁琅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紧窄的腰上狠狠揉了一把,兴致勃勃“你的腰真好看,之前穿制服的时候好看死了,当时我就特别想掐一把。”
元首几近窒息。
这个女人果然只是馋他身子
“谁在说话”
布拉登在外面厉喝,还有一个年轻冰冷的男声断然下命令“破门保护冕下安全为先”
“好了这回我真的要走了。”
祁琅反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边大步往阳台走,一边摆摆手“你的束能环让他们解吧,之后我可能没空来了,记得要想我哦”
伴随着木门被破开的巨响,那道纤细的身影就消失在迷离的夜色中。
于此同时,布拉登与牧寒破门而入,只看到一个鬼魅般的身影跳出窗外,牧寒下意识要追,却正踩爆一个气球。
布拉登愕然一看,只见满地都是色彩缤纷的气球,玻璃碎片和倒塌的摆设。
他慌忙寻找元首的身影,才看见元首竟然半靠在地上,单膝屈起,衣衫散乱,目光定定凝望着阳台的方向。
“冕”
牧寒下意识要过去,布拉登一把拽住他,看着元首,心惊胆战。
这这这这一片狼藉的架势这复杂晦涩的脸色
怎么看怎么像是刚被登徒浪子欺负过的少女
可是明明官邸里没有女人的哪个不要命地敢对元首下手,看着还是得逞了的样子
“冕冕下”
布拉登吞了吞喉咙,小心说“您您还好吗”
牧寒也意识到不对,眼神暗暗四下打量一圈,捡起来一个气球,却发现材质有些奇怪,他皱眉捏了捏
半响后,他默默把气球放下,站在一边,安静如鸡。
元首遥望着空空荡荡的阳台,无声叹了口气。
没良心的小混蛋。
他擦了擦唇角裂开的血痕,像是没看见两个心腹三观崩裂石破天惊的眼神,淡淡说“找工具来,把我手上的束能环解开。”
“呃是这就来”
牧寒猛地一个敬礼,转身就跑,晚了一步的布拉登满嘴苦涩,颤颤巍巍蹭到元首身边,等看清了他脸上脖子上的吻痕挠痕,只觉得腿都在打哆嗦“冕,冕下要不您先先去疗养室”
“把外长与几位将军叫来。”
元首站起来,平静说“重新组织会议材料,通知国内西维尔元帅,联盟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布拉登一愣,随即脸色一变“是”
星际历五月十五日,第一次和平谈判在卡尔曼首都星召开。
谈判中,圣利安与卡尔曼就诸多条约进行多次会议讨论,但慑于联盟干涉,最终条约没能达成共识。
星际历五月十八日,卡尔曼境内爆发抗议游行,反对和平谈判条约。
星际历五月二十日,西利亚守军不顾和平谈判中战契约,擅自发动对圣利安军队反击,双方激烈交火,寰宇大震,消息传到圣利安国内,民众群情激愤,联合声明要求作战到底。
星际历五月二十一日,谈判形势急转而下,圣利安和谈队伍表示对联盟干涉的不满,拂袖而去。
星际历五月二十二日,圣利安和谈队伍趁夜离开卡尔曼首都星,第一次和平谈判破裂。
同日,圣利安联合大军同时向卡尔曼、西利亚守军发动总攻。
战火再次燃烧,但是这一次,所有人都清晰地知道,圣利安狂妄的野心,再无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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