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夏脑子轰地一声,一只手紧紧抓住栏杆。
傅寒川在亲他
不是一个深入的吻,只是在唇上辗转厮磨,阮可夏就几乎快要站不稳了。
傅寒川在专注地看着他,阮可夏已经没办法思考,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陆廷轩。
陆廷轩有些愤怒,他觉得傅寒川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他争不过对方。
傅寒川感觉到陆廷轩转身走开,仍旧没有停止。
他知道自己逾矩,可是心里不断滋生的嫉妒,急需一个出口。
阮可夏脸烫得要命,脑子里像一壶沸腾的开水在咕嘟咕嘟冒泡,好不容易找回一丝理智,艰难伸手把傅寒川轻轻推开。
阮可夏结结巴巴,“你你你、你干什么呢,万一、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不就是要给人看见么,”傅寒川轻声说,“他已经走了。”
阮可夏呆了呆才想明白,这就是傅寒川说的办法。难道刚才被陆廷轩看到了这也太尴尬了。
“那、那你就不怕他说出去吗”
傅寒川有些惊讶,仔细观察着阮可夏的神色,“他不敢。”
“哦。”阮可夏双手不自在地抠着栏杆,想看对方又不敢看。
傅寒川是为了让陆廷轩不要再缠着他,才亲他的。可是,他应该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所以他是不是对自己也有点,那方面的意思啊
傅寒川本以为阮可夏会生气,或者责备他,可是看阮可夏的样子,似乎并不反感。
他忽然觉得,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阮可夏别扭地说,“我,我想早点回家,行吗”
回家之后,他计划着把那对袖扣给傅寒川,稍微试探一下。
傅寒川“嗯,回家。”
回家之后,有些话也该问清楚。
阮可夏压抑不住内心的羞涩,没有坐在副驾驶,而是钻进了车后座。
回到别墅,立刻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他想起刚刚那个吻,红着脸趴在床上,“嘿嘿”傻笑了几声。
然后突然站起来满卧室跑了一圈,又趴在地上做了二十个俯卧撑,最后脱了西装去洗澡。
身上在拍卖会沾了酒气和香水味,不好闻,要先洗掉。
阮可夏洗澡的时候,傅寒川在隔壁,手上拿着一个红丝绒小盒子。
手指一动,盒盖弹开,铂金戒指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对对戒,是他不久之前定做的。
傅寒川握着小盒子,有些紧张。
他一向淡定,这是阮可夏手术那次之后,第二次体会到名为紧张的情绪。
今天时机有些仓促,他本来打算过几天,等他们协议到期的那一天,但是
电话突然震动,傅寒川接起,话筒里传来凌秋有些急切的声音,“老板,海外分公司刚刚联系我,有一批材料本来已经谈下来了,可是对方临时反悔”
凌秋语速飞快地讲了事情经过,傅寒川说,“知道了,帮我订机票。”
阮可夏刚洗完澡穿上衣服,正在往脸上擦乳液,卧室门被敲响了。
他赶紧把装袖扣的小盒子拿在手上,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
“你要出门吗”
阮可夏看到傅寒川手上拖着行李箱,悄悄把拿着盒子的手背到身后。
傅寒川说,“嗯,突然有急事要出国一趟。”
阮可夏控制不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那你路上小心。”
傅寒川心里痒痒的,可是海外公司遇到的问题有些棘手,他必须亲自过去解决。
傅寒川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阮可夏的头发,“等我回来。”
阮可夏耳朵红了,乖乖地答应了一声。
他站在窗边,看着傅寒川的车越开越远,直到看不见。
傅寒川让他等他回来啊,是不是让他留下的意思。
阮可夏忍不住嘴角上扬。
阮可夏记得他有一本书放在书房,进去找。
傅寒川桌子上散着几张纸。
阮可夏想,看来他走得真的很着急,不然肯定不会就这样散乱地堆着。
不知道傅寒川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阮可夏没敢问,因为有时差,怕会打扰到对方。
他想帮傅寒川理一下桌子,刚伸出手便停止动作。
最下面压着的一张白纸露出一角,阮可夏盯着看了片刻,把那张纸抽了出来。
上面是一份乐谱,有些地方用红笔圈出来做了标注,是傅寒川的字迹。
阮可夏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嗡嗡响,傅寒川怎么会有他刚写的曲子
他明明没有给别人看过。
除了t。
阮可夏大脑飞快旋转,一点点想起许多蛛丝马迹。t说话的语气、对他的了解、别墅里的录音室、上一次傅寒川弹钢琴,还有傅寒川对音乐学院周围的熟悉
全都指向一个事实。
傅寒川就是t。
不会这么巧吧
阮可夏茫然地坐在傅寒川的椅子上。
先是震惊,再是羞愤。
他叫了t多少句学长已经记不清了
阮可夏觉得对其他人,学长是个很正常的称呼,学生时代不都这么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