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教,坐落在悬崖峭壁山势险要的流宁山之上。飞星教主京阙近日得一极品炉鼎少年,天生媚骨,至阴体质,与其交欢可修为精进,丹田充沛。
虽媚骨勾人,那少年却是样貌精致绝伦,眉如远山,眸色水润,唇如三月桃花,一副柔弱楚楚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分明是极品的炉鼎,那飞星教主却好像被对方勾了魂,旁人碰不得,也不能多瞧上一眼,藏在奢华空荡的殿中,好生养着。
众人皆说,这飞星教主只不过一时被迷惑,又怎会真的倾心于一名炉鼎少年身上。
可过了几月,却听闻那魔教之中张灯结彩,贴上了囍字。
那嗜血的魔头,竟然要娶一炉鼎少年进门。
众人道,可笑可笑。
只不过没等到那飞星教荒唐的喜事,又听闻了一件震惊全修仙界的消息。
那玄极云宫之中,闭关修炼多年的折尘仙尊沈微尘竟出关现世了。
玄极云宫,剑修辈出,其中沈微尘更是将其门剑道功法修炼到巅峰。
只不过这人人钦羡的目光之下,那人却是眉眼如云宫上绝美的冰雪。
天清地浊,吾弃爱与憎。
竟是为了道法精进,要修那无情道。
不说凡人百姓,就是修仙界的女修士闻言皆是伤心欲绝。
这一闭关,便是百年。
飞星教教主京阙,同他针锋相对,势不两立。虽百年前同其决斗过,只不过未曾分出高低。
闻言沈微尘走那无情道,京阙转身便寻了炉鼎。
你若是修无情道,我便双修修炼,看是无情无欲厉害,还是这痴缠爱恨更胜一筹。
他寻过多个炉鼎,少女,美人,尝起来却通通无味,越发让他心境暴躁,功法偏移。
唯有一次,穿着红衣,露着莹润双肩的少年撞进了他的怀抱之中。
身骨纤弱,气息干净。
小脸苍白,低声的开口“求你救救我”
他的身后,是几名凶神恶煞的粗鄙大汉。
京阙瞧了几眼,笑了。
“你可知你在同谁求救”
飞星教教徒,皆修邪门功法,杀人见血,无恶不作。
京阙成为教主之后,收敛了些许,只不过功法依旧,邪气诡异。
修仙界尚拿他没有办法,魔道更是惧怕此人。
虽相比那几名恶人,京阙样貌出众,唇边带笑,端着风流公子的模样,却远远比那几人要凶狠得多。
京阙将那几人杀了。
手握上那少年清瘦的手腕,却眸色一沉。
少年竟然是至阴体质的极品炉鼎。
看着少年不自知,神情感激,说倾尽所有都要报答京阙。
俊美邪气的男人将少年拉入怀中。
“用你做报酬,如何”
原以为少年会一脸恐惧,挣扎着逃跑。
却只是用另一只手擦去了眼泪,不带一丝犹豫。
“好。”
只不过等京阙将手放在少年的衣带处,要将其解开时,少年歪了歪头,珀眸里水润又透彻。
他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意”
“你不懂”京阙皱眉,还以为对方是故作矜持。
可那双眼,又干净明亮,直勾勾的看着你,仿佛要将男人那脏污嗜血的灵魂看穿了一般。
他竟是真的不懂,懵懂无知,以为男人所说的以身做报酬是让其做些苦力。
京阙气笑了,若是做苦力,怎么可能将少年放在他的床上。
可对方那副模样,他竟然心生疼惜,没有同之前对待炉鼎那样对待少年。
飞星教徒见男人便会下跪,唤其教主。
少年却可以奔向他的怀抱,直呼其名。
京阙,京阙。
好像,一切都是美满的。
凤冠放在了一旁,林赏低着头,神情落寞。
哎呀,别难过,我以为你习惯了。179借着安慰打击道。
九劫飞星录男主京阙自幼被抛弃村野之中,被路过的飞星教前教主捡了回去,将其收养成人。前教主一生无妻无子,将京阙当做自家孩子一般对待,也更加的狠,为了让京阙成为下一个教主,费劲了心思。
京阙尚且年幼,却经历了太多磨炼,只不过没有等京阙成长,那前教主遭叛徒所害,惨遭不测。
京阙那时无力同教内其他人争夺,落个狼狈不说,差点连命都丢了。
只不过到底是男主,负辱多年,终是将飞星功法修炼的炉火纯青。
曾经辱他欺他之人,皆成为了一捧黄土。
他成长的过于快速,心性难养,性情变得邪戾乖张。
只不过随着之后的发展,身世的揭开,又得贵人的指点,才慢慢的收敛。
飞星教也渐渐的洗脱掉魔教的名号,越发朝着正派靠近。
京阙天赋极高,又同玄极云宫的沈微尘实力不相上下,巴结的人比比皆是。
原主自是一路陪伴,京阙也好像沉迷在平静安宁的生活之中,为原主摘花赏月。
可到底,这修仙界的强者美人众多,弱小普通且只是炉鼎身份的原主,自然是被无情的抛弃了。
京阙直白,原主扔了就扔了,也不管其死活,
好像之前的情深,都是假象。
那阴暗见不得人的角落,原主却是被一群道貌岸然的正派修士欺辱致死。
世人皆说京阙同那沈微尘势不两立,可谁又知道,沈微尘是其心上的白月光。
为其洗脱魔教污秽名号,只为靠近那深藏茫茫雪色之中,眉眼冰冷的折尘仙尊。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沈微尘心中唯有修仙之道,断情断爱。
京阙注定求而不得。
为了追逐着沈微尘,京阙苦练功法,温养心境,却只是一人得道,飞星永存。
林赏耗费了一些精力,原主本就是炉鼎的体质,他稍稍的提高了一些,夺了京阙的注意,也故作楚楚可怜懵懂无知,将其触碰拒绝。
好不容易,临门一脚。
他跟京阙喜结良缘,就要he了。
却不知是谁,提起那玄极云宫的折尘仙尊。
说其出关现世,身穿婚服的京阙手里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
他同少年说道“我去去就回。”
直到红烛燃灭,宾客散尽。夜幕星出,都没有再见到京阙出现。
少年虽没有修炼功法,可喜宴之上,那没有丝毫遮掩的嘲弄讽刺,他听得一清二楚。
到底只是一个低贱的炉鼎,还妄想成为飞星教的教主夫人。
痴人说梦,痴人说梦。
红盖头之下,少年泪流满面。
他颤抖着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火辣的口感仿佛如火焰一般灼烧着喉间。
若只是对手,又为何将他抛下。
这场喜事,对少年而言,更像是刑场。
少年被扶着回到了京阙的房间。
京阙回来的时候,教中还挂着喜庆的绸缎喜带。
他的婚服上,带着风霜白雪。
他只是遥遥的,朝玄极云宫的位置看了一整夜。
连那人的面都见不到。
太阳升起时,他好像才反应过来,他将少年独自一人留在了喜宴之上。
回到房间,少年双眼通红,神情凄凄。
京阙心中微动,涌出些许愧疚。
“林赏。”他轻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