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不可能就这么一直安分下去的，远离和压制不是好事，九头蛇带来的影响还在，即使是幼年时期的我，也是个天然的战士。”而战士是不能永远安安分分下去的，至少在哥谭不行。
可以说只要哥谭有一天是哥谭，那小柯克就达不到布鲁斯想要的那种状态，小柯克的出生就是为了战斗，这一点无法改变。
当然了布鲁斯还是可以选择把小柯克送到别的城市去的，别的什么安分一点的，不那么画风可怕的城市，就比如说纽约，在比如说大都会，或者是闪电侠巴里所在的中心城，这些都是一些好的去处。
但问题是布鲁斯就算是把小柯克送出去了，情况也未必能像是他想的那样——壳子小柯克是有的，对于父亲的依恋让他不可能放任自己脆弱无助的老父亲在哥谭和他那些不是废物就是弱小娇气的兄长们独自呆在哥谭，只要定位标记了哥谭的地理位置，小柯克总会忍不住把壳子偷偷丢过来跟着布鲁斯。
当然了，布鲁斯还可以选择揭露自己蝙蝠侠的身份，但那就更糟了，毕竟蝙蝠侠一天到晚和阿卡姆打交道，柯克韦恩都能因为平行世界的影响而在目睹监护人在阿卡姆的时候选择清理掉整个阿卡姆，如果蝙蝠侠就是布鲁斯被他知道了，而蝙蝠侠因为阿卡姆受过的那些伤，全都会被小柯克转化成对阿卡姆疯人院的那些人的敌意，到时候十之**也是要遭。
这是一个死局，不管怎么样，除非韦恩放弃哥谭，放弃蝙蝠侠的事业安安分分的换一个城市，做一个普通而安全的真正的花花公子，否则这件事情是无解的，但是让布鲁斯放弃哥谭甚至直接退休，这不是在开玩笑？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布鲁斯要真的这么做了，那怕不是个假的布鲁斯，或者说干脆就是失了智，要不然怎么都说哥谭才是蝙蝠侠的真爱呢？尤其是对于布鲁斯而言，他更加认同的其实是自己蝙蝠侠的身份，布鲁斯韦恩才是一个外表的伪装。
况且——“壳子的转移还有一个好处。”柯克韦恩解释。
“我或许没说过，但壳子的诞生是因为融合，一般都是平行世界融合、完成任务之后的残留物，一个培养箱不可能有两个壳子同时存在。”柯克韦恩认真道：“所以如果本来该被融合的培养箱被占据，那么这个培养箱就不会产生新的壳子，也就意味着，这个培养箱本来该存在的融合就不会存在。”
这个代表的含义就厉害了，这么一说双方一对比，小柯克能获得的好处的确很大。
但问题在于——“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撒谎呢？”布鲁斯状似疑惑的提出这个问题，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万一你是骗我们的怎么办，我儿子很金贵的，可不能给你们随便玩儿。”
布鲁斯的顾虑柯克韦恩也清楚，蝙蝠侠一向护崽而且多疑，疑心病太重的情况下，布鲁斯要是一声不吭直接相信他的话才是不可能的。
但柯克韦恩要给出证据也不太容易，毕竟这事儿把，也就本人才能知道。
所以——“你可以问问你自己的儿子，我们的情况是一样的，他总不会骗你。”
柯克韦恩示意了一下布鲁斯怀里的小崽崽，认真道。
……
对于众人来说，他们只是站在这里，就这个世界的问题进行了一些讨论，但对于小柯克本人来说，这种讨论就很是不友好了。
来之前，他还是对柯克韦恩有些好感的，虽然这些好感很少，但是的确存在，毕竟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初始好感度高一点也正常。但是等柯克韦恩二话不说就巴拉巴拉的把他的马甲都一股脑的扒掉之后，这种好感直接清零。
倒不是说小柯克就非得要对着父亲藏着马甲，对于他来说马甲这件事情要是父亲问，他肯定会说的，但最多也就是说，不会显示出来。
毕竟看看他那些马甲壳子吧，除却杰森韦恩好一点以外，J的那张脸放在哥谭谁能说不是个噩梦，尤其是小柯克最初使用J这个壳子的时候可还是根据融合任务，合作内容去阿卡姆疯人院以及蝙蝠侠那边搞了一大波事情，甚至还根据joker的潜台词给放了一波烟花雨……
之前大家都不知道还好，现在被直接扒出来了，这可全都是不忍直视的黑历史啊！！
要不是小柯克情绪表达冷淡，他都想跳起来摁着平行世界的自己打一顿。
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小柯克紧紧的把小脑袋埋在布鲁斯的怀里，假装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宝宝。
这种试图把自己缩在壳里的架势，可以说是相当的可爱了。
就那么小小的一只，因为羞耻窝在父亲怀里撒娇的不肯露头，简直是看着就让人很想上去揉一把，看看这个小不点是不是真的像是表现出来的这么软和。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是布鲁斯和克拉克，甚至还包括康纳、J以及成年的柯克韦恩自己。
可以说是旁观者清，至少作为柯克韦恩自己，他是没想到自己小时候是这么可爱的，小小的一只软乎乎的还会撒娇，而现在的他已经长大了，就算是撒娇也不能蹭到父亲怀里，小时候能做的一些事情都不能做了。
不止是被父亲抱抱撒娇，还包括和父亲一起睡觉之类的。
倒不是布鲁斯不肯，主要一来是柯克韦恩长大之后虽然因为特殊原因维持在了十岁左右的大小，但那个时候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已经暴露了自己蝙蝠侠的身份，没有了花花公子的外壳，面对柯克韦恩的时候，他就没有了那么容易借助马甲表达自己作为蝙蝠侠时候那种隐藏在心里的感情。
二来就是因为超人和蝙蝠侠结婚了。
超人这个垃圾氪星人相当狡猾的占据了蝙蝠侠的大部分时间，一来二去就挤掉了柯克韦恩占据父亲的时间。
而且那个垃圾氪星人居然还以柯克韦恩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要学会自己独立休息为借口，委婉的拒绝他和蝙蝠侠一起睡觉。
虽然这种借口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不得不说因为蝙蝠侠某些小地方的纵容，柯克韦恩的成功率真的是屈指可数。
大部分时间就算是能在夜巡之后不自己一个人休息，那也不是跟自己的父亲，而是跟着几乎可以说是半个父亲，从小把自己带到大的监护人杰森一起，但就这样，还得防止夜翼那个坏家伙过来打扰。
对于夜翼，也就是理查德格雷森这个家伙，柯克韦恩也慢慢的从一开始的敌视到后期慢慢的不在意，毕竟家里后来又多了提摩西德雷克和达米安韦恩这两个家伙，再加上之后的康纳肯特和乔纳森肯特这两只，鸟球球的数量可以说是激增。
可以说蝙蝠家简直就像是吊死在了氪星人这棵树一样，考虑到家里的搭档配对情况，柯克韦恩真的是很有理由怀疑这是超人的有一个小小的心机。
毕竟家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和有着氪星血脉的人一对一成了搭档。
柯克韦恩和杰森不算搭档，但其实也差不多，毕竟柯克韦恩一直把杰森当成临时监护人，平日里没有正事的时候粘的也紧。
而康纳肯特和提摩西德雷克，小乔纳森肯特和达米安韦恩这两对可全是搭档关系，再加上一个蝙蝠侠和超人既是搭档又是伴侣。
当然了，迪克这家伙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有着氪星伙伴的，虽然不是人，只是狗狗，而且大部分时间是达米安韦恩在撸。
但！这也依旧是氪星的！
很好，非常好。
一个氪星人搭档一只蝙蝠，数量不够的连狗狗都要拉过来凑数，这要不是超人搞的鬼就怪了。
柯克韦恩日常充满敌意的阴谋论着。
……
小柯克可不知道自己的同位体因为自己小乌龟一样逃避现实的动作做了什么发散性的联想，实际上现在他正浑身紧绷的窝在父亲怀里。
依照小柯克的感知能力，他是能感知到父亲以及旁边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的。
老实说，黑历史被挖出来这点，小柯克本身情感波动不大，羞耻倒是没有多少，他只是害怕……毕竟父亲是一个普通人，而小柯克自己和超人还不一样，之前也做过一些和蝙蝠侠杠上的事情，他害怕父亲会因为这个讨厌他。
小柯克真的太害怕这个，他拒绝这个事情的发生。
这只小小的团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实话并不难猜，在场的人都不傻，就算是克拉克此时都能感觉到小柯克的恐慌和拒绝接受现实的态度。
更别提此时抱着小柯克的布鲁斯了，他和小柯克最接近，感受到的也最深刻。
默默地感受着怀里那只小不点僵硬的身体和越发把人往自己怀里埋的动作，以及那抱着自己越来越紧绷，却也很好地维持着力度不至于勒的太狠而让自己感觉到不舒服的那两只软乎乎的小胳膊。
虽然多少因为小柯克不听话的套着壳子跑出去还不和自己交代而有些生气，但布鲁斯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还小呢。
也什么都不懂，他还需要大人的矫正和更加严谨的管束。
这些事情或许布鲁斯会计较，但就像是克拉克不知道严谨的保护自己的基因的那些事情一样，不该是布鲁斯这个普通人来计较。
“父亲”在小柯克心里的地位太重，这个时候他不能选择多做责备，也不能追究太多。
即使要追究、严查、检测以及管束，那也得等披上马甲，变成蝙蝠侠的时候。
作为一个普通的花花公子，这个时候的布鲁斯只需要安慰和表达信任就好了，至于布鲁斯心里真正在想的是什么，表达出来的信任的水分有多少，这些都不是小柯克会关注的事情。
他只需要一个肯定，一个信任，一个安抚——来自布鲁斯，也只能来自布鲁斯。
想到这里，布鲁斯没有多做犹豫，毕竟布鲁西宝贝儿的状态，他要装成一个好父亲就真的太容易了，这个马甲下，布鲁斯简直放飞自我，什么都说得出来。
安慰一个崽崽而已，没有任何问题。
布鲁斯非常迅速的就伸手把怀里的小柯克扒拉了出来。
他异常自然的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蛋，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这个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团子脸上啾了一口。
“现在来说说吧，我神奇的小男孩儿。”布鲁斯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异常，听起来仿佛之前柯克韦恩的话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一样，他依旧是那个关心崽崽的老父亲。
“柯克韦恩提出的计划对你有影响吗？”
“你知道的，作为父亲，我总是不希望你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