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萌萌当即不说话，乖巧练习。

练了一整天，最后下课的时候每个人的嗓子都有些卡，可以想见第二天会多沙哑。

秦萌萌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疼，“嗷，我感觉我快累死了。”

纪行瞥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追老师那几圈，可能也没这么累。”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这是被压迫学员的反击！”秦萌萌说的话掷地有声。

随后，走在前面的易安然转过头来。

秦萌萌：“！！！”

“我的意思是，我最喜欢这种紧张刺激的课堂，那会让我更有学习的冲动。”

纪行评价道：“够狗腿的呀。”

“一般一般，有待进步。”

纪行：“……”

你还跟我谦虚上了。

这次下课，对于声乐班的同学是十分残忍的，没有休闲的休息时间，有的只有手抄断手的《仕女图》

吃过饭，纪行就坐在桌子边上开始写，是手写这种东西还是比较麻烦的，而且时间紧任务重。

抄了三遍，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再一看时间，夜间十一点。

纪行伸了个懒腰接杯水，打算继续写一会，写够四遍再去休息。

正接了杯热水小口喝着的时候，贺向渊打来了视讯。

纪行接通后问：“这么晚还没睡？”

“我上午睡了很久。”贺向渊目光几近贪婪地看着纪行，企图将这番容貌刻在心里，“我想你了。”

纪行坐下将水杯放到一边，“嗯。”

态度可以说十分冷淡。

贺向渊心下一突，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贺向渊缓缓坐直了身子，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今天打算几点睡？”

“一会就睡。”

“……”贺向渊逐渐沉默。

我干啥了？

小猫咪怎么生气了呢？

难道是我把早饭里的粥偷偷倒在花盆里被他知道了？

花告状去了？

半天没听到声音，纪行抬头看了一眼，“想什么呢？”

贺向渊双手捧着手环，态度诚恳，“我错了宝贝。”

纪行茫然道：“啊？你没错，你错什么了？”

贺向渊：“！！！”

完了！

完了完了。

他要开始闹了！

“我不应该把早饭里的粥倒在花盆里，不应该把网上关于你的照片全部设成仅支持观看，不能下载不能截图的私密格式。也不应该没注意单人镜头打碎了那个摄像机。”

贺向渊一气不停的说完。

纪行笔尖微微一顿，“哦？”

贺向渊：“……”

哦是什么意思？

我还忘了什么吗？

不是我刚才说的那些？

完了，慌得一批。

纪行这下连抄罚写的心思都没了，放下笔，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凤眸微抬，沉下语气问：“还做了什么好事，一起说？”

对面的贺向渊一动不动，半点声音都没有。

似乎是网络卡顿。

纪行皱起眉头，屈起食指敲了敲手环。

——没反应。

“既然卡了，那就关……”

贺向渊额头上的那滴汗已经快持证不住了。

就在纪行打算关闭视讯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单悸激动的声音响起，“元帅！评级下来了！”

纪行保持着关闭视讯的动作没动，原本一动不动的贺向渊缓缓牵起嘴角。

“这网，时好时坏的。”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隔着手环也不能打人，纪行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回来再跟你算账。”

这个时候应该装傻。

贺向渊嘿嘿一笑：“那什么，你干嘛呢？”

“写罚写。”纪行翻了几页写完的给他看，“还有很多呢，这才四遍不到。”

他正在写第四遍。

贺向渊混迹军部，显然没见过这种东西，“这是什么？”

“《仕女图》一首曲子，歌词特别长，导师让我们抄完背下来。”

“抄几遍？”

“三十。”

“六个人三十遍，要那么多干什么？”

“……”

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向渊说：“早点睡，这个我帮你抄。”

纪行大概算了个时间，应该可以在上交之前写完，便说：“你去忙你的吧。别太辛苦。”

贺向渊也不知道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先挂了，我这边有点事。”

“好。”

通讯一挂，贺向渊面无表情的瞪了单悸一眼。

“咳……元帅，这不能怪我，谁知道你在和夫人聊天，不能借此机会体罚，我会跟夫人告状的。”

贺向渊闻言顿了一下，随即特别温柔的冲他笑笑，“不体罚，换一种方式。”

单悸被贺向渊笑的心虚，“啊？”

“你知道《仕女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