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知仪圣长公主只手遮天,却不知皇帝也是在一味的纵容忍让。
其实细想起来,燕京栖做过的最“遮天”的事,也就是动国库财这一件而已。廷下仍喋喋不休,皇帝听倦了他们无谓的争辩,沉声开口:
“众爱卿,够了。朕要的是解决方案,不是方案产生的过程。”
气氛重归静默,一时间,整座大殿,文武百官,鸦雀无声。北疆连夜发来急报,知道消息早的彻夜无眠,晚的现今也是忧心忡忡。仪圣长公主出征距今一二月之久,没想到传回来的第一份情报竟是兵力不足请求增援!
相当初大军集结,燕京栖可是足足带走了十万士兵!
不过期月,难道就只支撑不住边防了吗!
朝堂上下人心惶惶,仿佛北疆已不保矣。
皇帝被这沉默激起怒火,气道:“刚才还片争辩为国的场景,怎么现在都装哑巴了?朕养你们这些度物是为了什么?盼着我大燕怎么还不灭亡吗!”
“长公主挂帅出征,一介女子尚可做到为国家如此,你们呢?说长公主荒唐,又有谁站出来让长公主不荒唐吗!”
天子发威,万人震摄。群臣伏地顿首,谁也不敢触犯龙颜——左相除外。
他自刚才观望,如今时机正好,左相定了定神,走出队列上奏:“陛下息怒,臣有一计不知可否。”
安静的大殿响起左相沉浑的声音。皇帝看着走出来的大臣,是侍奉过先帝与他的两朝元老,稍微宽了宽心,开口:“左相请讲。”
左相:“陛下,眼下胡戎来犯,仅圣长公主率军不力,按我朝律法,将帅出征失职当免,可如今北疆局势危急,若更换主帅恐动摇军心,依臣鄙见,只有再出派一位副将帅前往行统军之实,而长公主不动以稳定军心,方可战胜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