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栖一只手抵着下巴,轻轻叹了口气。
想起李想雪的回答,他说,即使过去,可痛苦的记忆还是会长存心间,就像你现在可以在某些时刻坦然面对寒冷,但心底对寒冷,对艰难挣扎的恐惧仍不会消散。
他说,燕京栖,你肩上负重了太多的责任,这些责任就像一根根刺,深深扎入心头,与血肉同生共长。时间长久你可能会习惯这刺的存在,把它们当作理所应当,可一旦拔出一丝一毫,都会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其实李煎雪说的没错,一点也没有。
燕京栖想,她也清楚这些,可她就算清楚,也还是一门心思向火坑里跳。
“我能怎么办?我也没办法了。”
燕京栖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
成败在此一举,燕京栖不能前功尽弃,至于李煎雪对她的感情……顺其自然吧。
不知不觉间,时间又偷偷遛走半个多月。
这段时间以来,北疆与胡戎对峙几次,不过都没有很大影响。
燕京栖组织百姓陆陆续续离城避难,却没想到大部分人都留了下来,誓与北疆共存亡。
乌兰来见过她不少次,告诉她首领就快不行了,现在完全凭药物和一口气吊着。
胡或内部争权夺利愈发严重,如果可以,现在攻击就是最好的时候。
燕京栖同意她的说法,却告诉她再等一等,还有人没来全,等的乌兰好几次和她闹小脾气。
料理完一堆正事,夜深人静间,燕京栖也会想起李煎雪。
这半月以来她有意避着他,除要紧的和的确需要他帮忙的以外,燕京栖很少会与他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