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栖心想,这个词用来形容乔桧她认为最是不错。
“怎么没有下去?”身后,李煎雪的声音传来,燕京栖回头,发现他正向自己走来。
李煎雪和燕京栖并排站着,李煎雪又问了她一遍:“怎么不下去?你一直要等的人来了不是吗?”
燕京栖被他这说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道:“什么‘一直要等的人’啊,搞的他对我多重要一样。他就是个副将,还不配本将军亲自出城迎接他。”
李煎雪被燕京栖的傲气感染,应和她:“是,那乔松会是何许人也,竟也劳得卫将军大驾?卫将军你看,他连马都不下,真是骄傲自大、趾高气昂。”
“是吧是吧,你也这么觉得的吧……”
燕京栖惊喜李煎雪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微微偏头,与他目光交汇。
李煎雪的眸子原本该是冷漠的,但只因里面盛了一个心上人,就变的温暖如春。
“燕京栖,”他喊她的名字,”乔桧与你们卫家的事……我很抱歉,但是,燕京栖,他是你的仇人,想要为卫家报仇,为大燕尽忠,你要去见他,放下心中的回避与恐惧,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去站在他面前。”
燕京栖笑了,不过她自己都觉得牵强,更别提李煎雪了。
“你抱歉什么啊,那时候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开什么玩笑我会怕他,我怎么会怕……好吧你说的对,我就是有些怕。”
燕京栖破罐子破捽,她承认她就是怕乔桧,怕那个雪夜里举起利剑的乔桧,也恨那个躲在柜子里不敢出声的自己。
她可以恐惧所有人,除了乔桧;但她又不恐惧所有人,只有乔桧。
燕京栖低头,乔桧仍骑在马上,他在与马下的人说着什么,不过她听不清,沉默良久,燕京栖突然开口:“李煎雪,你知道为什么我出征打仗,却一定要向皇帝请求多带上一个你吗?”
“你当时一定挺费解吧,也许还怀疑,这个长公主是不是脑子有点儿问题,明明不久前你刚在朝堂上揭了她的丑,她却连出征都要想着你;也可能是想过我会公报私仇,毕竟皇帝当时就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