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年再次醒来他也不知道是几天后了,原本浸入五脏六腑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反而感觉身体松泛了不少。
转头往周围看了一眼,熟悉的环境。
“年年你醒了”
涂宙将手中的杂志放下,起身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涂年躺在床上对他笑了笑,仿佛做了一场大梦一般,自己竟然真的活了下来,见到亲人后委屈感涌上心头,“二哥”
涂宙揉了揉他的头发,“二哥在。”
涂年抿唇笑了笑,头在二哥手下蹭了蹭,一幅小狐狸崽子的模样。
虽然他大哥三哥四哥都在外头,但是这种和涂年单独相处的时间他怎么会那么傻把人叫过来呢。而且一般这种时候涂年的心里是最脆弱的了,很容易就会对他产生依赖心理,也不亏他算好了涂年醒来的时间,早早就坐在这等了。
涂年稍微坐起来一点,背靠着床头,“哥,余力呢”
说道余力涂宙的脸色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了,嘴角的弧度微微垂下了几分,“他在你四哥手中。”
“四哥也回来了”
“嗯。”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另外三位哥哥都走了进来。
涂洪不爽道,“二哥你这个老狐狸,我就知道你这么早早的守在这里一定又猫腻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年年醒了你都不和我说”
“年年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涂年摇了摇头,眼中浮起一丝开心,好久没有聚这么齐过了,“大哥、三哥、四哥,你们都回来了啊。”
“先把药吃了。”涂宇将药递给他。
涂年就着温度正好的水将接过药片一仰头全吞了。
涂宇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摊开掌心将手心的糖露了出来,“糖。”
涂年愣了愣,以前小时候他不愿意吃药,涂宇总能变出一颗糖给他,后来他吃药就像家常便饭,早就习惯了药味,也就不存在不愿意吃药的时候了。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快忘记糖的事情了,倒是没想到大哥还记得住。
涂年脸红了红,“我又不是小朋友了。”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是吃完之后还是忍不住拿过大哥掌心的糖,拆了一颗放进嘴里,脸上有点嫌弃的表情,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满足。
另一边,烛酒的几个助理大惊失色的来报告。
“总裁,我们公司的系统被黑客入侵了,许多重要数据都不见了。”
“我们的股票下跌了几个三个百分点,就一个小时”
“咳,网络上突然多了好多黑子,官微和总裁的个人微博下全是不好的言论。”
烛酒听了报告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无妨,将系统防火墙卸掉,网上的言论也不用管,或者再去买点水军尽力配合他们。”
助理“”总裁吃错药了
几人面面相觑,又不敢说什么,只好按照烛酒说的做。
烛酒抿了抿唇,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只要他们能解气,这点东西算什么。
转眼又几天过去了,涂家四兄弟没从余力口中问出什么东西来,毕竟余力自己也是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他背后操作。
不过能知道余力和涂年有过矛盾,还能将符咒给到余力,那一定就是那天晚上参加聚会的人,也就是说是剧组的人。而且有符咒还知道涂年是妖,甚至了解风云阁的那一定是妖或者是猎妖人之流与妖有密切相处的人。
涂年不想打草惊蛇继续回到了剧组,几个哥哥虽然不放心,但是他们几乎从来不会干涉涂年的想法,大不了办成萨摩耶进去保护涂年
涂宙看着涂年的车消失在眼前,脸上的担忧不言而喻,他说道“害年年的是不是当初害死母亲的那伙人。”
父母被害后他们一直在追查凶手,可是除了当时留在现场的一只箭再没有别的线索。
涂宇坐在书桌前,翻了翻手中的资料,“不是,如果是他们,我们救不出年年。”
涂年一下车就被一个熊抱,林安抱着涂年的腰大声哭道“年哥啊你去哪了这么多天我也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经纪人了嗷嗷嗷”
被熊抱的涂年举着双手,嫌弃的说道“一个大男人一天天哭哭唧唧的像话吗如果还想要手的话,最好给我放手啊。我数三秒,一、二”
林安忙放手,用袖子擦着眼泪,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年哥你太狠心了,这么多天把我一个人丢在剧组还这么凶。”
“”涂年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年哥我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明天带你去撸串。”
林安“”
几天没来,剧组新的男主角都已经来了,看着倒是比余力好相处一些涂年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去化妆了。今天下午拍的就是他和男演员的对手戏。
之前和余力拍的戏份全部作废,因为余力是主角减又减不掉,这就导致只能重拍,好在剧组收到一个大佬投资,这才勉强坚持了下来。
将军这个故事大概说的就是一个征战沙场的故事,涂年演的这个角色叫莫凌云,原本是一个江湖门派的少当家,长相艳丽、武功高强,活的那叫一个快意恩仇、恣意潇洒,不过后来在小酒馆中他遇见了男主,男主心系朝堂、忧国忧民,和他完全是相反的一种人,两人一见如顾,结拜了兄弟。
可在后续的相处中,莫凌云发现自己对男主的感情似乎带了点别的东西,后来他为他放弃了江湖,成为三军中的小军师,更是引出了后来的一系列。
涂年将那身红衣换上,一袭黑发随意垂在肩头,端的是倾国倾城。
大家都在夸赞他,可是他却隐隐有些难受,口干舌燥,温度也慢慢升高,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不明的欲望却找不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