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涂年吓了一跳,理智全都回来了,认出了是哥哥的声音,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姿势的他踉踉跄跄从烛酒的身上爬下来,才爬起来但手脚还有些使不上劲,一滑又重新跌到他怀中,嘴唇狠狠磕到了烛酒的下巴上,唇上一疼,原本嘴里就全是血腥味这会有点倒是有些分辨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出血,只觉得嘴里有点咸咸的味道。
但是因为角度特殊,在哥哥们的眼里那就是吻上了,气氛瞬间就紧张起来了。
涂年用手捂着唇再次努力爬起来,烛酒忙伸手扶了他一把,顺势自己也坐了起来,一时间房间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大家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二哥涂宙打破了这一僵局。
涂宙带着听诊器一言不发的走过来给涂年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才又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年年,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二哥这个笑还不如不笑,笑得人心里发虚,涂年讪讪的摇了头,睡了一觉醒来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就是现在各位哥哥看他的眼神有点……
他如果说他只是吸个血,也不知道他们信不信,而且他们似乎还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毛病,说了的话可能会让他们更担心。
涂荒有些按捺不住,抓着涂年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他嘴唇上的伤口时眼神冷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瞪了眼烛酒。
涂洪还算比较淡定,虽然免不了有那种想要揍烛酒的念头,但还是能够按捺住,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涂年为什么会陷入无端的昏睡中。
他说道:“崽,你知道你睡了几天了吗?担心死我们了!”
涂年:“外界的时间我无法察觉,但是我似乎陷进了一个梦中,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察觉到,但是后来第一个梦境坍塌了,本来以为可以醒过来,但是好像又进了另一个梦……”
听到他说进入另一个梦时,烛酒脸色明显一冷,另外几个哥哥皆怔了怔。
一直没有说话的涂宇问道:“什么梦?在进入梦境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他们都是妖,并不常做梦,梦对他们而言只有两种,一种是在遇见危险之前会有梦预警,另一种就是遭人陷害,有些妖
陷入梦境中便无法再出来,所以在涂年说自己陷入一个又一个梦的时候大家的反应才那么大。
在大家这样的保护下,如果还有人能够得手的话,那那人该多深不可测。
至于梦到了什么内容,涂年眼眸垂了垂,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他抿抿唇说道:“第一个梦是梦到了烛酒……死了。”
第一个梦烛酒参与了,所以他没太大的反应,反倒是几个哥哥听到他这话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点点笑意。
“至于第二个梦……我梦到了爸妈,他们说他们在那个世界过得很好,让我们好好生活,然后我就醒了。”
涂宙怀疑:“就这样?”
“嗯,就这样。”
二哥盯着涂年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才收会目光轻轻嗯了一声,第一个梦是因为烛酒擅自入梦,所以梦的主角就变成了他,只不过梦还是涂年的梦,那时候因为潜意思中觉得烛酒会出事,所以才会有那么一个梦,但是这第二个梦有些说不过去,既然没人陷害在第一个梦境坍塌他就应该要醒过来,而不是进入第二个梦。
无条件信任弟弟的涂洪听到梦的内容后,笑道:“哈哈哈,既然你醒过来了,就说明这是一个预警的梦。”
涂荒:“不错,年年是自己醒过来的说明并没有人陷害。”
两个哥哥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或许不是预警也不是被人陷害,涂年是上古神兽或许和他们不同。
但其实涂年的第二个梦并不是这样……
他的第二个梦的确梦到了他的父母,但是爸妈和他说的却是要他和他们一起走了,他们是来接他的。
他还见到了自己死后的样子,死得真的是有点惨,要是不说他都有点认不出那个是自己了,瘦骨嶙峋肚子却大的出奇,说明孩子还没出世他就死了,那关他没熬过去。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预警的梦,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做两个梦,他只知道他要活下去。
他不仅看到了自己死后的样子,他还看到了他死后烛酒的样子,甚至可以说那个不是烛酒,终日恍恍惚惚,一天又一天行尸走肉一般,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管,他只是一个旁观者都觉得那种生活太过痛苦,但是偏偏烛酒身份特殊若是按寿命来活,怕是海枯石烂他都还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