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涂年很给面子的点了头,但是他的犹豫已经戳到了烛酒那“纤细敏感”的神经了,脸色也是黑了一度,直到涂年主动献吻这事才算是过去了。
说是过去了也没有过去,因为他发现烛酒第二天竟然开始健身了??!虽然烛酒打死也不承认这事和涂年那个短暂的犹豫有关系,但是还是让涂年偷偷乐了好久……
两人吃过早餐之后,涂年刚起身想要收个碗就被阻止了,烛酒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座位上,自己收起了碗。
涂年乐得清闲,但是过分的清闲就是无聊了。
烛酒有事要去一趟公司,但是临出门的时候他犹豫了,想了想还是把涂年叫了过来,“你和我一起去公司。”
涂年皱了皱眉,摇头,“不去。”
去他公司更是无聊,还要接受各个方位打量的目光,去过几次都去怕了。
“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虽然他可以派手下过来甚至可以把他送到几个哥哥家中去,但是涂年只要一刻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不放心。
烛酒沉吟了下说道:“今天我在家里办公。”
又是这样!
原本还是满满好心情的涂年突然就怒了,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过门了,就算出门烛酒也一定在场,而且出门的地方也永远是那几个。从上次从医院回家他就像是被软禁一样,而软禁他的人就是烛酒,虽然说的有些伤人。他一直在忍,因为他明白烛酒的担心,也明
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涂年:“我又不是小孩子,一个人在家怎么了?我一直想和你说这事,你也太小瞧我了,好歹我也是上古神兽呀。”
烛酒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我行我素的给助理打了电话,说把会议推了。涂年深吸一口气,看着油盐不进的他有些说不出话来,转身直接上了楼,将门反锁了起来。
他不想和烛酒吵架,他也不是害怕这种生活方式,他也不是觉得这份感情太过沉重,两个人走过了生生死死,再说这些实在是有点矫情。他只是觉得烛酒活得太过小心翼翼了,他一个翻身一个呼吸一个踉跄烛酒都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而这一切都是自己带给他的。
涂年抱着膝盖窝在阳台的躺椅上,眼眸微闭任阳光洒在身上,归其一切他只是舍不得烛酒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世间唯一的神本就应该鄙夷一切、高高在上,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惶惶度日。
门外,烛酒看着紧闭的房门蹙了眉头,他想要进去很简单,但是他们之间不是只隔了这一门,打开这一道门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各种见不得光的小心思,但是他还勉强能够压得住。但是当真人在他身边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想把他藏起来,只有自己看得见,将他保护起来,所有东西都伤害不了他。
很自私,他也知道。
两人沉默了一天,饭点的时候房间里会凭空出现食物,会这么干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这种情况持续到晚上,烛酒还是把门打开了,将窝在阳台睡着的涂年抱了进来,在给他换睡衣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将人给吵醒了,半梦半醒中涂年伸手抱住了烛酒的腰,额头靠在他的胸口上。
因为睡了一会了,声音变得格外的软,他道:“烛酒,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早上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外头却变了天,寒风卷携着雨点拍打在玻璃窗上,霎时间雨便落满了整座城。
烛酒心口处像是被滚烫的木炭燎下了一块肉,又疼又酸,他想说他永远不会成为自己的负担,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不知何时,自己竟然传递给了他这种想法。
他低头吻了吻涂年的发顶,又
顺着脸颊往下吻上了他的唇,只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他说明白了就是真的明白了,烛酒不知做了什么心里建设,第二天就按时上班去了,只是三餐都会准时回来,但是在很多的小事上还是有点夸张,但是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涂年也已经很满足了。
没了烛酒的陪伴,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就有些无聊了,虽然烛酒肯定是有派人在暗处盯着的。
恰好,这时花戏语给他发了消息,自从上次节目退赛他就没有了任何消息,好不容易联系上他,花戏语说怎么样也得出去见上一面。
自己待在这屋子是无所事事,看了看时间距离下次烛酒回家还有三个多小时,时间足足有余,便答应前往。
因为两人都是艺人,人气还都不低,所以这地方的选择就很重要了。
花戏语:“我一个朋友告诉了我一间酒吧,叫‘回忆’,听说里头安保性保密性都很不错,要不我们去那吧?”
这酒吧名字听着就很文艺,应该是那种弹着吉他喝点小酒的清吧,虽然他不能喝酒但是不妨碍他欣赏音乐啊,于是很爽快的就应了下来。
花戏语听到这酒吧名字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当两人到了目的地,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