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为何攥着她的胳膊不放。
阮宁若是动手准备拂开,他便幽幽盯着,好像她要做的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一样。
索性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阮宁皱了皱眉随他去了。
这厢谢九玄老实下来,她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管家和九幽。这个想法之前一掠而过,她并没有实施的打算,今天早上见到谢九玄,不知怎么就决定去做了。
近几日来她做的事情,她从没有细究缘由。每次细想,内心深处仿佛都有一道如影随形的目光,洞悉一切,令她无可遁形。
做就做了。她这样想着。
宁国公于国于民都不能出事。她只是在做一件只有她能做的事。至于其他的,等谢九玄病愈之后再说。
“以宁国公如今的病情,让他关在密室之中并非长久之计。且不说他身体能不能扛过来,就是外头那些探子,一个月他们探不出什么,可若是三月、四月,乃至半年呢土地法令才刚开始,如果这个关头宁国公出事,外头那些人能将他吃了。”阮宁道。
管家对此早有忧虑,只是无可奈何。
谢九玄对他们所说一丝兴趣都无,他仔细探究着阮宁脸上表情,对管家和九幽两个人很是不满意,目光对上他们总是闪过杀气。
若是杀气能要人命,管家和九幽早就命丧黄泉了。
阮宁淡淡道“梁茹儿要去江南,我可以带着宁国公一起去。到时候他以宁景的身份做掩,方便我看着他。”
她警告地看了眼谢九玄,让他老实点“以我的身份,若是频繁出入宁国公府,也会惹人猜忌,带他离开汴梁,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是最好的办法。他如今这副样子,想必也无法料理政务。”
谢九玄被阮宁一眼看得有些不太高兴,转而杀气腾腾盯着管家两人。
管家打了个哆嗦“就按姑娘的主意吧,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今之计,让主子尽快恢复才是要紧。”
九幽面瘫着脸道“可行。”
“只有一事我比较担心,主子这样,若是出手伤人”
阮宁“在外面我会盯着他,不会让他有机会出手。”
就这样,三人决定好了谢九玄动向,管家收拾了些宁国公的东西,让他们路上带着。
阮宁将包袱扔给谢九玄“你的东西,自己带着。”
堂堂宁国公,何时这样被人使唤过,管家眼角跳了跳。
谢九玄只是皱了皱眉,却也将包裹接了过去。
“易容如何是好”管家有些愁。
易容是宁国公自己研究古籍钻研出来的旁门左道,世上没有几人会的。
阮宁将包裹打开,将一沓面具放到谢九玄面前,想了想,道“宁景。”
谢九玄脑子里是混沌的,记忆如同乱麻,所有人都是灰色的。
这声“宁景”,他却很肯定是在叫他。
他盯着阮宁,眼神非常专注。
“你换成宁景。”阮宁指了指面具。
谢九玄伸手在面具上摩挲着,随即从里面挑出一张,无疑就是宁景的。
他扫了眼管家和九幽。
两人非常有自觉,风一样消失在远处。
阮宁看着他漫不经心动作,一会儿,那张脸就变成了宁景的样子。
她点了点头,将包裹包起来“走吧。”
谢九玄却皱眉看着她,站着不动。
阮宁“怎么了”
谢九玄眸子里戾气闪过,很是烦躁,狠狠盯着她。
阮宁从他脸上扫过,从他不满的眼神中想到一个念头,不知怎么觉得有些不可能,谢九玄就算是疯了,也不至于变得幼稚吧。
可谢九玄幽幽看着她,令她有些不这如何是好。
她试探性地说“易容,做得挺好的。”
谢九玄目光里不屑一闪而过,竟然理了理衣袖,走到了门边,回头看她,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是要走,站着做什么”
阮宁目光复杂。
她是真没想到。宁国公方才是,要人夸奖
她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来到了将军府。
上次留信离开,阿娘看样子吓得不轻。
她便带着宁景去找阿娘此行。
谢九玄目光放在阮宁后脑勺,眉头时不时拧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可解的谜。
事实上,他只是漫不经心在想,这个女人武功有些厉害,跟他相比差不了多少,一击必杀貌似有些困难,但若是真的出手,未必杀不了。
他目光从那一截白皙的脖颈上闪过,若是捏住脖子掐死,他得从正面出手,这个女人貌似对他没有戒备,他不屑利用。
他啧了一声,眼睛一眯,若是用剑划破喉咙,鲜血迸出
阮宁回头,见他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目光诡异,怕他趁自己不备伤人,阮宁伸手扯过他袖子,警告他“你打不过我,不要妄想打什么坏主意。”
谢九玄满脑子杀人的谋划霎时烟消云散,他被阮宁拉着,犹如木偶一般跟着走,目光落在那只抓着他的手上,心口传来扑通扑通的跳动,声音大得出奇,他蹙了蹙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伸出一只手碰了碰胸口,薄唇抿了起来,苍白的耳垂上不知何时染上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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