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出家(重生)(打醮翁)_第92章 092(2 / 2)_女配她一心出家(重生)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92章 092(2 / 2)

阮宁反应过来“没事,你下去吧。”

她安抚地看了眼小丫头,拍拍她的肩膀,心头却可耻地松了口气,她在心里千方百计给自己松这口气找了理由上辈子的影响。上辈子她走火入魔,不允许任何小丫头有接近谢九玄的机会。

她总想着,只要她把他包围起来,早晚有一天他就是她的。

这想法真幼稚。

她又在心里检视自己锁好的重重心房,发现松动的,再次锁了起来。

小丫头红着眼眶跑向姐妹们寻求安慰。

谢九玄抱着衣衫脸色冰冷。

好像要赌气似的。

可谁得罪了他呢

阮宁“你将衣服夺回来,是打算自己缝么”她心情还好,话里却带了刺,也可能是调侃。

全看听的人怎么想。

恰好谢九玄此时心情跟她形成极大反差,他听到阮宁心里有刺。

阮宁又往回退了一步,将那颗冷硬的心再次加固了。

他甚至想不通这件事哪里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

他心里不可抑制有些沮丧。

这沮丧突如其来毫无预兆,令他措手不及,唯有用怒火掩藏。

沮丧的原因大抵是挫败,也是棘手。

因为阮宁毫不在意,所以他上下求索,小心翼翼,甚至明知有去无回,却还是踏上不归路,隐瞒自己已好的事实。

他像孤注一掷的赌徒,在这一轮赌上所有。

“忘了告诉你,”他神情认真,临时给自己编一个习惯出来,“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东西。”

阮宁眼睛微睁,像是了然。

她点了点头,回想一番,却没有关于此事的记忆。

可能觉得此人毛病颇多,未免伤及无辜,她拿过衣物看了眼。

那道破口像是被什么利器滑过,沿着袖子划过,她眉宇微皱“这像是”

谢九玄察觉她态度松动,快要松口,怎么会让旁的事情搅和了他的打算。

他随手将衣服团起,将那破口隐藏“这衣服扔了,再置便是。”

阮宁注意力果然转移,眼睛里闪过不赞同“给我吧。”

谢九玄心里不可抑制涌出愉悦,面上却一派冷静自持“你要它做什么”

阮宁无奈“一道口子而已,这件衣物价值何止千金,临安府可买不着这样的。”

谢九玄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咳嗽两声“好。”

这一声再怎么压,也没压住上扬的唇角。

眼角眉梢透出活力。

阮宁观察着衣物纹路,思索怎么下针,倒是没有注意。

不然,她又要缩回去了。

阮宁拿着衣服怎么来的,又怎么返回了。

她不想让此事分去太多心神,回去当即拿了针线开始动手。

谢九玄津津有味坐在一旁观看。

原先不甚起眼的袍子在他眼里突然发了光,跟这世间一切衣物都不同了。

太阳也顺眼,树木也顺眼,就连风也顺了他的心意,令人满意。

他脸上带笑,眸子明亮。

阮宁视线不小心跟他对上,有些纳闷“风这么大,你不头疼”

谢九玄头发都被风吹得乱了。

自她将阿爹的衣衫绣好收起来,这人便不喜待在院子里,拉着脸,问就是头疼,要回屋睡觉。

这会风可大多了。

“不疼。”谢九玄漫不经心,视线盯着她针脚。

一道白色山月纹在缝隙中缓缓舒展开来,映衬在白色的料子上,有种若影若现的灵动。

他用视线描摹,仿佛等待新衣的稚童,满心期待。

阮宁需得心无旁骛才不会心生杂念。

她专注于手中针线,明明连风声都会忘掉,却总是能察觉谢九玄的视线如影随形,牢牢盯着她的手。

“风大了,你回屋待着吧。”她手指有些不受控制,于是迁怒干扰者。

谢九玄固执坐着不动,甚至伸手抓住椅子扶手以示决心“屋子里闷。”

他甚至有些委屈。

阮宁张了张口,以虚张声势掩饰“就算绣得难看,那也没办法。要么你自己补。”

谢九玄给予她充分肯定“很好看,我喜欢。”

他重复了一次,语气认真,毫不敷衍“我只穿你缝的。”他在偷偷掺杂私念。

可阮宁听了前面一句就低下头,眼睑也垂下,手里动作麻木而僵硬,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也没有看他一眼。

她一针又一针缝着,好像和自己较劲。

谢九玄看着看着觉得不对,猛然道“你憋气做什么”

他害怕阮宁手里的针伤人,先去抓她的手,可还是迟了一步。

阮宁每一针都用了力,一针下去,几乎透穿手指。

他声音平静,捉了她的手,将针拔了扔掉,连带那件衣服也抛到一边,立即低头将她指尖渗出的血抹掉擦药。

他注意力在伤口上,没有看见阮宁抬头一刹那的眼神。

或许看到了,但此时已顾不上。

阮宁刚才听到谢九玄那句“很好看,我喜欢”耳边便是轰的一声。

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酸涩涌上心头,涌到鼻尖,她抑制呼吸,低着头轻轻张开嘴,仿佛在无声呐喊。

这是上辈子憋在心底的委屈。她以为压下去就不复存在,但其实他们埋藏在心里深处。随时都会跑出来。

完全不顾她如今才是身体主人。

“拿剑的难免被剑伤,拿针的想必是一样的道理。”她平静开口,声音已经如常。

“嗯,疼不疼”谢九玄没有反驳,替她将手指包好了。

阮宁眉头皱了,目露嫌弃,将包得胖了三圈的手指伸到他面前“谢九玄,你会不会包扎这手还能做什么”

谢九玄将方才扔掉的衣衫捡了起来,轻轻拍打灰尘,仔细抚摸山岳纹,笑道“这手都伤了,你还不让它休息朝臣尚且有休沐,你作为主人,未免太过刻薄。”

阮宁看着他,哑口无言。

这像是宁国公说的话拿人跟手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