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位出场的练习生跳得确实差劲,可是,像程恣睢这种唱歌走调、跳舞走样的花瓶,到底有什么资格给f
第二组、第三组练习生,程恣睢依然给出了全员f。
虽然他的打分不作数,但练习生们都很不服气,只是敢怒不敢言。
第四组出场的只有一位练习生,叫黎镜,是个有一定粉丝基础的小网红,他跳了一段民族舞,步伐散乱,人却很有自信,被导师评定等级为f就很不服气,被程恣睢评价就更不服气了。
他有些激动地质问道“程老师,您为什么觉得我连f班的标准都不够还有,其他练习生们跳得也都很努力,为什么你全都给了f我需要一个解释”
在场的其他练习生顿时生出同仇敌忾之感,窃窃私语道“对啊,虽然跳得不是很好,但有几位还可以啊为什么都是f”
“请程老师解释一下”
“程老师方才都没有点评,最起码点评一下再评级,也让大家心服口服啊”
还有人小声嘀咕“姓程的舞跳得恐怕还没台上这位好呢,他有什么资格打零分他也配做导师”
程恣睢最近练功练得很勤快,耳聪目明,大声嚷嚷的、窃窃私语的,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轻笑了一声“要点评、要解释对吧我本来想给你们留点面子的,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就直说了。”
他双手抱臂,懒洋洋往后一靠“我最近经常刷抖音。”
现场所有人
“偶尔会刷到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太太,手执大红绢扇,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为弘扬中华传统文化贡献余热。这种著名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有个很有特色的名字,叫做扭秧歌你扭得比她们好。加油”
现场有人忍不住小声“噗嗤”了出来。
别说,这形容还挺形象。
黎镜从小被宠着长大,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忍不住冲口而出“那您呢程老师跳舞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吧,您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其他练习生就算不满,充其量也就是私底下吐槽一下,哪儿像黎镜,丝毫不顾导师颜面,一下子掀到明面儿上去了。
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
“资格”程恣睢想了想,学着小娇气包的语气,贱贱地说,“我能坐在这儿,不就代表我有这个资格吗不服气你来咬我呀”
黎镜“”
所有人“”
第五位练习生得到了迄今为止的唯一一个b。
第六、第七组的表现又很一言难尽。
导师们都在圈内,哪怕觉得辣眼睛,点评仍旧尽量委婉。
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万一以后哪位练习生火了呢
但程恣睢压根没想过在娱乐圈常驻。
他一开始还口下留情,不想为难这些“孩子们”,但既然开了这个头,他也不想虚与委蛇了,气场全开,点评一个比一个毒舌,一时之间几乎成了程恣睢的毒舌炫技场,犀利程度堪比年度毒舌脱口秀综艺吐槽大比拼。
宁儒在等待室听得直皱眉。
有程恣睢这么一个流量花瓶在,固然会吸引一大波关注度,但凡是过犹不及,由着他这么闹下去,搞不好会将好好的一个选秀节目毁了。
很快,轮到宁儒上场。
宁儒不卑不亢地笑着自我介绍“各位导师好,我是前five组合的成员,现在是个人练习生,我叫宁儒。”
台上的导师们都认识他,笑着寒暄了两句。
程恣睢却皱了皱眉。
宁儒
这不是厉远帆的c吗
程恣睢想起来了,书中曾一笔带过地提到,小娇气包在某选秀节目中,被卢玉潇起哄和宁儒k舞蹈。
小娇气包跳舞连点都踩不准,却非常没有自知之明,结果在节目播出之后被群嘲,恨宁儒恨得不行,后来对他做了非常过分的事。
这直接导致了后来他被终极boss厉远帆搞死。
想到这儿,他不禁多看了宁儒几眼。
宁儒只有二十一岁,却已经出道四年,气质偏冷,站在舞台上安安静静的,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导师们的寒暄,但是一开始跳舞,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相当有感染力。
看得出来,他是很享受舞台的。
导师们一致认定他的等级为a。
卢玉潇又笑着cue他“程老师觉得宁儒应该进哪个班呢”
这位傅离骚的准情敌,他的被假想情敌,还真是锲而不舍、千方百计想让他在节目里树敌招黑呢。
但他程恣睢从来不在乎人言,只遵从内心。
程恣睢伸出两根手指,对宁儒比了个心,笑微微道“跳得不错,a”
宁儒一愣,过了两秒才道“谢谢程老师。”
他正要下台,卢玉潇不失时机地笑着说“哦程老师难得给出这么高的评价,正好节目录制过半,大家都累了,要不要来场爱的batte放松一下也让大家开开眼界嘛。”
之前被程恣睢毒舌过的练习生们,也都跟着起哄
“battebattebatte”
江季风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站起来和练习生们一道起哄。
“掰头”程恣睢对于挑衅之人从未手下留情过,但掰头这种事情还是太血腥了,他笑着表示拒绝,“不,我没那么重的口味。”
现场所有人
程恣睢“他的头很好,我下不去手。”
现场所有人
冷幽默还是不懂英文
程恣睢看到现场的反应,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是了,连带吧龙泉宝剑都会被带去警局的所谓“法治社会”,怎么会允许娱乐节目里出现这么血腥的内容呢
绝望。
程恣睢以手扶额,正想说句什么找补一下,就听见卢玉潇说“你不会是怕输给宁儒吧也对,宁儒以前在团里是主舞,舞蹈功底深厚,怕也是正常的。”
“输”程恣睢已经隐约猜到“掰头”的真正含义,他笑微微看了卢玉潇一眼,“若是我赢了呢”
程恣睢缓缓站起身来。
他一身大红的广袖长衣,垂落的衣摆层层叠叠,绣满金线织就的纹路,这种过于张扬的大红,没几个人能压得住,但他冷冷笑起来的时候,眼底神光灼灼耀人眼目,几乎令人不敢直视,眼角眉梢却勾勒出撩人的弧度,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张扬恣肆的妖娆,几乎让红衣也黯然失色。
程恣睢手撑着桌案,对卢玉潇歪头一笑,眼底波光流转“你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