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小心拆下纱布,露出羽镇离皮肉外翻的伤口,羽镇离的伤口又深又密集,遍布全身上下,他能活到现在也是本事。
冰凉的药膏覆盖在伤口上,很好的缓解了身上的疼痛,羽镇离身体放松下来,将更多的心神放在曜身上。
因为有的伤口在背面,曜处理好了前面的就要将羽镇离扶起来,然后才能给背上的伤口上药。随着曜靠近,羽镇离嗅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夹杂在浓烈的药味中,不明显却很好闻。
曜让羽镇离稍稍靠在自己身上,然后给对方背上上药,少许呼吸喷在羽镇离脖子上,有些麻,还有一些痒,羽镇离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更明显了。
等到全部上好了药,曜剪下一段纱布,扶正羽镇离的身体,开始一圈一圈将伤口缠起来,偶尔手指不小心碰到羽镇离的身体,微凉细腻的指腹带起一股颤栗的感觉。
羽镇离终于知道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了,若非他学过一门龟息功,能够将人的呼吸调整到若不可闻的地步,他便要暴露已经苏醒的事实了。
终于缠好了所有伤口,曜将羽镇离扶躺下,盖上被子,吐出一口气。照顾一个全身不遂的伤患可真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曜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时间缩减到两天,让郑芸早点把人领走,他也轻松些。
收拾好所有东西,曜起身离去,房间里只剩下羽镇离一人,羽镇离又等了片刻才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脖子,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感觉。
第二日一早,曜将药喂给羽镇离喝了之后就出门了,他要去山里采药,托羽镇离的福,他的很多药都用完了,而且还缺一味关键的解毒的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这一走就是一天,在羽镇离的意识里,这人又把他一个伤重的病患丢在房间里一天,他已经被曜磨的没脾气了。
曜傍晚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杨大山,杨大山摘了许多樱桃送过来。
“公子,这都是自家种的果子,送来给你尝尝。”
“多谢。”
杨大山跟着曜走进院子,看着曜将采回来的药材挑挑拣拣,将一部分放进院子里的编篮里,杨大山经常过来,知道该做些什么事,帮着曜将晒干的药材收起来。
忙完之后杨大山也没离开,纠结许久才鼓足勇气问了一句。
“公子,俺听说你救了一个外边来的人。”
“不是我,是郑姑娘带回来,她拜托我救他,明天就送走。”
“是这样啊”
杨大山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临到走了提醒曜饭菜已经做好了,他自己去厨房盛就可以了,曜道了谢,简单用完饭菜,又去处理自己的药材了。
两人在院子里的一通话并没有逃过羽镇离的耳朵,当听到这人马上就要把自己送走了,羽镇离没有松一口气,反而隐隐有些不快。
难怪这人对自己漠不关心,竟是受人所托,那位“郑姑娘”与他是什么关系,值得他花大心血救一个将死之人
直到房门被人推开,羽镇离才收回心思,听着那人一步步走近,立马有些不自在,曜却完全不在意,如同摆弄一具尸体一般换好了药,站起身又准备走了。
羽镇离却没有再装睡,在曜转身之时一把抓住了曜的手腕。
“你是何人”
因为几天没开口,声音十分沙哑,在这夜里冷不丁的响起,还真有些吓人。
曜诧异了一瞬,羽镇离苏醒的比他想象的早,不过对方眼睛看不见,他倒不担心被认出来。
“一介布衣,不值一提。”
“你救了我”
“不是,救你的是一个姑娘。”
“那她为何不在此处”
“明日你就可以见到。”
曜动了动手腕,示意对方放手,羽镇离却好似感觉不出来,继续问到
“这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
“”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
曜有些不耐烦了。
“不知道,放手”
“”
羽镇南松开了手,曜端起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