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果子,楚令意吃后身上会发红疹子,幼时无意发现的,知道后,再没谁会把这样东西送到她面前。
今日,楚令意特意掐着时间暗地吃了一个,宴会上还被罚喝了不少酒。不用想,等过一会儿,症状都发出来了,必定很明显。
若再叫人看见,随便多联想一点,约摸会联想到陈芳菲头上。
很快,魏亭和端砚到了刘府。
门房见生人一问,端砚回说这是他们家魏三爷,接夫人来的,如此就没人敢拦。
端砚双手放在身前,脚下飞快,在侧前方领路。
刘府今天办诗会,园子走廊各处来来回回看见下人。
端砚一边走一般说“奶奶她们就前面,待会儿三爷在月亮门那里等着,我和临纸去带奶奶出来。”
里头都是小姐女眷,魏亭肯定不能随意进去。
二人刚经过一条小回廊,左边有一处假山,假山另一面有两人在说着什么话。
他们正要走,却不妨听见人家似乎在说楚令意。
只听一道声音说“那个魏夫人,就是原先庆阳侯府的小姐”
“对啊,就是她,长得真好看,天仙似的。”这是另一道声音。
先说话的那个一听,立马嗤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屑,“漂亮有什么用,投胎到侯府都是枉然,女儿家嫁得好人家才算本事,身份荣誉都靠夫家丈夫给的。那位魏夫人,你说现在谁看的起她,旁的太太小姐现在办个诗会花会都不稀得请她,嫌丢人。”
另一个人不服气,就说“那咱们二奶奶为何还把人请过来”
对方哼笑“还能为什么,想看人笑话呗。”
“就你多嘴,哎快别说了,叫人听见咱俩都不用活了”
“知道了知道了,干活去。”
接着是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紧接着声音随之消失不见。
端砚恨恨蹬了一下脚,低声骂道“这些没规矩的东西怎敢编排奶奶,刘府的下人太不像话”
魏亭眉头深深皱了皱,看了几眼那个方向。
端砚看了魏亭一晚眼,咬着唇又说“原先奶奶也是常出来走动的,但总碰上些嘴碎没规矩的人,渐渐就不大爱出门了。”
魏亭沉浸半晌,抬脚,道“走吧。”
“啊,哦是”
大到了园子后,端砚一个人进去了,让他就有人说,你家主子让人带去了兰院那边换衣裳。
端砚和魏亭只要在过去找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楚令意跟着陈芳菲的丫鬟来了一间房间。
那丫鬟说去打水就借故走了。
她一走,楚令意就跟临纸说,“跟上去,看这人想干什么。”
临纸不肯“奶奶身边没人,我怎能离开”
楚令意在她耳旁耳语了几句话,再次吩咐“快去,别耽搁。”
临纸咬咬牙去了。
楚令意约摸在这里等了一刻钟时间,待听见外头有脚步声,立即装醉,单手按着太阳穴,软软靠在软榻上。
不一会儿,听见门发出嘎吱的声音,楚令意垂着眼皮,眼睛半眯,隐隐绰绰看见一双脚。
是男人的脚
她心中冷笑,听说陈芳菲可真敢,这一家子下流货色
楚令意心里无比冷静,还故意唤了一声“临纸”
那人吓了一跳,顿住脚,等又没动静了才往前走。
悄悄摸上来,忽然看见楚令意的脸,人就登时就痴了,眼睛不会动,就盯着人看。
他不过外院的一个小子,平常帮爷们儿跑跑腿的,之前突然被陈芳菲叫去,得了吩咐说让他说到时候院子里去,让他去辱一个人。陈芳菲的丫鬟告诉他,那女子是一个小大夫的妻子,得罪了主子,要给她一点教训,又跟他说对方说是女子,要脸,吃了亏也必定不敢声张。
这人就过来了,心里即使害怕,但又贪陈芳菲给的钱,这会儿见到美貌绝伦的楚令意,色心顿起,就要往前扑。
楚令意乍然冷笑睁开眼,刹那,她抬手袖子一抖动,只见一阵细碎的粉沫扑到男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