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画好图纸的付博把珍珠和定金付完就走了,殊不知店主是妈妈的朋友,偷偷说了这件事,于是快过生日的梁莀便误会了,私下里向妯娌提起,所以传到大伯耳中。付博叹口气,他一个人的婚事全家跟着操心,幸好容颜喜欢热闹,不然他就得搬出去了。
周围空无一人,落针可闻,而付博的心思全飞到璀璨的帐篷里,和容颜说说笑笑并排坐着,盖着她获奖时穿的大裙摆取暖。
次日一早,付博在离开前敲响了梁莀的房门。
“进来。”
妈妈的房间里总是四季如春,阳光、湿气、风向等全是调好的。梁莀站在花架旁,正在给小植物浇水。
“找我有事”
付博并没有进去“黑珍珠发卡是送朋友的,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没做好。”
梁莀猛地的转过身来“是送颜颜的吗”
“嗯。”
“你这孩子,怎么不和妈妈说呢”放下手里的水壶,她快步走到门口,拉住儿子的胳膊苦口婆心的道“黑珍珠发卡太普通了,一般女孩不喜欢,幸好你们现在是普通朋友,以后可不能轻慢她了”
“她不是一般女孩。”
“妈明白,她是天上的仙女行了吧”话落,梁莀摸了摸付博刚毅的脸颊,温柔的道“你大了,心里有主意,不喜欢别人管,但婚姻大事一生一次,妈妈希望你能多听听别人的经验,别留下遗憾。”
“好,谢谢妈。”
“最近,你爷爷有点反常。”
皱了一下剑眉,付博淡淡的道“我会留意的。”
上午刚说完,下午就出事了。
老爷子坐在路边揉腿,东张西望。坐在副驾驶的蚂蚁在想他不是迷路,就是找不到地方了,于是回头对划手机的容颜道“小姐,要不要捡人”
“嗯”容颜抬起头,看他指的方向。
老人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更有可能受伤了。容颜毫不犹豫的道“停车吧。”
“是,”蟋蟀慢慢的减速,靠边停车后降下车窗“老人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伙子,我要去朋友家做客,走累了,就坐在这儿歇一歇。”
他没事就好,大家松口气的同时又开始询问住址“天太冷了,不如我送你过去吧”
“这,太麻烦了吧”
“不会,”蟋蟀说完话后看了蚂蚱一眼,后者利落的下车,扶老人起来,顺便帮他拿起包和拐杖。
“谢谢你们,”付老头一边道谢,一边不动声色的上车。黑色的隔板挡在中间,什么都瞧不见。容颜是家喻户晓的明星,警惕是应该的。心里满意的他笑容更深了,有了这次相遇,以后的事儿便能水到渠成了。
姜还是老的辣。三孙子不把人往家带,他自然有办法。
聂树和家到了,蚂蚱扶着老人家往院子里走。开门的是一位上年纪的阿姨,她惊讶的张着嘴,有些兵荒马乱的往前跑“哎呀呀您咋来了先生他”
抬起满是皱纹的手,付爷爷慈祥的道“他不是说欢迎不请自来的吗我闷得慌,顺着路溜达溜达,没想到高估自己的腿喽。”
蚂蚱将拐杖之类的物品交给阿姨,笑呵呵的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哎,小伙子你给阿姨留个名片吧到时候先生问起来我没法回啊”别人帮了忙,登门送礼或致电感谢都是应该的。
“您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望着青年远去,付老头很欣慰。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透过他的品性便能寻到容颜的行事作风。
点头哈腰的阿姨很热情的道“您请进。”
“嗯,我坐一会儿再走,不用叫小聂回来。”
“这太失礼了吧”
“没事儿,”进客厅后他就不用人搀了,背着手,走到沙发前坐下。老神在在的掏出手机,瞧瞧,三孙子对容丫头多积极,难道我老头子还能吃了她吗嘴上哼哼的他,动作却一点不慢的接了“喂想爷爷啦”
被调侃的付博捏紧话筒,无奈的低吟“爷爷。”
“我什么都没干。”
“苗苗调皮时也这么说。”
关键是小侄女五岁,和六十七岁的人能一概而论吗
从18岁玩政到现在,未雨绸缪,走一步想百步,会做无用功的事绝对不可能。
不怕被戳穿的老人家理了理雪白的头发,敌不动我不动,反正你着急。
付博放低了姿态,动之以情的解释着“我们这一代讲究顺其自然,和老一代的盲婚哑嫁不同。”
“温水煮青蛙”
“不是。”
“五月份老孙家的幼子结婚了,比你小五岁,主动追求的女孩子;老海叔的孙子,比你小三岁,6月份结婚,媳妇儿怀孕三个月;老南宫的重孙子,比你小7岁,整整小七岁啊”掰着手指数,越数越激动,让一辈子当他们上司的他情何以堪呐
长辈全这样,催催催催催。
心烦的付博一想到容颜的笑脸,便不生气了“你去接你,咱们好好谈谈。”,,,